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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鸣凤之“死”

   丐帮一分为二,胡云鹏等人率众北上洛阳,消息传出,天下震惊。众人众说纷云,一时间谈及神秘黑衣人色变,各门各派亦加紧收拢势力,互通有无。   仇少岳闻听此事亦喜亦忧,喜的是江湖之上,血雨腥风正在自己的谋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忧的是杨锐这庸人,好好的一件事,竟办成了这样,空自少了一半的棋子不说,还过早地牵出了自己。这些暂且揭过,言归正传。   却说,云鸣凤自杨琪走后,又在客栈住了两日,白天出入各大小茶铺,打探消息。夜晚则宿于客栈之中,希望能等到二位老哥哥回归。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第三日晌午,兀自不见二位老哥哥回来。却在此时,听得路边闲聊之人聊及,鹰城和伏牛山交界处,发现了神秘黑衣人行踪,领头之人好像叫什么邬统领。心中一喜,不疑有他,返回客栈之中,收拾好行礼之后,携小猴急急而去。   急赶数日,到得伏牛山附近,远远望去,崇山峻岭相间,连绵不觉,此等奇观,当真是美轮美奂,与华山之秀丽险峻相比,亦毫无逊色。   正自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际,陡见前面山林间,一黑色身影闪现,急急往深山之中奔去。云鸣凤见苦寻多日的黑衣神秘人物现身,心系父仇,无暇他想,云天十八纵轻身功夫展开,纵身直追而去。   但见前方黑衣人,似察觉被人跟踪,不停变换方位,纵横跳跃之际,不时回头张望,见云鸣凤兀自紧紧跟在身后,前后不过十丈。   如此又奔得些时间,那黑衣人突兀地回过头来,眼见云鸣凤依然不疾不徐,紧追不舍,这一见,只见他黑巾罩住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佯装力谒,放缓速度向右急转,缓缓奔入一低洼山谷处,驻足而立。   云鸣凤毕竟年少,江湖阅历尚浅,加之报仇心切,心想只要逮住黑衣人,即有可能自其口中探得邬奎下落,甚而得知参教身份亦未尝不可。   见黑衣人驻足,喜出望外,忘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闪身纵上前去。   他正待开口喝问,哪知那人却是突兀地回转过身来,仅露在外的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不屑之意。   云鸣凤一见,心中无端一突,自知不好,便在这时,“唰唰唰……”身后异动声相继传出,他心下一惊,回身望去,却见来路之旁的草丛之中,闪出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来。   这十几个黑衣人一现身,便迅速四周散开,将云鸣凤围在其中。   “哼!尔等小人,卑鄙无耻,云某姑且一猜,想必尔等便是那邬贼掖或是所谓参教所派吧?说!尔等不惜一切引云某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云鸣凤见此情形,自是明白自己已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只是这伙敌人身份不明,自己何不出言试探一番?因此,他身形一顿,手握剑柄,小心谨慎防范着,怒声喝喝问道。   “哈哈哈……,小子倒也不笨,这么快便猜出了老子们的身份,哈哈……,便是告诉你亦无妨,老子便是你口中的邬贼,引你来此,自是为了杀你,难不曾你还以为是请你吃酒不成?哈哈哈……”只见为首一蒙面人纵声笑着说道。   此人正是邬奎,原本藏在信阳基地之中,却说仇少岳得仇天林密报,说是已探听到云鸣凤踪迹,奈何被丐帮之事缠住,无法分身,虽已散布了邬奎现身鹰城的假消息,暂时稳住了云鸣凤,但恐夜长梦多,以致变故,遂差人来报。   仇少岳思之再三,唯有与邬奎相商,邬奎恼其用教主之名相压,本欲不见,待听得发现云鸣凤踪迹,这才不痛不快地答应下来。连同自己四位兄弟,起身而去。   仇少岳生怕他兄弟五人再次误事,更是派出无机道人携十个黑衣人一同前往。   一行十六人分散潜入鹰城,探得云鸣凤踪迹,遂定下计策,派人散出消息,自己等人则早早藏身于此,这才有了上文。   “好邬贼,既是业已摆明身份,又何须学那鼠辈,藏头遮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见不得人吧?我父云中天,娘亲王芯儿,是否亦为你等所害?”云鸣凤见此情形,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沉声喝问,心中却不断盘算,如何既能杀了邬奎,报得父仇,又能安然脱身。   “哼!将死之人,尚且如此猖獗,老子见不见得人便不老你费神了,老子心善,且劝你一句,还是想想你自己今日如何能脱得身去,才是正经,嘿嘿……就算你父是死于我手,你又待如何?老子这就送你前去地下,与你那死鬼双亲见面。上!”   邬奎眼见他一人至此,毫无顾及,阴声说到此处,双手一挥,众黑衣人纷纷抽出弯刀,死命攻将上来。   云鸣凤见自己这般相问,眼前这人既不否认,亦没亲口承认,想必即便不是自己那杀父真凶,亦是知情之人,今日若是天可怜见,叫自己擒了此人,岂不是……   如此一想,心下激动,却也没失了理智,自知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右手拔出斜背在背的长剑,剑决一引,云天神功运转,力贯右臂,不待众人攻上,长剑连圈,云剑八式,式式抢攻。   只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夺人机先,黑衣人本不善招式变化,一味地挥刀蛮砍狂劈,被云鸣凤抢得先机,顿时伤了五人。   虽不致命,战力却也大打折扣,余人见状,纷纷暂避锋芒,将那鬼魅般的身法展开,游斗起来,一时间黑影交错,犹如几十人同时围攻。   云鸣凤见黑衣人不再一力强攻,却是展开身法与自己游斗,那邬奎和无机道人,更是站立一旁,仅露在外的双眼之中,露出喜色。   细一思量,自是明白了黑衣人的想法,竟是欲仗精妙身法,使自己疲于奔命,好伺机偷袭于己。   想通此节,便不再理会那纵横的身影,立身场中,手中精妙剑法频出,护住要害,瞅准时机,身法展开,长剑连抖,立时便有一黑衣人被其长剑刺穿心脏,死于地上。   小猴子也自展开轻身功法,不停袭扰。云鸣凤见一剑收功,心中一喜,如法炮制,又连毙四人,正自高兴,却见那邬奎将手一挥。   他身处场中,倒也无时无刻敢放松警惕,邬奎二人未动,自是时刻留神,以防二人偷袭。   眼见得其中一蒙面人无端挥手,顿觉不妙,正自暗惊之际,陡见余下九人,包括四魔,虽依然不停变幻方位,然九柄弯刀攻出间,竟是再无杂乱之象,反倒攻守兼备,此进彼退间,隐然夹有阵法之像。   这九人此番攻来,看似缓慢厚重,实则快捷异常,眼见各人刀出之处,似是无关紧要,细看之下却又是妙到毫尖,几无破绽,在云鸣凤看来,招招皆是攻己所必救。   云鸣凤眼见刀光闪闪,瞬息间犹如在自己身周织成了一片刀网,朝自己笼罩而来。眼见情势危及,云鸣凤心下一沉,暗呼不好,此时,自己若是稍有不慎,定当十死无生,再无活命之机。   为今之计,自己须得全神贯注,小心应对,方才有一线生机。   心思至此,眼见刀网已将当头罩下,再也不敢大意,功力运处,劲透全身,长剑急刺,一剑快似一剑,尽展所学,四十八招剑法一骨脑地急刺而出,自下而上织成一道剑网,千钧一发间,刻不容缓地迎将上去,那刀网遇得剑网,被剑网所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响起。   云鸣凤以一己之力独挡九人,本就有所牵强,加之他仓促抵挡,剑网只阻得片刻,那九人所织刀网又自临头落下。   便在此旦夕间隙,只见云鸣凤毫不犹豫地弯腰矮身,身法展开,贴地急驰,如离弦之箭般飘然而出,堪堪躲过一劫。   此事说来话长,实乃一瞬之间,云鸣凤却自鬼门关前逃的一命,兀自惊出一身冷汗,眼见自己适才所站之地,九柄弯刀尽数砍下,劲猛的刀劲,砸在地上,激起片片尘土。   眼见得如此,云鸣凤心中连呼侥幸,若是迟得片刻,这么多刀落下来,自己焉有命在。   待得出得刀网,心思适才险境,站立未稳之际,掌力透出,左手轻抖,将小猴抛出,口中叫道:“猴兄,快走……”   叫声未完,戛然而止,只觉后背筋缩穴一阵酥麻,心知不妙,念头方起,还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又觉浑身上下如遭电击,便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双腿一软,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不停,脸上汗珠涔涔而下,痛苦已极,却是中了那无机道人的暗算。   原来,邬奎和无机道人在一边督战,见云鸣凤被刀网笼罩,料定必死无疑。却不曾想,云鸣凤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之高,在众人合力布置的刀网之下,却是临危不乱,可见对战经验亦是丰富至极。   对视一眼,均想此子如任其成长,当是劲敌,今日须留他不得。二人商议,遂由无机道人趁其立足未稳,复又将精力放在送走小猴之时,悄然欺身直进,内力透处,邪恶功法三元聚顶施出,掌力自后背筋缩重穴而入。   他这一掌偷袭得手,云鸣凤但觉浑身筋脉萎缩,生不出半分相抗之力,无机道人那阴寒内力一路直进,直欺至自己丹田,直至在云鸣凤内力之外,形成一道犹如实质的内力膜,这才收功而回。   此时,云鸣凤只觉五内如焚,那阴寒的内力恶狠狠地挤压于已,胸腔之中似有千刀剜割,几欲炸开,斗大的汗珠自额头涔涔而下,浑身筋脉俱缩,疼痛难忍之下,于地上不由自主地如痉挛般抽搐不停。   这无机道人,早年乃一江湖术士,机缘巧合之下,偶得邪道功法三元聚顶,采童男童女之阴阳,苦练十余载,邪功自成,遂洋洋自得,自称无机,到处为祸。终于激起民愤,被十余个高手联手,打得半死之后逃脱。   及至逃到一处深山之中,伤情恶化,奄奄一息之际,恰巧被刚好路过此地的仇少岳所救,二人臭味相投,伤好之后,一直藏身形意门内。直至扬州城大小门派被仇少岳血洗,这才与仇少岳家人一起,秘密前往信阳深山基地之中雪藏至今。   此时,邬奎和无机道人见云鸣凤痛苦不堪地抽搐着,高兴已极,嘿嘿嘿阴笑不停。   邬奎欲上前一刀结果了云鸣凤,被那无机道人伸手拦住道:“邬兄有所不知,我这三元聚顶神功,中者,浑身疼痛难忍,此乃外像。   此时,小贼正在受那筋脉尽毁之苦,我留在他体内的那丝丝内力,此刻正自不停压迫其内力,小贼的内力亦在不停压缩,待得压迫至最后,我那内力侵入其压缩内力之中,小贼自会筋脉俱毁而死,自是不劳邬兄动手了,你我兄弟慢慢欣赏便可,何乐而不为呢?嘿嘿嘿……”说完阴森森地一阵畅笑。   “原来如此,敢情道兄你这功法,还有如此妙用,真乃大快人心之极,如此,你我兄弟便一同欣赏一番,岂不快哉,嘿嘿嘿……”邬奎说完,亦自发出一阵冷笑。   嘴中说着恭维的话语,心中却兀自忌惮不已,生怕哪天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无机道人,也给自己来上那一记,到时岂不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只觉背脊发凉,心中暗自决定,此生,不光是自己,亦得告诫自己四个兄弟,万万不可得罪无机道人。   云鸣凤蜷缩地上,抽搐不停,耳听得二人旁若无人地议论着自己的生死,心中气极,急怒攻心之下,喷出一口鲜血,死了过去。   “哈哈哈,这小贼如此不济,这么快便死,当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见云鸣凤喷血而死,无机道人大声笑道。   “这一次,如此顺利地灭杀了小贼,自是仰仗道兄神功无双,仇兄得知,想必亦十分欣喜。”邬奎说完,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云鸣凤胸上,见其毫无反应,招呼一声,带领自己兄弟,和无机道人一道,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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