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仗剑走天涯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见相左父子斗(下)

   仇少岳父子二人俱皆气急,仇少岳恼羞成怒,是因仇天林为了个已死女子,竟然敢顶撞与他。   而仇天林则是因为自己父亲不等自己将话说完,便妄下结论羞辱自己心爱女人,双方皆是气急,仇少岳若不是他亲生老子,恐怕他老早便已上前动手,撸了袖子拼命。   他也是气急,就连说话亦变得语无伦次,蛮横霸道起来,与往日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截然相反,仇少岳一听,如何能忍,若不是念在阮玉方死,仇天林心中不好过,说不定他早已冲上了前去,又扇了他几个耳光。   他不住心中告诫自己要隐忍,这动手之意倒是压了下去,可心中终究不是滋味,嘴上自是不愿再弱半分,极力叫嚣着道:“畜生!气死老子也!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还长上本事了是不是?好……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给老子说法……”   “你不知原委,信口雌黄,便是不对,玉儿若不是受了委屈,何以会无故轻生?你说好的要我放心去料理二叔后事,家中一切你会照应妥当,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便是这么照应的么?照应到玉儿受了委屈,含恨而死,你都不知?啊?”   此时的仇天林便如受了伤的野兽,一贯的逆来顺受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只针锋相对,毫无退缩,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未丧,只怕讲出的话更加难听。   到得这时,仇天林还在坚持,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仇天林什么秉性,仇少岳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一清二楚,事出反常必有因,他一再反复强调自己冤枉了阮玉,说她是受了委屈,说不定还真有其事,莫不是我真的冤枉了她?   可是,那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这教中一切照理说绝无可能会逃脱自己掌控,因何只这件事自己却是一无所知?是教中哪个不长眼的淫辱奸污了玉儿?还是外人潜入玷污了她?   不应该啊?可是……一个女子看的比生命更为重要的除了自己的贞洁,还能是甚么?或者说她无缘无故放弃宝贵的生命,除了是遭人玷污,无颜苟活世上,自己实则是想不出还有甚么理由。   嗯!定是这般,只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是欺负到了老子头上来了。怪不得林儿不惜顶撞与我,还说甚么玉儿是为了他的颜面,唉!都怪我一时糊涂,没容他细说,这下可是尴尬的紧,总不成老子还要与他道歉吧?   若然果真如此,这林儿质问老子照应不力,老子却也当真是不好应承,毕竟他临去之时,老子可是这么说了,这……   他娘的,这莫非便是流年不利么?二弟身死在前,这玉儿又吊死家中,老子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是如此“照顾”老子,嘿嘿……   心思至此,怒气更生,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针对仇天林,而是对那不知是谁,竟是欺负到自家头上的人的无比痛恨,心思旦叫老子知晓是谁,看老子不活剐了他……   只此片段,他脑中念头已翻翻转转,不知生出几许,仇天林盛怒之下,眼见他默不作声,当是他如先前所说,等着自己给他解释,心中更是痛恨,只嘿嘿惨笑,再也不愿多言,颤抖着手,自怀中掏出那为自己珍之又珍收起的血书,抖手掷了过去道:“玉儿血书在此,你还说没冤枉她?玉儿……玉儿啊,你死的好冤啊……”   血书掏出,便似掏出了自己的心般难过,他情绪再次失控,也不再看仇少岳,只转身又自伏在阮玉身上呜呜哭泣。   仇少岳脸色难看的伸手抓住那仇天林负气拿出的血书,展开一看,寥寥数字,只差没将他当场气死,邬贼邬贼……狗日的邬奎,想不到又是你,欺人太甚,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啊……老子要与你誓不两立……   错怪了便是错怪了,总不一直装作若无其事,自己这儿子性子急犟,别看平日对自己毕恭毕敬,这错怪了他,他心中本就伤心欲绝,自己若是再不退让些,只怕……   他想想不值,身边亲人相继离去,先是二弟,再是阮玉,这些仇早晚都得报,眼下大事在即,江湖中风云变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须不能自乱阵脚,林儿这孩子亦不能就此一蹶不振……   脑中念头急闪,只佯装着咳了几声,颇是尴尬的道:“咳……林儿啊,是为父不对,为父错怪你了,是为父遇事不够冷静,这个……玉儿已经去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身子……这个……俗话说入土为安,入土为安,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将她厚葬了,也好让她早些安息,你看……”   “不!我要为玉儿报仇雪恨,我要拿邬奎老狗的心来祭奠我可怜的玉儿……”   “这……林儿啊,眼下不是意气用事之机,邬奎诚然可恨,可你别忘了,他可是教主的人,我们要是现在便动了他……”仇少岳一听,只吓得魂飞魄散,惊出一声冷汗,急忙劝慰道。   虽然他对这邬奎为人处事,也甚为不满,总想着逮了机会除去,可教主那边却是不能不顾及,这可是一个掌控不好,那可是会有叛教之嫌的……   虽然自己早就有了心思,可眼下羽翼未丰,好不容易培养的些心腹,也随了二弟一道死的不明不白……   教主心狠手辣,再说她安排再自己身边那么多人……   一切的一切,他想想都觉不寒而栗,是以,他才第一时间要仇天林隐忍。   “我便知道你想要叫我隐忍,可是玉儿的仇该怎么办?玉儿是我妻子,她为这狗日的邬奎……你叫我怎么忍?好……你怕他我却不怕,你不帮我报仇,我自己去报……”仇天林一听心寒,越说越是激动。   “放肆!你这孩子怎么便这般不听话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死了个女子而已,天下女子多了去了,日后遇到好的,为父再替你娶个十个八个的……”   “不……我就要我的玉儿,我就是要替她报仇……呜呜……玉儿啊……”   “哼!越说越不像话,这事由不得你,老子实话告诉你,邬奎狗日的你现在绝不能动,你就死了这条心,你要知道,他不单单只是教主的人,为父不敢动他,此乃其一,更重要的是,为父有些把柄在他手中,你要是……”   仇少岳不无担忧地道,当年他垂涎王芯儿,阴杀了云中天,还有王霸天一家满门血案,这些事若是抖将出去,后果将不可想象,自己身败名裂不说,这些年的努力经营……   “哼!我便知道你全是为了自己,当年你要不是作出了伤天害理,极不光彩之事,又何致如此藏头缩尾,怕这怕那?”   仇天林再也无法忍受,只不顾一切反唇相讥,心中只道:“你作了不要脸的事,为别人抓了把柄,便将这气撒在我身上?我玉儿的命便不是命?自私!自私透顶!   胆小如鼠,合该难成大事,要不然何以十年早过,教中一切也只这样?便知道在自家人面前作威作福,外人这都欺负到家,害死了玉儿了,你他妈的还要忍?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父亲……”   这话他都没说,只放在心里,仇少岳听了那说出的几句,便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浑身发抖,跳将过来,抬手便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劈头盖脸扇去,怒吼如雷道:   “孽障!我叫你顶撞老子,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好话歹话说尽,你他娘的便是不听,实话告诉你,现下要动邬奎?你想都不要想,趁早给老子死了这份心,还反了你了,老子叫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