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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衣带渐宽终不悔(下)

   云鸣凤洗换一新,又自恢复了以往那丰神俊朗,与杨琪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无比。   直惹得马氏兄弟夹缠不清,乐乐呵呵,好一顿夸赞。   四人相聚,除去云鸣凤武功尽失,有些美中不足外,皆是欣喜不已,自是有说不尽的话。   马杨三人知云鸣凤武功尽失,心情不好,皆闭口不谈此事,一路之上尽拣开心事说,极尽所能,逗他开心。   马氏兄弟唯恐天下不乱,率真烂漫,总是拿了杨琪先前所说,百般取笑,插诨打科,直逗得杨琪一路娇嗔不断。   如此一来,便是连云鸣凤这个武功尽失,连日伤感,自凄自哀之人,都受了这气氛渲染,不再一味的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展颜傻笑。   四人边走边聊,时候不多,便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雅间,上了一桌酒菜,无可避免的边吃边聊别后情形。   各人自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几种情形综合一处,均觉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   设计这个局的人,当真是煞费苦心,先是放出邬奎现身的消息,利用云鸣凤报仇心切的心理,牵绊众人。   再是利用黑衣人,引诱马春元兄弟二人出走,最后设计围杀云鸣凤。   如此心思缜密,中间环节,环环相扣,毫无破绽,竟是料定了云鸣凤等人会被其牵着鼻子走,此中算计当真是精准至极,令云鸣凤等人现在想起,兀自后怕不已。   四人一番长谈,越分析越觉这背后似有一双无形大手操控全局,自己等人尤其是云鸣凤与任飘雪师徒,不知不觉间竟是早已坠入毂中,而尚不自知。   及至说到任飘雪师徒,不由联想到丐帮发生之事,四人皆是唏嘘不已,杨琪更是早已哭作泪人。   马氏兄弟虽平时喜爱玩闹,遇到正事儿却也毫不糊涂,分析起来,却是条条在理,句句切中要害。   二人思及那日,丐帮大会上,那杨锐曾当众读信,便有提到什么“请邬统领代为向参教美言”之类。   由此,四人愈发觉得,其中隐隐有某种联系,纵观所有事情,那所谓的邬统领,现下看来,充其量不过是个跑腿之人,若果真一如自己四人先前推测,只怕他身后,便是那所谓参教在主导一切。   若真是这般,那这人沉府之深,当真令人生畏。四人思来想去,探讨甚久,始终不解,一切只是自己四人臆想,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却是不得而知,只得作罢。   席间,马春元兄弟听闻云鸣凤言及被害经过,均脸色异常悲愤。   及至听到云鸣凤说到中掌之后情形,与当年那邪道的功法一般无二,神情更是大怒,兄弟二人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怒声骂道:“那该死的无机道人,果然未死,竟又为祸武林,着实令人着恼。”   云鸣凤和杨琪听他二人说完,问及原因,兄弟二人复又坐下,兀自怒气不消地将当年之事说了。   二人虽未亲自参与当年的追杀,确也听人说起,那该死的妖道,邪功三元聚顶的歹毒,无数童男童女莫名失踪,众多武林人士被害,这才激起公愤,被十几个高手追杀,伤重而逃。   只是没想到,十多年后,厄运再现,却是始于自己兄弟身上,更是怒骂不休。   兄弟二人怒骂许久,方才止住骂声,复又替云鸣凤高兴,中此歹毒邪功,竟自未死。只见马春元伸手探于云鸣凤右腕,功力轻透,云鸣凤顿时疼得冷汗直流。见此情形,马春元急忙收功,歉意地看向云鸣凤,满脸心痛焦急之色。   “老哥不必介怀,想我身中如此歹毒邪功,尚且不死,自是老天眷顾,我定当遍寻名医,他日经脉修复,武功恢复,必将亲手杀了妖道,为武林除此大害,以雪前耻。”云鸣凤见马春元兄弟,如此关心自己,反过来劝慰道。   他虽是嘴上如是说道,心中自知,自己受损的经脉,要想修复,却又谈何容易,至于武功尽复,自是难比登天。   “小兄弟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不过,老哥我倒是想起一人,或许能医治小兄弟,十多年未曾见面,尚不知是否尚在那里。”马秋元思索片刻,犹豫不决地说道。   “是谁?”   “在哪儿?”云鸣凤和杨琪同时问道。   “你说的是侠医圣手崔尚之?”马春元望向其兄弟道。   “正是此人,此人医术高明,更兼侠义仁德,我想说不定能医治小兄弟伤势,也未尝可知。此人一直行无定踪,居无定所,十多年前,我二人在神农架附近遇见,不知如今是否依旧在那。”说完,便不再言语,自顾喝酒。   一顿饭,就在这沉闷怒恨的情绪下,直吃到傍晚。   想起事情前因后果,马杨三人俱是自责不已,悔不该留了云鸣凤独自一人,若是相聚一起,相互之间也总有个照应,事情便不至演变至今日这般地步。   马春元兄弟二人更是相互指责,斗得不可开交,皆是抱怨对方,不该意气用事,中了敌人奸计。   情形尴尬,自是不免,杨琪早已哭作了泪人,连道若早知如此,当初便是杀了自己,亦不会与云鸣凤分开,到得如今是两头都没落好,直说爹爹与大师兄生死不知,云鸣凤亦成了这般模样。   马春元兄弟二人亦是,此刻早已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皆说若是自己在,小兄弟便不会受伤如此严重,连那无机妖道亦不会轻易讨得好去。   自己便是拼得一死,亦不会让小兄弟受得如此苦楚,诸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皆是自责,若然不是亲兄弟,只怕当场便互掐了起来。   云鸣凤眼见三人皆为自己伤势,伤心自责,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苦笑摇头,反过来相劝。   只道一切罪责皆在己身,与二位老哥与琪妹无关,只怪自己少不更事,太过大意,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这才一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须怨不得别人。   他说至最后,竟是似转了性子一般,洒脱一笑,叹了一口气道:“哈哈哈……老哥与琪妹莫恼,唉!想是老天瞧我不顺眼,嫌我受得罪不够多,故此,降了惩罚下来,好叫我命中终有此劫,便是躲亦躲不过吧,呵呵……”   马杨三人一听,一时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连声劝慰,反复开导,如此甚久,好话说了一箩筐,翻来覆去,再也没了新意,各人皆是只觉索然寡味。   气氛低沉,四人眼下天色已晚,遂决定在此留宿一宿,第二日天明,即刻出发,赶往神农架。   计议已定,来到柜台前,杨琪要了两间上房,在马春元兄弟诧异的眼光中,羞红着脸搂着云鸣凤,进入了其中一间厢房之中。马氏兄弟二人见状,满脸喜色地自去另外一间厢房。   是夜,杨琪和云鸣凤洗漱过后,杨琪羞涩地轻解衣带,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自己爱人面前。   云鸣凤虽与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那也只是相拥激吻,并无过份之举。虽也曾无数次幻想此情此景,却始终竭力把持,未曾越雷池一步。   此时得见杨琪如此主动地,哪里还能自禁。。   拥着杨琪,直奔床上,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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