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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街斗

半死离阳,凶茧 山顶洞人类 2442 2024-10-21 21:08
   圣上又是一顿喝骂:“不懂的自己去搞清楚了弄明白了来报朕,问朕啊?朕要都知道了还诏你做甚,去去去。”   我拜别圣上,退了出来,圣上还止不住地冲我吆喝着:“没一个让朕省心的,鸿胪寺少卿还告诉朕,你还跑去去挖严邝的坟,差点把尸体都抖落散了,这事朕先给你记着,你也给朕当心着点。”   “是是是,臣告退。”我去挖严邝的坟这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就传到别人耳朵里了,也不足为怪,可连我差点把尸体都抖落散了这种细节都知道,这恐怕不是光传闲话能传出来的吧?圣上这会不会是在提醒我什么。   从承福宫出来,我骑上马,便要往宫门驰去。   宫人慌忙拦住我:“侯爷,宫内禁止驰马。”   我刚听了一通训,没好气地说道:“圣上特召我骑马来见,你耳朵里塞驴毛了,还是你眼睛让灰给糊住了,洗洗去。”   “圣上特召您骑马入宫来见,那是急事儿召您,没说让您骑马出宫啊。”宫人辩解道。   “圣上召我是有急事儿,现在差我出宫也是急事儿,不信啊,自己去问圣上去!”我举起马鞭作势要抽他,那宫人慌忙避在一旁,我双腿一夹马肚子,往南一路驰去,守门卫军纷纷于一旁施礼让行,一路通畅,快过应天门时,看到广陵王的轿子正往里走,我并未停马和他寒暄,避免又是许多尴尬没话找话,而且圣上刚才所言也不便说与旁人听。   只见后面还跟着云其的轿子,云其从轿帘里探出头来,大概是头一次听见宫城内有马急驰的声音,我一路飞驰,老远冲云其挑了挑眉,又急驰而去,她在后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可能是在想我今天怎么能这样在宫城里骑马带风不守规矩。   出了皇城,直奔羽林左卫大营,这帮货已经从通济坊回来了。   到了大营门口,卫蹬却说苡南来了,我前去见她,她说起那天和云其、李公子相聚,是因为上次逛庙会约好了,便一起去了,我心下十分不爽,但想到刚才宁国公的事情,还是按捺住了情绪,想必苡南也知道她父亲被抓的事儿,现在也正焦急着,但她却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说刚才那事儿。我安慰她道:“小事儿,没关系,你且回家好生休息几日,有什么事情让管家来告诉我一声。”便送她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也显得很多余。   回到帐中,我将宫里的事儿简短转述了一遍,皇甫泰道:“这种事圣上让墨垣卫或刑部、大理寺一查便知,偏偏又要劳烦你。”   “那要不你去跟圣上说道说道。”我今天心气儿不顺,跟谁搭话都要呛上那么一两句。   皇甫泰转过头不看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让他伤心的往事,叹了口气说道:“善哉,饶了我吧,圣上上次接见我还是去年,那会儿我刚从北边回来,圣上说,让我好自为之。”   “你整啥幺蛾子了?”我问道。   “我回京述职,路上碰见墨垣卫的人骑马蹭倒了几个村里的老妇,我让卫队拦住他们,那几个人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我上去就是一顿鞭子。”然后皇甫泰见驾之时,就被降级到羽林左卫来当这个同知指挥使了,也就是说,他和刚发配去大同的前指挥使大人以前是平级的。   “宫里的事儿,官场上的事儿,哪儿有那么多是非对错。”卫蹬说道。   皇甫泰看上去颇为惆怅,连带着我和卫蹬都惆怅起来了,就如同人的命运一样,很多看似能分得清黑白的事情,其实是分不清的。   “御史中丞,干!”卫蹬突然说道。   “什么御史中丞?”我问他。   “你小子怎么老冷不丁地发癔症,啥御史中丞?”皇甫泰也一脸困惑地问道。   “那个鸿胪寺少卿,姓柳的,在这之前干过御史中丞。”卫蹬说,“就是那个挨打的御史中丞,圣上后来又替他出了气的,名闻京城那个。”   “是他啊。”我和皇甫泰异口同声道。   卫蹬的话,让我们回忆起来三个月前京城发生的一件颇为轰动的事件,早已在京城老百姓中间传得尽人皆知。   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位鸿胪寺少卿,当时还是御史中丞,带着家仆到南市旁永太坊一户官员家里查访。   御史台的人,平常就是鼻孔朝天走路的,鼻孔的倾仰角度只比墨垣卫低那么一点而已,因为圣上准许他们风闻言事,即便是没有确凿证据,也可上奏弹劾,因此在本朝官员体系中乃是异类一样的存在,其他官员平常走道,能避开这帮人那就尽量避开,生怕惹及什么祸事上身,被这帮家伙没来由地奏上一本,话说回来,哪有什么一清如水的好官,一清如水的人恐怕压根在朝堂上就混不下去。   话说这位御史大人带着家仆刚走到那个官员家门口,正巧这天就偏偏碰上了一个目中无人专治各种不服的主儿——平江侯刘长宏,和国舅骑着马带着一帮随从,从远处晃荡过来了,国舅也就是宁国公妹子皇甫贵妃的弟弟,也就是宁国公的弟弟。   可能是嫌御史大人的家仆挡了道,也可能是御史大人平常就碍着这两位的眼了,两句话不对付,平江侯纵马上前,更不问话,把家仆就是一顿暴打。   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御史大人心说,平常只有我骂别人的份儿,还是头一次被人骂,不对,是头一次被人打上了门,御史大人哪里受过这个气,上前来便发挥嘴遁专长,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从穿衣违制到私受财物以及有失官体,从违反朝廷规制到践踏律法侵占街道田宅,把有的没的全骂了出来,平江侯的脑袋都被骂冒了烟。   虽然平江侯也是从军中一路拼杀出来的爵位,也是脾气火爆三言两语不对付便动手的主儿,但御史他还是不怎么敢动手暴打的,再加上武夫嘴笨,眼看就落了下风。   国舅爷看自己弟兄吃了亏,也不含糊,这御史大人平常就和他们家人不对付,便借机发挥,冲上去,一脚就把御史大人给踹到了地上,接着便是不分头脸的一通胖揍,随后扬长而去。   第二日,圣驾前便收到了雪花儿似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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