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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循循善诱洗嫌疑(下)

   云鸣凤心中更急,心中期盼,如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要催促,却又唯恐自己一出声,打乱了仇少岳思路,想要再叫他想起甚么,只怕是千难万难。   他与林玉峰焦急万分 仇少岳自然看在眼中,心中大喜之余,面上却是依然一副愁眉苦脸,作深思状来回踱步,敲打脑袋也是愈来愈是频繁,嘴唇翕合,作不住念叨状。   旁边二女,林若嫣倒是没甚么,他只关心情郎,云鸣凤焦急,她便也跟着着急,崔吟吟则是不然,她向来谨慎,心思细腻,所虑事情也较旁人细致。   自打仇少岳一醒转过来,所说第一句话,她便心中不喜,那仇少岳虽是精明,极善揣摩旁人心思,加以利用,可言语之中,眼神变幻,即便是再快,崔吟吟也是多多少少捕捉了不少,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 却也是暗自留心,唯恐云鸣凤心善大意,吃了暗亏。   此刻,仇少岳又是故弄玄虚,他心中多多少少又是感觉哪里不对,趁了仇少岳转身,背对云鸣凤之际,附耳过去,细细嘀咕,将自己所虑说了。   云鸣凤一听,自然不敢相信,可崔吟吟素来谨慎心细,这自己也是知道的,她既这么说,必然也有她怀疑的道理,她作甚么事情,总不会害了自己,她既然出言提醒,要自己多些心眼,那便自然不会错到哪去,且小心一些便是了,反正这老儿眼下身处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谅他也兴不起多大风浪来……   如此一想,心中感激,只轻轻摇头,示意崔吟吟不须担忧,自己已然知道,便不会不多留心眼,任人愚弄。   崔吟吟自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也只好点到即止,不再刻意在意。那林若嫣眼见崔吟吟突地附耳过去,作神秘状,心中不解,一时起了好奇,只待要问,却不想仇少岳适时的一拍前额,转过身来。   她为人豪爽,不输男子,心道眼下不知,那又有甚么打紧,吟吟妹子有事不会瞒我,她不明说,自有道理,我且少添麻烦,反正若是紧要的事情,她事下自然会与我说,我又何须急在这一时半刻,乱了云师兄好事?   如此心想,也只好作罢不言,心道且听听这甚么仇伯伯说些甚么。   云鸣凤与林玉峰心中迫切,眼见仇少岳这一下来的突兀,心道莫不是想到了甚么?心念一起,俱皆惊呼 语声殷切脱口而出。   “仇伯伯可是想起了甚么……”   “仇兄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来……且坐下慢慢说来……”   二人皆是一般,语声颤抖,难掩喜悦之情。   “嘿嘿……你俩愈是着急,老子便偏不好生说,吊足你个狗日的胃口再讲……”仇少岳心中默念,嘴中作了迟疑状,怯懦道:“不瞒林兄与贤侄,老夫绞尽脑汁,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为我隐约是想到了些线索,这……只不知猜测的对是不对……”   “哦?仇兄无须顾虑,不管对是不对,只请将你所思尽管道来便是……”林玉峰只急的跟甚么似的,哪里还想着去在意他想的对与不对,说不定这仇少岳为那邪教参教追的次数多了,多少看出了些端倪,眼下想起,也是有的,凤儿师侄出去这一年,经历这么多,不全是拜那贼参教所赐么?   他既认定这日禾神教与自家父仇有关,想来自然也是差不离,这要是得了消息,便是举全华山之力,逼也要逼的那贼人道出缘由,师兄啊!小弟我便是拼尽我全华山弟子,也要为你报仇雪恨,为武林除去这一个祸害……   他心中热切期盼,那仇少岳眼见他二人胃口也吊的差不多了,他深知甚么事情都应适可而止,小把戏若不控制,往往只会适得其反,这一点儿似他这般心思阴沉之人自然是运用自如,如家常便饭。   沉默,再是沉默,林玉峰欲抓狂,云家小贼沉着冷静,不知作何想,依自己这一路走来与之相处,这孩子如此冷静,倒也还是头一回,老子须不能再拖延了,不然的话……   心思至此,假装口渴,伸手端了水碗,浅抿一口,当作润润嗓子,不紧不慢开了口:“云贤侄啊,要说你也也知晓啊,那贼人所使兵器,怪不怪异?嘿嘿……这江湖之上,使那戒尺的……嘿嘿……林兄不知想没想起些甚么……”   连声冷笑,点到即止,前半句说云鸣凤见识过,后半句叫林玉峰去猜,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参教”是谁,他也不肯定,你林玉峰猜到是谁,那便是谁,老子可是甚么都不知晓,也甚么都未说。   “唔……善使戒尺?善使戒尺……啊!我想到了!仇兄莫不是想说这江湖之中使这怪异兵刃的向来不多,咱只要从这方面入手,便不难……是了是了……”林玉峰听言,唔得一声,越说越觉坚定。   “林兄大才,老夫向来佩服,莫不是如此,这华山能人辈出,何以林兄能独挡一面,领袖群伦?老夫愚见便是若此,不知林兄以为如何,或是换句话说,这武林中以戒尺为兵器者,实在是屈指可数,这么说……林兄是不是想到了甚么?”   仇少岳眼见林玉峰当了真,心中高兴,心道老子只消再使点儿绊子,还怕你他娘的不就范,嘿嘿……你都信了,再一宣扬,小贼当没理由不信,如此一来,老子岂不是……哈哈……   心中侥幸之念愈来愈强烈,循循善诱自然不止,只不住将林玉峰朝着这条路上引去,反正慕容合鹤眼下藏身日禾基地,只要他不作死,自然没人寻到,瞧老子自己,这些年过去,不也是没出事么?   至于这狗日的日后知道了恨老子,那也管不了了,老子只消杀了小贼,那还有甚么好怕的了,日后老子还是参教,时间紧迫,教主那边一切进展顺利,到时老子可是有教主撑腰,谅他慕容合鹤也不敢拿老子怎么样,嗯!就是这样……   “仇兄取笑了,林某不才,仇兄这一说可当真惭愧,这么多年过去,我于华山可是寸功未建,咳!不说也罢!”   林玉峰为他当作后辈面前如此恭维,只觉如坐针毡,讪讪汗颜,道了这几句,一声长叹,想起师兄对自己的诸般好来,心中有愧,也不愿多浪费口舌解释甚么,只接口道:   “仇兄所言甚是,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你那时昏迷,个中情形,凤儿师侄已与我说了些,那贼参教既然使得一把戒尺,且武功不差,听其声音年岁亦是不小,这筛选范围那便小了许多。   林某不才,多年来跟随师兄,见识不多,要说孤陋寡闻,也不尽然,武林之中使用戒尺作兵器的实则是少至又少,说夸张些,那也是绝无仅有,仇兄一说,林某倒是想起一人,亦不知可是与仇兄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   他不愿与仇少岳搞那些弯弯绕绕,这话问来,便是直接将他后路封死,不欲他再与自己打哑谜,仇少岳哪有不知他这么说,实则是要自己亲口说出,眼见他将话都说至这个份上,自己断难再周周折折,拖延下去,也只好面色释然,道了一句:   “哈!林兄可是已经想到?不错!老夫心想便是那人,此人性格阴狠,前些年但凭一把戒尺,搅动的江湖无法安宁,江湖人送‘地狱阎罗’,不知林兄以为是也不是?”   “甚么?‘地狱阎罗’?怪不得了!我说那日我与吟吟妹妹林中遭追杀,那些人怎么一上来便说甚么天堂有路,地狱无门的,感情是这人手下?吟吟妹妹你还记不记得?”云鸣凤一听,心下一惊,暗怪自己见识浅薄,惊呼出声。   “云大哥说的是呢!那日遭追,那伙人一上来,确实是这么说的……”崔吟吟亦是大惊失色,怪不得那些人说起话来阴测测的,猛地一听,竟还有些吓人,敢情是这甚么“地狱阎罗”手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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