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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夜半客栈遭窥探

   闫青树二人左叮咛,右嘱咐,血煞堂众人小心翼翼,将随身兵刃贴身藏了,又将马匹藏在林中,这才万分小心,三两成群,将身上衣物扯乱,扮得极为寒酸相,分批朝那小镇摸去。   其实,不消他二人说,这伙人眼见地狱堂众人死状凄惨,早已心骇若死,若不是碍于任务与堂主亲身在此压阵,只怕早已逃之夭夭,哪还敢送上门去找死。   这伙人比不得地狱堂众人,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只是这些年来,为日禾神教招揽,掖或是威逼利诱,虽是武功不弱,这趟随二闫前来执行任务者,又俱皆是千挑万选之辈,然这伙人平日里欺善怕恶,干些个以众凌若,以多欺少之事,倒是习以为常,若真是面对强敌,自是害怕。   是以,听得二闫叨叨着让自己等人千万小心,不可独自行动,心下自是巴求不得,各人均是一个心思,谁还他妈的嫌命长,没事儿找事,将自己送与人杀,当老子是傻的么,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二闫自是不知这些人内心想法,眼见这些个家伙对自己二人之命,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异议,自是高兴,心道自己二人果真是威望甚巨,驭下有方,属下都敬佩于己。   这些人如何进入镇中,如何探听消息,又如何寻地藏身,这些略过不说。   单说,云鸣凤与崔吟吟二人,寻得路人问了,找得一家客栈,饭足茶罢,又是好一顿议论,兀自不解,眼见天色已晚,只得作罢,要了两间上房,比邻而居。   这一路奔波劳累,又是莫名被人追踪,厮杀一场,自是累了,与门前分手,云鸣凤叮嘱崔吟吟一番,说是小镇条件简陋,加上白日只事,须得多加防范,以免为人所趁。   又说有事千万叫他,自己会第一时间赶至等等,崔吟吟眼见他无微不至,关心自己安全,心中感动,自是欢喜,连道省得,催促他也尽早休息。   云鸣凤还欲再交代几句,崔吟吟脸薄,唯恐引得客栈中人笑话,虽心中不舍,却也只好率先道了句晚安,掩身入了房中,自去洗漱一番,合衣睡下。   她心中甜蜜,心思今日数度与云鸣凤肌肤相触,那男子气息是那么令她痴迷,不禁辗转难眠,翻来覆去,不知几许,这才脸挂甜馨的笑意,入去梦中。   云鸣凤眼见崔吟吟业已进入房中,他一场厮杀,也是累的紧。当下,亦是冲着她门道了一声晚安,亦自进入房中,一番洗簌,合衣端坐床上,心思今日一战,收获颇多,现下回想,犹觉历历在目。   尤其是最后一战,将那使刀老者与大汉当作试剑对象,到得最后,却是脑中灵光乍现,家传剑法精髓为他窥得,这如何不叫他心喜若狂。   如今,饭饱茶足,左右无事,自是从新梳理,好生巩固之机,他自是不肯错过,心思至此,内力渐转,自行循环,心神却沉静如无限遐想,于脑中不断推敲,细致演练。   他这一静神,时间过得自是极快,转眼已是深夜,只见他满脸喜色,终于收功,窃窃自语了几句,这才兴犹未尽地睡下。   小镇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夜,寂静无声,一弯残月业已渐渐入了地平线下,黎明未来,自是最为黑暗。   小镇西北角,不知何时,亦不知从哪窜出两道身影,黑巾蒙面,身着黑色夜行衣,与这天黑之色融合,若不是奔行奇速,身体与空气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微声响,只怕很难为人发觉。   这两道身影一路小心翼翼,前后交错,相互掩护,直扑云鸣凤二人所住客栈而去。这两道身影,自是血煞堂追踪众人中的两个,这时狂奔,又是黑衣、黑巾裹体,自是奉命前来打探虚实。   这镇子不大,终横不足十数里,二人一番疾奔,转眼已自靠近客栈不足里许。   虽说眼下正是人们熟睡之机,然这二人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交头接耳一番,俱是收了狂奔之势,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如做贼般悄无声息地朝客栈掩去。   越是离客栈近了,这二人越是更加谨慎,常常是走一步,便停下身来,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了威胁,这才举步又行。   如此许久,终于到得客栈屋外,却也是极为顺利,并无惊扰到任何东西,便是连一声狗吠,都不曾听见。   这二人心中大喜,露在黑巾外的眼中尽是笑意,相互竖了个大拇指,对视点头,只见一人身形陡地拔起,朝客栈屋顶悄无声息地跃去。   另外一人却是前后张望,寻了一不起眼角落蜷缩,趁着夜色,紧张地瞪着一双牛眼,虎视眈眈,如夜鹰般注视四周,充当起望风的角色来。   那跃起之人,武功自是不弱,他那一跃,身形拔高,不高不低,不偏不倚,高出客栈屋顶尺半,不慌不忙中一个千斤直坠,“咯”的一声轻响,稳稳落在屋瓦之上,便是连块片瓦片,都未踩碎。   他身形一落稳,即俯下身来,低头四处张望,不见惊动任何人,也没人路过看见,这才放心,弓身于房顶,内力提起,足下轻涉,足尖发力,于屋顶一阵搜索。   走得几步,便自停下身形,四处张望一番,像是在搜寻辨明方向,如此几经停歇,竟是直扑云崔二人所宿之处,显是之前早已做足了功夫,了解了二人宿身之所,只等夜深人静,这才前来打探。   云鸣凤此时内力既强,听力自是极为灵敏,那人上得屋顶,“咯”的一声那轻响,他便已警觉,随后又是一阵若有似无的“悉悉索索”之声,虽说屋顶之人极尽小心克制,依旧是尽数落入他耳中。   那“咯”的一声方出,他便即已经知晓,听声辩位,知声响来自屋顶,心思如此深夜,屋上有人,莫不是这小镇客栈乃是黑店,见财起意,欲谋人性命聚财,自己二人误打误撞,竟是凑巧赶上?   转而又是一想,哎吆!不对!莫不是昨日追杀自己之人的同伙,寻着蛛丝马迹,又自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   此念一起,他越想越觉极有可能,想这小镇之上,一眼看去皆本分老实之人,民风淳朴,今日自己二人前来,所遇之人远远看见自己江湖人身份,俱皆害怕之极,更有甚者,见了自己二人,便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哪里有胆敢做那杀人越货勾当?   如此一想,更觉自己所猜,只怕八九不离十,这伙人极有可能,便是冲着自己而来。这些念头于他脑中电闪而过,他脑中思索,听力却是丝毫不打折扣,耳听得屋顶那人一路摸索,竟是直冲自己二人所宿方向而来。   只此瞬间,来人已是近了许多,他心念电转,当机立断,若果真如自己所料,敌人都寻上门来,自己自是不能坐以待毙,须得先发制人,即便不是,查探一番也好。   如是想罢,当即离床而起,轻手轻脚,一声不发,将床上被褥拢成人蜷卧状,他此时目力奇强,即便是身处黑暗之中,三五丈内,一切亦皆尽收眼底,与白昼无异,做这一切,自是手到擒来,丝毫无碍。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瞬息而就,但见他做完这一切,悄然掩身,行至窗前,以手拖窗,悄无声息将之撑起,身形微晃,电射而出,毫无停顿迟滞,唰的一下自窗中穿出。   他穿窗而过,身入空中,身子向上折转,如燕子抄水般轻轻一掠,稳稳落在屋顶,蹲伏其上,竟是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他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隔壁房中崔吟吟竟是丝毫不觉,犹自安睡,他蹲伏屋顶,侧耳倾听,只觉她鼻息平稳,知是并无异常,内心大定。   小猴见他这般慎重,亦是没了平日喧闹,无声的轻拍小手,眉飞色舞,高兴不已,这小猴甚是聪慧,倒也知禁声屏息,默不作声,不发一响,只端立窗头,静静候着。   云鸣凤内心既定,不再耽搁,转头回望,但见那黑影又自近了一些,正四下张望,神情紧张。   他此时伏身屋檐,尽量伏低身子,那人目力不及,自是不曾看到,加之他一心害怕有人夜解,掖或是事有凑巧,路过发现自己,是以只将注意力集中于地面。哪料得这屋顶藏得有人,亦不知自己搜寻之人,已然发现自己行踪,正于不远处虎视眈眈,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再次转身,张头四顾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云鸣凤适才所伏之地,已失去了他的身影,再次出现之时,已如一阵风般,不着一丝痕迹,翩翩飘至那人身后不远。   那人毫无察觉,眼见自己此行目标已近,只顾着趁早探得确切,好回报二位堂主定夺,交差了事。   只见他快走几步,悄然揭开一瓦,贴眼望去,但见一年轻女子睡得正酣。那丁成刚于神农架逃回,于崔吟吟相貌曾详细描述,日禾神教之人自是再清楚不过,先前那伙人之所以一眼便识得,除了那七彩斑鸠,皆是因此。   只不过眼下夜黑,视线模糊,那人目力不及,看得不甚分明,只依稀觉得这女子轮廓,貌似自己要寻之人。   他不确定,云鸣凤自是再清楚不过,这人是冲自己二人而来,已是确定无疑。眼见他又是向内张望数眼,这才轻轻将那瓦片合上,又自蹑手蹑脚轻移身子,朝自己所宿房间走去。   云鸣凤杀心立起,悄无声息,左手成掌,便欲朝他后背印去,掌道途中,心中念头急闪,心思:   “我若一掌将他毙了,自是简单不过,他身后之人,便自此不得而知,我与吟吟妹子在明,敌人在暗,杀得一批又来一批,如此没完没了,何时是头?不若将他擒了,问出指使之人。”   他念转如电,手中招式已变,变掌为抓,身形如影随形,抓那人肩头,口中嘿嘿冷笑道:“好了!朋友,瞧够了没?嗯?留下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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