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听到血灵的话,只得转过身去向着死亡谷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只见她两腿一软,整个人好似突然之间失去了力气一般向着一旁倒了过去。 我们三人只听得“扑通一声”,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老妇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到底怎样了?”我转过头去问王川和李维阳。 原本李维阳是非常不情愿的,但是转念一想那老妇人便是先前枫若交代的要寻找到的人,如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到时候也不好交代,于是同王川一起向着那老妇人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来到老妇人的身边我们才发现,此时老妇人全身都浸出一层血珠来,而且这血珠还在不停的从全身的毛囊之中渗出来。我们三人见到老妇人的状况,彼此都是一惊,看上去老妇人此刻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口袋,此刻正在不断的向外渗血。 “她这时怎么了?”我问。 王川凑近了些仔细的看了看,而后又看了看老妇人此刻的脸色。只见老妇人此刻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的辛苦,两只手抱着膝盖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她这是犯病了,需要用新鲜的血液才能暂时压制住她现在的状况。不过她刚才强行运用灵气,加上她胡乱使用万血婴灵阵,如今邪气入体恐怕就算是给她一池子的新鲜血液也压制不住她现在的状况了。”王川说着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无奈之色。 “难不成我们就不管她了?”李维阳指着此刻瘫软在地上的老妇人问。 王川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又看了看我和李维阳,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救,我也知道这是枫若交代了要好生照顾的人,只可惜她自己作孽太多就算是我此刻想救她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此刻我突然注意到了血灵,此刻到血灵虽然像是被幽冥之血所侵染显露出了嗜血性,不过是否有可能用血灵来打救老妇人呢。想到这里我跟王川耳语了几句,想听听看他到意见。 王川听到我如此说,思考了一会儿向着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效果,不过如果真能够帮到她我们也不妨试试。” 听到王川的话,一时间我们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血灵将老妇人身体中的毒血吸出来,而后再用咒法将她的身体控制住,以免毒性蔓延到她的内脏。 确定了方法,王川率先走上前去将那老妇人从地上扶起来,两张符咒贴到了她的后背,这老妇人原本颤抖的身体一时之间就僵住了,像是在一瞬间就被冻住了一般。就在王川将老妇人身体里的毒血控制住后,我走到血灵身边将要救老妇人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此刻的血灵看上去痴痴愣愣的,似乎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跟以前那个口齿伶俐的血灵完全是天壤之别。 “我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在讲什么啊?”我向王川问。 王川想了想转过头来:“那血灵不是从幽冥之血里面衍生出来的吗,我想只要你自己把这件事情想清楚了,血灵也自然会明白的。” 我听王川如此说到显出了一丝无奈:“我自己倒是明白得很,不过我担心的是血灵此刻已经被鲜血唤醒了他的魔性,我怕他到时候不受我的控制而真正的坠入魔道。” 王川听我这么说笑了笑:“只要你还没有坠入魔道,那血灵就算是有再大的魔性也不会坠入魔道的,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 听到王川这么说,我在心中将所要做的事情以及要怎么做在心中默默的念诵了一遍,此刻血灵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突然的站起身来向着那老妇人走去。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那血灵走到老妇人身边的时候,竟然突然的就向着老妇人的脖颈处咬过去,像是吸血鬼一般的大口吸食着老妇人的鲜血。 “他这……怎么回事?”我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血灵失去了控制,于是转头问王川。 王川见我此刻有些慌乱,知道我是担心血灵,向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咬脖颈是最快吸出毒血的方法,血灵选择这个地方下口便是最明智的选择。”王川向我解释到。 看着血灵附在老妇人的脖颈处疯狂的吸食着鲜血,而他的身体此刻逐渐的由先前的赤红色转变为黑红色再渐渐的转变为黑色。待血灵吸食得差不多了,好像是极其疲乏一般,退到一边坐到地上就不动弹了。 “他这是怎么了?”我想王川询问到。 王川看了看老妇人再看了看血灵此刻的状态而后转头对我解释:“想必是刚才吸食了太多的毒血,虽然血灵是灵体,但是对于毒性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现在需要休息片刻。” 听闻血灵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此刻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再看那老妇人此刻躺在地上显得十分的虚弱,王川将老妇人扶起来坐到一旁,而后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符化到了水中,掰开老妇人的嘴巴几下子给灌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到那老妇人咳嗽了几声支撑着坐起了身,看到身旁的王川后又显得一脸的茫然。 王川见老妇人这个表情,笑了笑并没有在意。那老妇人见王川对她笑,一时间也有点弄不清楚状况,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我和李维阳,我们同样也向着老妇人点头笑了笑。 老妇人见我们三人都对他点头示意又回想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向我们三人致谢。 我们三人见老妇人咬道谢,瞥过头去向她指了指血灵。 “你要谢的话还是谢谢他吧,要不是他肯帮忙,就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也是完全无法救下你的。”我们三人齐声说到。 那老妇人听闻是血灵救了自己,转过身去向着血灵连声道谢。不过此时血灵仍然很虚弱,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眼前的老妇人,就又低下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