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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恶贯满盈,臭名昭著

   云鸣凤抬头一看,见悟了正意示嘉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中明白过来,顿觉所有疑惑与困惑全数豁然贯通,心中再无一丝羁绊,种种恨恼之意顿时荡然无存,心中所想唯有大意。   这时想起悟了那句话,此间这么一耽搁,莫要为敌又设圈套,便自不愿耽搁,那戒欲却是走上了前来,双手合十,打了个稽,此时说话,自是面色平静,似是便这么片刻功夫,已然脱胎换骨了般,当真显得无欲无求,俨然佛门中人模样道:“阿弥陀佛,云施主,小僧先前对你说的那句话,现下可说完整了,小僧害你凄苦,今次若能得佛主保佑,幸而不死,他日青灯古佛前,自当日日诵经祷告,祈求佛主保佑施主一切平安……”   戒嗔、戒恶、戒恼自同宣佛号,面色庄肃,悟了与悟觉一旁看了,都是面有喜色,不住颔首,那时悟了替这戒欲四人求情,道是要收他四人为弟子,悟觉一旁看着,心中实则很是担忧,怕这师兄揽了这么件事情在自己身上,终究会有无穷烦恼缠身,却哪料得这戒欲四人当真就这么透彻透悟,结了佛根。   他心中终于大是放心,却听云鸣凤道:“罢了!罢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还提他作甚?但盼你真心悔过便好……”   说至此处,心中焦急,更不再说,朝着悟了等抱拳一揖,转身便走,率先朝着仇少岳逃去方向追了下去。   他这一动,青城双杰与西域十狼自紧随其后,更有许许多多好汉随之而去,那悟了看了戒欲等一眼,也不说话,自与悟觉率了少林僧俗及丐帮弟子疾奔。   那戒欲四人一声不吭,自然紧随便走,却不想他四人那心腹属下却是叫住他四人,齐声呼道:“统领……”   戒欲身形滞了一滞,终是转身,面色平静,和颜悦色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邬奎已死,统领甚么的自也不存,小僧戒欲请各位施主再也莫提这两字,日禾邪教多行不义,寡情无道,诸位施主自也看清,小僧便不多说,何去何从,诸位施主自行掂量着办,小僧便……”   那些心腹听他这么说,心中俱皆一酸,想起方才经历之事,皆不寒而栗,对日禾神教自丧失了信心,不由七嘴八舌,大意都是:大师放心,我等省得,这就随了大师去,拼了性命也总要讨得些利息回来,兄弟们这些年可也受够了窝囊气了……   戒欲眉头一展,双手合十,再呼佛偈,道了善哉!善哉!便不愿再多说甚么,携了戒嗔四人自随了下去,那戒恼挨了忍者两刀,不在要害,方才耽搁的那会儿,早已自敷了金创药包扎,现下紧跟着而去,心中执念支撑,加之终于看开一切,心中豁达,戒欲等又有意走的不快,这时极力强撑,倒也丝毫不落别人后头。   如此,堪堪将到基地,前方呼喝声已起,云鸣凤等已然与敌接触,远远瞧去,仇少岳自又是故技重施,基地四周伏下人手,弯弓搭箭,正在对峙。   戒欲等紧赶几步,到了悟了身后站定,那戒恼毕竟受伤,此刻也已喘着粗气由先前那些心腹手下中走出几人搀扶。   但见正道这边,藤盾在前围了一圈,撑藤盾者早已又换了批人,个中都是好手,料来各人追下来时,早已想到敌人会再故技重施,是已藤盾并未弃去,藤盾之后,好多人手中皆抱得有箭,自也是准备充分,不消说是自藤盾上取下来的。   云鸣凤与青城双杰等已在叫阵,喝骂声传了过去,直接如石沉大海,敌人那边竟全无人回应,仇少岳与慕容合鹤身影不现,阵前是那司徒单耷拉着脸杵立,任青城双杰叫骂的嗓子冒烟,他也只作不理。   青城双杰等骂的久了,自也不愿再骂,眼看着云鸣凤,等他示下,其时云鸣凤也正在思量着该怎么办,人飘雪留在了后头善后,丐帮来人自以胡王悟三人为首,王烈风性子急,不由说道:“云大侠,这还等甚么?依我叫花子的意思,便直接打他奶奶的……”   胡云鹏已好久未开口说话,此刻也是极力赞同,道是既然都到了这份上了,那也不须再有顾忌,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等在此僵持,总也不是办法,与敌博弈,自不免要有伤亡,我方早就伤亡了那么多人,这口恶气不出,胡某我这心中总是不能原谅我自己,再说我等此来,便不是就为了诛邪而来的么?   悟觉这时也道:“阿弥陀佛,然也!师兄以为如何?”   既说由云鸣凤与任飘雪为首,悟了听了悟觉一问,自也不好作主,不由也道:“阿弥陀佛,正是!这些年来,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皆乃此等心存恶念之徒所为,我等既已到此,那还再等甚么?竭力一拼在所难免,老衲知少侠心存善念,不欲我方多作无谓牺牲,然则事已至此,好办法也没有,可也只有殊死一拼矣……”   云鸣凤踌躇未答,王烈风已然等的不耐烦了,疾走几步,便欲抢出,却听得戒欲上得前来说道:“阿弥陀佛,师父!云施主,各位施主,小僧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各人见他此刻戾气尽去,又看在悟了面上,早已对他不再另眼相看,皆道那有甚么不当讲的,但叫有话,便请直说。   悟了身为其师,这时自更是鼓励,微笑着道:“你有甚么话,直说无妨!”   戒欲面上闪过一丝愧色,旋即镇定道:“回师父话,弟子为恶之时,与对面那青禾堂司徒单同在一起共事,深知此人,眼下此人把守此地,或可攻心……”   “哦?”众人听他这话,皆惊哦出声,悟了道:“此话怎讲?”   戒欲面上又是闪过一丝恨意,回道:“弟子之前在那邪教中时,处处受那姓仇的恶贼挤兑,此贼秉性极坏,为人阴险,唔!其实那时弟子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云鸣凤这时已不恨他,听他这么说,觉着他话里有话,想来这仇少岳极度自私阴险,日禾邪教中好多人只怕心中都不服他,莫非是这甚么青禾堂堂主司徒单日子也不好过?   心念一起,不由说道:“你已重获新生,便无须再总是纠结于往事?如何攻心还请直说。”   戒欲心中顿觉一暖,说话便再无迟疑,肃容道:“那司徒单为人极为胆小,又时常遭那姓仇的恶贼欺凌,动辄喝骂,如同喝骂小儿,此人心中早就生了许多怨气,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自暴自弃,整日酗酒,只顾躲在房中与他小妾寻欢作乐……”   说至此处,想起自己之前一样整日沉迷女色,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脸上不由一红,顿了一顿又道:“……姓仇的恶贼看不上他,他能做上青禾堂堂主,那还是那慕容……老儿要拉拢他……总之此人心智不坚,若是我方先攻一阵,再由……再由我再现身说法,姓仇的恶贼方才对我那般,他心中定然也怕,因此或可一试,说不定能拉他反水……”   众人一听,尽皆大喜,皆道妙极,知他说的不差,仇少岳此人坏绝,多半是整日坏心眼对人,极难服众,众人惧他,心中不服是理所当然。   王烈风更是大喜,哈哈笑道:“哈哈……此贼恶贯满盈,臭名昭著,凡事只想着自己,终究不得人心,如此攻心离间,此计妙极!”   云鸣凤见他说的果然诚如自己猜测,也是欣喜,这时心中已有打算,遂道:“好!便是这么着了,我等也不须冲杀,反正这么多兄弟抱了羽箭过来,咱不妨便投掷他一通箭雨过去,先杀他个心惊胆寒,到时再由你戒欲现身游说,此人即便不反,嘿嘿……”   众人再道妙极,计较既定,自然先行发难,人人都不耽搁,云鸣凤执剑与少林僧众站在前头,以防敌箭射来,羽箭分发,人皆都有数十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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