三男一女坐在饭桌前,啃苹果的,啃了半天才啃了一个月牙儿;喝牛奶的咬着吸管没见牛奶下降;看报纸的看得报纸都倒了也不知道! 雷波无语的瞪视着那三个人,都是咋的了??咋都这模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望望窗外的太阳,没呀,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嘛!不就是师傅他们几个闭下关嘛,至于成这个模样咩??不至于嘛! 轻轻巧巧的走到小六身后,一把抢下他手里的苹果,侧着头看他。 咦?我靠,这也行?看着那对着空气做咬东西状的样子,雷少爷一阵无语,这丫傻了!走到李政的身边,将报纸从他手中抽出,再侧头看他,晕,这个也傻了!最后目光定在吸牛奶的晓语身上,这个,多半也是傻了的,不用证明了! “小雷子,我的面包呢?” 刚想转身上楼洗澡的雷波硬生生的被声音拉住了脚,我r,以为傻了的人竟然,没傻! “我以为你不用吃面包了,给你也是浪费!” “凭啥呀?光喝牛奶怎么饱肚子?” “就是就是,我也要面包,我不要吃苹果,咦,我的苹果呢?”小六的声音也响起,圆圆的脑袋四下张望着,寻找他的苹果。 “是了,我的包子呢?”李政搜索半天没看到包子,二束灯光直直瞪视着雷少爷!我靠!正常了???雷波张着嘴,这都是些什么人哦? “晦气,难不成撞邪了?” 恨恨的吐了口口水,雷波郁闷的奔向厨房,天杀的,凭啥我就要管他们的饭食?凭啥呀?想我堂堂一代高人,风华绝代,风流…… “风流成性!” 小六截断他的话,一指戳向他的胸口,鄙视地看着他:“长得像颗大葱似的,还想说自己风流潇洒?!” “滚!不滚就没面包吃!” “谁希罕呀!本少爷还不吃了,本人找乐子去了,走也!” 遁得无比的快速,遁得一点灰尘都没有。擦擦地板,嗯,遁得好,遁得妙,遁得鬼子呱呱叫! “我去慢舞了!” “我也要去!” 李政站起来朝门走去,晓语也扔下牛奶追着李政去了! 咦?大白天的去什么慢舞??不吃面包包子了??这三个白痴!确实是傻了!!雷波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 “这是怎么了?” “鬼知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邪门了,谁这么大胆慢舞也敢封?” “拜托,我们是不敢,不表示别人不敢……”说话的人故作神秘的眨着眼,一脸仿佛知道谁封了慢舞的模样。 “你是说……”有人开始寻着那人的话瞎猜了…… “不会吧?咋可能是他们??”更有人已经明确了心中的想法。 “谁知道哦,他们?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应该不会吧?这里怎么也算他们的地盘不是?哪有自家人整自家人的??”有点道理了。 “嘘,想死啊,都闭嘴吧,他们来了……”有人悄悄的通风报信。 脚步硬生生的停在门前,门前那一帮子人都被他直接无视。可是那门上白白的封条,就无法让人无视了。李政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慢舞怎么会被贴条??作为慢舞的后台柱子,他竟然一点消息没收到,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小时??? “木头,这是怎么了?”晓语一脸迷茫的看着封条。 没有理会晓语,怒火让李政的脸变得铁青铁青的,也不管力道是不是大了,拉起晓语,就那么,就那么大白天的窜进了慢舞里! 留下一脸白痴面目的众人:‘完了,暗门老大发火了……大白天的在人前就使用能力了……’ ‘气傻了吧?’‘有那么生气么?不就是少了点收入?’ ‘……’ 厅里一如从前般,白天的慢舞是以咖啡厅为规格的,安静中有平和。 李政闷闷的一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神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烟灰缸,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潮中:对慢舞的感情也许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强烈,但是对慢舞却是有种很特殊的东西在里面,一幕幕曾经在慢舞打拼的场景就那样跳跃着在眼前划过,每一场的战斗,每一场的血与火,那样真切的还能触碰到温度! 安静的看着陷在思索中的木头,晓语没有无头脑的再问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那脸怒气中带着青紫色的脸,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决定,虽然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虽然她对慢舞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曾经小六的话让她深深明白,慢舞存在的意义,慢舞在异能人的心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是一个大家交流娱乐的平台,而木头在这里一举创下了暗门的地位,那曾经的一场一场的战斗虽然没有亲身体验,光是想想就胆战心惊了,再想到每一次之后木头那被师傅拖回去的所谓的‘残肢断体’,她就直冒冷汗,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木头用他自己的方式证明着自己,而今,那一纸封条,终究是封掉了木头最深的逆鳞吧?! “那时候很心高气傲呢,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经常一个人偷偷的溜出来,有一次很莫名的就来到了这家慢舞……”晓语没有出声,只是那样听着看着那张似乎有些平静了的脸庞。 “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很嚣张的就走了进去,还很嚣张的踢桌子,很大声的叫服务生!你不知道,那帮子死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妈的!”轻轻握住那就将砸在桌上的手,甜甜的微笑就那样深深的看着他。 “我拉住一个服务生一拳砸烂了他的牙,哈哈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真的有这么好笑吗?真的有这么伤感吗?只是一纸封条罢了! “然后,你不知道,那些个盘子杯子,他妈的,就像一个个暗器直往老子身上招呼!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走进了个什么地方!”李政笑了,眼角还有晶亮的东西闪烁! “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对吧?老子站起来就他妈的放了一个大大的冰凌子!老子把大厅的中间砸了一个破洞……哈哈哈” 手指着大厅中间的地方,笑声那么凄凉,带着无尽的回忆,带着毫不保留的怒火! “他们全愣神了!一帮子菜得不行的家伙也敢拿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术整老子?真是一群在深山里的农民,没见过世面!”轻蔑的口吻却没有一点点的轻视。 “然后你还是不知道吧?我告诉你,那丫的死小六也跳出来了!老子就不知道他咋跟着我出来的,他丫的永远是那个德性!竟然站在顶灯上对着下面的人叫:‘娘的,老虎你们也碰得?有种和咱老大单挑,挑死挑伤自负’……哈哈。” “有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神啦吧叽的摇着把扇子一步步的朝老子走来,竟然是个木系的白痴!几根小滕条就想绑住老子,老子一把火给他娘的烧得渣都没留。还有个长得像妈只猩猩的猪头还想用拳头砸死我,德性,老子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当然当然,你不用二眼冒星星!嘿嘿,那一次我是被小六背回去的,脱力了!哈哈哈。” 笑声依然那样狂妄,却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来到这里……”看着他轻轻抚摸着桌子,眼神那样专注那样温婉:此刻的木头那样优雅那样吸引人!微红着脸,晓语呆呆的! “师傅说,铁不炼不成钢!也许他根本就是故意放我出来的……” 师傅的样子浮上心头,那永远都带着慈爱的声音,那洒脱得仿若仙人般的身子!没人知道师傅真名,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真名;没人知道师傅的名号,他也从来不提;没人知道师傅的来历,他也从来没同人谈起过!要不是去了趟地震灾区,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师傅的名字!那个老家伙很固执,固执得像个老古董。天意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木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晓语欲言又止:看着那沉浸在回忆中的人,这样的他显得那么脆弱!一纸封条真的那么刺激人吗?难道找出封条的原因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吗?回忆有用的话,大脑就真的无用了! “唉,晓语说的对呢,死木头,你丫脑子坏了?”小六突然就会蹦出来。 “晓语?晓语说什么了?”李政一脸茫茫然地看着小六:晓语有说话吗?自己咋没听见? “靠!她是没说,是我看到的……” “死小六!”提起脚却发现人早已不在跟前,晓语气呼呼的脸上满满的是郁闷。 “呵呵,我知道该做什么了!”一脸平静一语轻松的李政遁地而去。 诺大一个厅里只有晓语在那里!咋这样呀?自己要怎么出去?遁术还不熟!算了,开门出去,怕什么? 就那样很自然的拉开了门,就那样很自然的将门外的封条拉成了二半,就那样很自然的抬脚就走。 “小姐,请跟我们到局里一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