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擂台的消息,迅速在皇城传开了。 胖墩在茶会坑杜家,废土灵宗弟子,打方文堂,这人人皆知了。 再听说他与肖墨要对决,皇城沸腾了。 而入皇城参加大比的门派弟子,原先并不了解胖墩。 这一传开,消息相互交汇,也知道了胖墩不是个软角色。 宗门弟子一边倒的看好肖墨,和肖墨比,都认为他是不自量力。 而皇城年青一辈,大多数也不看好胖墩,因为肖墨的强撼实力,已经完全显露。 而胖墩暴露的实力,还不足以和肖墨比。 刘伟叫来了杀手,胖墩下令,大杀二杀和两个渡劫期,分头探查方文堂的府邸。 方家不比杜家,他家是朝廷大官,必然守卫森严。 胖墩也亲自坐车去方府走了一圈。 方府在皇宫西边不远,绕着外墙就兜了好大一圈。 外围不但有官兵巡查,高墙上还设有隐垛藏哨。 而这些仅是看到的,府邸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等杀手摸清情况再考虑,方家庞然大物动不了,先把方文堂弄死。 转了一圈去秦府。 胖墩脑子里开始琢磨,趁这次不被看好的擂台,做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这个买卖他做不了,需要几个老头去操作。 胖墩进秦府,看到小擂台那边,已经闹哄哄的聚集了有上百人。 “我赌胖墩兄弟肯定赢。” 大光头刘伟激动的声音老远就听到了。 胖墩没有过去,刚坐进亭子,秦家主来了,口气很委婉的责怪: “你也太冲动了,生死擂台可不是,赌气打个架那么简单啊,一上台就下不来了。 我已经差人去汪湖请汪家主了。” 秦家主不知他底细,为他担心也是怀理之中。 胖墩笑笑道:“秦前辈,既然应下了,那就也当历练一回吧。” “叶小友呀,这哪是历练?这是拿命赌气啊。” 秦家主见他说的这么轻松,有点急了。 ”哈哈……。” 正说着,胡家主大笑着来了。 “小鬼头,你不想出风头都难啊,你在皇城的名声,比我们这些老头子都响了。 我们几把老骨头,活了千年都不及你皇城露一手。” 秦家主白他一眼:“胡老小子你乐什么,生死擂台忌是闹着玩的? 等汪老头来,明天这个生死契不能签。” 胡家主摆摆手:“等汪老头来再说,反正还没有算数,皇城摆生死擂台,不仅双方本人同意,还要各方家族门派画押才能达成。” “呵呵,这下皇城大比热闹啦。” 此时汪家主来了,后面跟着刘,孔两个家主。 “汪老头,你也乐呵什么,你们都把生死擂台当儿戏?” “有什么好担心的?” 汪家主看了秦家主一眼,向胖墩一招手:“跟我来。” “你有底气?” 汪家主把胖墩叫到旁边亭,也不废话直接问。 “你可相信我?”胖墩笑问。 “别废话,想说什么尽管说,闲话就少扯。” 汪家主脸色严肃的说: “我要告诉你,这个肖墨很强,是现任宗主的亲传弟子,万年不遇的奇才。 风阳宗是天界第一大修仙宗门,宗门成立至今,升仙的祖师就有三位,底蕴深厚,没有家族门派能比。” 我刚得到消息,肖墨已经被方家拉拢,朝廷也极看重,如果这次大比获得甲一擂主,将直接赐封中候。” 胖墩问:“中候是多大的官?” “武为将军,文为候。 将军分金盔大将军,银盔中将军,下面就是次将军。 上候同于金盔大将军,中候就是银盔中将军。 肖墨这个年纪封中将军,那是一步登天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胖墩冷笑:“哼,中候?我要让他死在擂台上。” “你有把握?” 胖墩这么坚定,汪家主也是脸色一狠。 “放心吧。”胖墩点点头。 汪家主沉想了片刻,又摇头:“不行,他一封候你就不能杀他了。 他的实力夺得擂主,已经是没什么争议,明天大比结束,在比武场就会对他赐封。 你要杀他只能在赐封前。” 胖墩一听皱眉头:“什么意思?他封候上生死擂台,只能我死不能杀他。” 汪家主哼哼一笑:“你还是太嫩了,世间有公平吗? 你在比武场被行刺结果如何? 你现在是还没被重视,只不过是小的跟你斗斗而已,你打的不是方文堂,而是打的方家脸。 你只要在擂台一杀掉肖墨,就会有太多人想你死。 他们会大作文章,说你谋害朝廷横梁之才。 风阳宗是超级修仙大宗门,他们会甘心肖墨被你杀死? 规矩,到时候就没有规矩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跳出来。” “那这个擂台我不打了。” 胖墩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汪家主这一说,考虑的就要更深。 任何麻烦对于他都不是麻烦,杀了肖墨可以一走了之,而给汪家留下一堆仇家。 “哼,小子怕了?” 而汪家主却一狠声;“不用担心我,有把握就杀了他,你在比武场被行刺,就是欺负到我汪家头上了。 给你仙符干什么的?有危险你走。 想随意拿捏我汪家,也得掂量掂量我汪家的底蕴。” 胖墩怔怔的看着汪家主,他想息事宁人,老头却火冒冒的。 胖墩心里也感动,汪家就没把他当外人,也佩服他的狠,不是言语上狠,而是骨子里狠辣。 “好!” 胖墩也是一狠:“那我就杀他。 我们再赌把大的,你开设赌局,我和肖墨对赌。” “开赌局?” 一说赌,血腥不怕的汪家主,却小心翼翼的眨眼睛了: “这赌局一开,那可是开闸放水控制不住了,不得把全部家底押上啦?” “你怕了?” 这时候胖墩问他这话了。 汪家主眯上眼睛,捻着没多长的胡茬,沉想了一会,然后重重的点点头。 “好,那就赌了。” 汪家主说罢,站起来走去那几个老头子。 “我要开设擂台赌局,谁敢参一股?” “什么?” 汪家主走过来,突然冒出这句话,几个家主诧异。 “我说要开设擂台赌局,你们耳背?” 汪家主又没好气的说了一遍。 秦家主说:“汪老头你疯啦?这个擂台能打吗?” 孔家主瞪眼:“老骨吃错药了?” 孔家主摇:“我们还正说这事,这个擂台千万别打,背后牵涉太多。” 胡家主是哈哈大笑:“好,赌局我参股。”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秦家主疑惑不解的翻翻眼睛,看看汪家主又望望胡家主。 汪家主一摆手:“没什么意思,我就让他上擂台,敢赌就参股,不敢就算,时间不多快做决定。” “汪老头,你……你这么有把握?” 秦家主惊讶瞅着汪家主。 汪家主埋头倒茶不看他了。 “你两个怎么说?” 秦家主又转脸看孔,刘两个家主。 “疯了,没有七成把握赌局能设吗?”孔家主是摇头。 “一开局可就收不住了,输了家底都不够赔。”刘家主是连连摇头。 “你们不参股就算了。” 汪家主把一杯共喝光,站起来就走。 “哈哈,赢了你们可别眼红。” 胡家主也起身跟着走了。 秦家主愣了下,站起来大喊一声:“带上我一股。” “你也跟着头脑发什么热?” 孔,刘两个家主顿时质疑秦家主了。 秦家主挠挠头道:“我是看不好这场赌,我敢赌是把赌注押在汪老头身上,这么多年你们见他冲动过吗? 几千年积攒的家底哪是大风刮来的?你们真以为他疯了? 胡老小子是贼精,他做事一向谨慎,他都参股了难道也疯?” “两个老小子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孔,刘两个家主纳闷的大眼瞪小眼。 …… 一个时辰后! 皇城:天宝,聚宝,两家钱庄,同时贴出了振奋人心的海报: 肖墨和叶苗生死擂台开赌,肖墨1赔1叶苗1赔2 这个惊暴的消息,迅速在皇城传散,钱庄设了二十多个下注点排起了长队。 汪家主和胡家主各坐镇一家钱庄。 下注仅一个时辰,坐镇天宝钱庄的胡家主,脸上汗就下来了。 收入的赌注已经达到一百二十亿,并且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汪家主悠闲淡定,跑到胡家主这边一看,见他紧张的满脸是汗,哈哈大笑: “这下玩大了,如果输了你我明天就剩下一座空府邸,所有家当都要交给钱庄,等着喝西北风吧。” 胡家主苦笑:“开弓没有回头箭,谁能料到赌这么大,这些人难道看到赢了?” 汪家主呵呵一笑:“这些人敢疯狂赌,是因为他们相信肖墨的实力。 我敢赌也是和这些人一样的心理,相信的是他实力。” 开注三个时辰,两家钱庄共收了一千一百多亿,下注的人还在有增无减。 虽然这场擂台实力不对等,但是有钱庄设赌局,谁也不会担心庄家有诈。 皇城到处充满了激动和期待,数百万入城的各家弟子也疯狂下注,仿佛这是场稳赢的赌局。 秦府,胖墩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神,忽然闻到一股淡雅的香风飘进亭子。 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黑纱遮面的女人,迈着轻柔的步子走进来了。 “十一公主!” 她的身材胖墩认出来。 十一公主撩起面纱,莞尔一笑:“叶公子打扰了。” 胖墩坐正身子,看她就是一个人,没有和黄蕊胡小倩一起,不由疑惑:“她们两个呢?” “我是一个人单独来拜访。” “你找我有事?” 胖墩一时还想不到,她来是为什么,大比明天都结束了,不可能是为这事了。 “冒昧的问一下,生死擂台是你设的赌局吧?” 十一公主一开口,胖墩立即想到她来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问赌局,而是探底他擂台输赢的把握。 因为一担肖墨是擂主,她就要被赐婚,肖墨如果死了,自然赐婚就不成。 如果证实设赌局的是他,必然有一定的把握才敢这么赌。 胖墩想着如何回答她,不想骗她,但又不可直说。 见他犹豫,十一公主又笑道:“叶公子,我也下大注了,买的是你赢。” 胖墩一听,随即笑问:“公主也缺钱?” “打扰了,告辞。” 十一公主欣喜的一笑,遮上面纱就走了。 胖墩心里暗自佩服她聪慧过人。 但又纳闷,她凭什么相信他能赢肖墨? 可以这么说,没有几个人看好他与肖墨这一战。 因为肖墨确实是太强了。 胖墩想不能原因。 深更半夜了,秦府上还异常热闹,秦家主发话,任何人不允许出去买赌注。 不许出门,他们就在家里自己赌上了。 大黑蛋举着一枚两万的钱币大喊:“我赌胖墩兄弟赢,你们谁跟我赌。” “我赌!” 一个青年拿出一钱币。 “赌注都交给我保管。” 孔婕收管钱币,桌子上已经一堆了。 外面钱庄下注点还灯火辉煌,一叠叠钱币流入了庄家腰包,换回的是抱着梦幻发财的一张彩纸,擂台结束后就会被丢弃。 胖墩静坐在亭子里,也没人打扰他,琢磨明天如何让肖墨死在封候前。 …… 第二天下午,刘伟急匆匆跑回来喊他了: “胖墩兄弟,大比快结束了你赶快去。” 胖墩一拍椅扶手,腾的下站起来了,一挥手:“好,那就出发,刘伟兄弟我带你去发财。” “呵呵,发什么财啊?” 刘伟乐颠颠的跟在他后面憨笑。 “现在不说,打完擂台就知道了。” 车一路狂跑,皇城大街上罕见的人少,都去比武场看最后的精彩。 胖墩到比武入口,此时胡家主和汪家主也正好到了。 胡家主涩笑:“这下玩大了,二千七百五十多亿赌金,输了以后喝西北风吧。” 汪家主哈哈大笑:“输了好啊,家产光光以后就少操神,一心修道。” 轰…轰…轰! 此时连续响起三声礼炮。 “哼哼?”汪声闻声冷笑:“擂主已定,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小子搅局,别让他封候。” “我知道。” 胖墩点点头,肖墨与谢战极是同类人,性格狂妄张扬跋扈,就是致命弱点,其实就是草包,被一刺激就会蹦起来。 走进比武场,只听欢声如雷,无数崇拜者狂呼“肖墨” 肖墨站在正中间一座,披红挂彩的擂台上,高举双臂向四下狂热的人潮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