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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万般无奈结伴行

   “好了啦!不取笑你便是啦!咯咯……”崔吟吟白了云鸣凤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掩口咯咯娇笑不已。   她这坏坏一笑,云鸣凤更是拘谨难当,一时间竟觉坐立不安,茫然无措,只觉手心冒汗,心中繁乱,恨不能立时逃离,一张俊逸脸庞憋得通红,再也不知如何应答。   林若嫣瞧了他这般扭捏,亦不禁暗觉有趣儿,心道这云师兄也当真面薄,竟还不如我一个女孩儿,当真有趣。   她如此一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犹如梨花带雨,自显俏丽妩媚,云鸣凤本就面红脸薄,林若嫣这一笑,他更觉讪讪,一时间当真是不知如何应付。   林若嫣一笑既出,也觉不妥,眼见云鸣凤脸红若醉酒,赤红一片,尴尬更甚,然这一衬托,却将他那一张英俊秀气的脸庞衬托的更显好看。   这林若嫣身处华山,除此次下山找寻云鸣凤外,从未涉足江湖,几时见过如此英俊男子,华山上下皆是师兄师弟师叔师伯的,她看得多了,已是熟稔无比。   便是再有好看者,在她想来亦不及自己心中想了千遍万遍,魂牵梦萦的未来夫婿好看,现下见了真人,云鸣凤又是这般憨态可掬,怎叫她不心醉?   她这一看,不由得竟是看得痴了,心中别无任何念头,只这般傻傻痴痴的看着,恨不能将他融进心里去。   “哎吆喂!我说林姐姐,你便这么迫不及待了么,好像云大哥要跑了似的,至于么?你眼下寻了他,还怕以后没的看么,只怕以后时间久了,你还嫌看的厌了呢,咯咯……”崔吟吟抿嘴揶揄地笑道。   “怎么会?便是一生一世也还看……”林若嫣脑中除了云鸣凤身影,一片空白,闻言不由自主脱口说道。   只是她这话一出,自己亦是翻然醒悟,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入了崔吟吟毂中,这一发现,顿觉羞愧的无地自容,心道:   “林若嫣啊林若嫣,你便当真这么迫不及待了么,女孩儿家家的也不知矜持些,你就不怕吓了云师兄么?不知羞耻,讨厌死你啦!现下好了,丢脸丢得大了,叫云师兄怎么看你……”   她如此一想,扭捏之态再现,不安地手捏衣角,不停搓弄,神情极不自然,似玉的脸颊绯红,齐刷刷红至了耳根,只低下头去,声若蚊蝇道:“哎呀!妹妹你好讨厌,尽取笑诱导人家,坏死了……”   “是么?我好讨厌?不知是谁说的,云师兄我见了你,心中只有高兴,你要看……咯咯……,依我看来,姐姐说的言不由衷,心中说不得多欢喜呢,咯咯……”   林若嫣这番娇羞,崔吟吟看得有趣,忍不住再次嬉笑道。   只是她这番话学林若嫣口气说出,又自加了些娇里娇气的嗲音,林若嫣一听,哪里能受,将头垂得更低,只嘴中一个劲儿的什么讨厌啦,坏人,坏妹妹欺负人的,诸此种种,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二女年龄相若,先前一路走来,一骑共乘,彼此间早已了解透彻,情如姐妹,自是不会因此几句玩笑话,便伤了和气,林若嫣大了崔吟吟几个月,当仁不让做了姐姐。   此番她二人你一声姐姐,我一句妹妹的叫得极为顺口,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说一应,嬉闹不停,所说皆不离取笑,云鸣凤本就面薄,经二女这么一闹腾,只觉如坐针毡,狂汗不已,当真是几欲奔走。   二女又自嬉戏胡闹了会儿,崔吟吟何等精明,眼见时候差不多了,眼下云鸣凤只余尴尬,先前的低迷不安之意已然无存,遂抿嘴一笑,朝林若嫣使了个眼色道:   “林姐姐,你若是认定妹妹是坏人,那妹妹便当了这坏人又何妨,嘻嘻……,算妹妹我输啦!不与你争便是,这话从此打住,不说也罢,再说下去只怕云大哥要寻了地缝钻了呢,云大哥哦?咯咯……”   “咳咳……你们聊你们的,我听着就好,只是这个……”云鸣凤唯唯诺诺,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噗嗤!是了呢,不说不说……,我见了云师兄真是好高兴呢!我爹爹寻了他这么多年,不想却为我误打误撞遇上,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缘分么?   爹爹知晓了,只怕又要吹胡子瞪眼长叹,唉!你说也是,便只这么阴差阳错,几步之遥的距离,十来年竟愣是没见,天意弄人,想来亦不过如此。   云师兄,你这些年倒是受了苦了,师妹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呢,现下好了,嘻嘻……”林若嫣噗嗤一笑,接着话茬说道。   先前来路之上,她与崔吟吟共乘一骑,云鸣凤身入江湖之后的遭遇,她已自听崔吟吟大致说了不少,算是知晓了个大概。   此时她说着说着,这话自赶来,她芳心亦觉颇不是滋味,一时间却也不知怎生劝慰,只强自隐忍,极力掩饰自己情绪,不致再哭了,影响云鸣凤,使他再遭痛苦记忆折磨。   一想至此,有心想说些高兴事儿,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所谓关心则乱,便是说的她现下心情,她一时无甚安慰之语,只嘻嘻一笑,剪水秋瞳自扫了云鸣凤一眼,即眼望崔吟吟,投去求救之意。   “是了!伤心的话自不必再说,人终究是须学会向前看的,眼下团聚了岂不更好,我云大哥顶天立地,又岂会如那些酒囊饭袋,一蹶不振,一击便溃的,云大哥你说是么?”崔吟吟笑语如嫣,不着痕迹地软语劝道。   “咳咳……吟吟妹妹,你也不必说的如此夸张,我云鸣凤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又岂不知晓,我受了这些许苦又算得什么,血海深仇未报,我自是没资格消沉,不亲手手刃仇敌,便是他日我自死了,亦没脸去九泉之下,见我亡父亡母,又有何资格枉称人子?”   崔吟吟说的委婉,云鸣凤岂有不知她是怕自己伤心难过,他思及自家仇恨,眼下可说稍有眉目,以那日禾神教所谓参教对自己所做种种,自己自认未曾得罪于他,他却不依不饶,自自己一入江湖便几次三番派人追杀,在自己看来,便是自家血仇疑凶,自己好不容易寻了这一线索,哪能轻言放弃,便是踏遍天涯海角,亦是在所不惜。   是以,他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二女一听,心中担忧立去。   三人又自说了些其他,天色已然不早,说了小半下午的话,三人久坐亦觉无聊,自去街市逛了一圈,二女这一下午嬉戏够了,此时眼见街市上女孩儿用品,自与前番来时不同,一路挑挑拣拣,甚是欢畅云鸣凤怕二女再出意外,只一路跟随,俨然充起了保镖角色。   这一圈逛将下来,二女兴奋无比,自不消说,所购之物亦是五花八门,多不胜数,皆胭脂水粉之类女子用品,二女兴趣盎然,意犹未尽,不消说自是苦了云鸣凤,除去保镖之外,更是当起了拎物伙计,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后,不时接过二女相中之物,还要乐乐呵呵,屁颠屁颠儿,乐此不疲地忙着掏付银两。   终于,在街市商贩各自收摊,结束这一天的摆摊生计之时,二女才心满意足,依依不舍地左右围了云鸣凤,叽叽咯咯说个不停,朝客栈回返而去。   一回到客栈,二女自去房中将所购之物分了,这才下来客栈大堂,云鸣凤要了几样精致小菜,陪着二女吃了,各回房中休歇不说。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三人清晨便起,各自洗簌完,匆匆吃了些早餐,付了饭钱与房资,自有伙计牵了云崔二人马来,那林若嫣死活不肯独自前去找寻陪她下山的师兄师弟,无论云鸣凤与崔吟吟再怎么好言相劝,她便是不肯,执意要与二人结伴同行。   云鸣凤与崔吟吟苦口婆心,说是若她同门师兄弟们找寻不到她,定会着急,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她便以师兄弟们找寻不到,自会回去华山,叫他二人莫要瞎操心。   云崔二人甚是无奈,又说若是她同门师兄弟找寻不到她,回了华山,少不得会受责罚,她父母也会伤心难过,千般担心,她便以自己终日在她父母身边叽叽喳喳,晃荡不休,她父母指不定有多烦她。   现下可好,自己便如他们意,消失几天,且让他们知晓自己的重要,说不得到时自己一出现,陡地给她父母一番惊喜,自己便又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她说至此处,脑中浮现老爹老娘陡然又见自己回归,还带回了乘龙快婿,指不定有多惊讶,便好似大白日的遇见了鬼似的,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全无相信之意。   便只这么一想,直乐得她掩口咯咯娇笑,开心已极。   云崔二人再劝,她便一副恍然大悟之状,故作惊讶道:“啊!是了是了!你们便是嫌我在这碍眼,打扰了你们亲密,哼!你道我不知么?你们只管亲密你们的,便当我不存在好了,再不然,你们亲密带上我也成,反正我迟早都是云师兄的人,那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呃!你们这是……”   她这一句话,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大声,只惊的云崔二人狂汗不已,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只连连摇头,苦笑着表示绝无此意,那崔吟吟更是不堪,只羞得满脸通红,神情扭捏,浑身火辣辣的,好是不自在,恨不能寻了地缝钻进去。   那林若嫣正说的起劲,全然不知云崔二人面部变化,无意间瞟了一眼,只呃了一声,还欲再说下去,只是你们这是几字甫一出口,她一颗芳心便突地一震,猛然醒悟,也觉自是不妥,只讪讪一笑,秀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片,若粉面桃花,再也说不下去。   如此尴尬僵持许久,云鸣凤毕竟乃是男子,只心中暗思须不能任她由着性子来,好歹也要劝她离去,与师兄弟汇合,自回华山,大不了自己便耽搁些时日做一趟护花使者,送她前去。   他心中计较已定,虽也觉颇是难为情,却也不好不说,只干咳几声,算是打破沉默,将自己之意说了。   哪知,那林若嫣俨然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心态,无论云鸣凤再怎么说,她便是不依不饶,再说的紧了,她便依旧是那句话,自己好不容易寻了他,打死她也不愿与之分离,便是一刻也是不能。   再有便是以自己乃其指腹为婚,婚事早定的未婚妻,又衣不遮体,为云鸣凤看了,云鸣凤自须当责,休想再要离开自己,诸此等等为由,百般刁难,胡搅蛮缠,死活不依,到得最后,她便是以死相逼,声称若是不要她一道同行,她便只唯有一死,以保贞洁。   云鸣凤执拗不过,又不好逼得太紧,万般无奈,加之崔吟吟得了年岁相仿女伴,心中高兴喜极,不住在旁插诨打科相劝,云鸣凤便是再有不愿,也只得苦笑依了,三人两骑缓缓向武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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