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分神身陷难脱身
邬奎话一说完,身先士卒,长刀前指,奋勇而上,余下四魔受他感染,哪个不是喊杀声声? 云鸣凤心中凄凄恨恨,只拟再问清楚,却不想这些个魔头倒是自己来了劲了,非要急着找死,他本也不惧,心道:“来得正好!”青吟剑再抖,亦是一声怒吼“杀!”不避不惧,迎将上去。 他此番受了打击不小,虽说他早已隐隐约约猜到,心中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有这么一天,然,这真正这一刻到来,他心中反倒不是滋味,只满腔怒火充斥胸间。 邬奎这番话说的嚣张跋扈,尤其那最后一句,更是气人,颠倒黑白是非不说,却还愣是说的冠冕堂皇,这却叫他如何能再忍受?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下都是奔行极快,这番再斗,自然俱是不遗余力,五位魔头相处了一辈子,相互之间,心有感应,为了后路,自然再无藏拙,看家本领尽数使出。 那邬奎巧辩如簧,嘴中说的冠冕堂皇,道是为了五弟、七弟报仇,实则是害怕仇少岳与他秋后算账,云中天是为他与仇少岳找上门去害死,他偏偏说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为得便是要激起四个兄弟心中怒火。 而云鸣凤心中怒火中烧,这些强盗欺人太甚,杀了他父母不说,自打他身入江湖寻仇,更是苦苦相逼,不舍追杀,愣是险些将他害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先前还忧心崔吟吟,现下那十女尽出,蛇蝎千魅魅惑人心,想来那妖道多半一时不能得逞。 他后顾之忧尽除,自然再无牵挂,这一短兵相接,青吟剑展,招招进逼,一剑快似一剑,只将云剑八式诸多变化尽数使了出来,竟是越斗越勇,越斗越是心静如水。 云鸣凤单掌独剑,虽说剑法凌厉,那五魔只将一套早已练的滚瓜烂熟的合击刀法展开,见招拆招,或攻或守,互为犄角,一人主攻,自有另外四人拱卫相守。 反之,一人遇险,自有另外四人齐救,如此遥相呼应,威力大增,云鸣凤想要一时奏功毙敌,却也不复可能,如此翻翻滚滚,已至百招,双方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战势一度陷入胶着。 再战片刻,五魔眼见云鸣凤无论如何催动攻势,都是不能奈何自己,心下窃喜,信心倍增,胆气也是越来越大,竟是于发招应对之时,不时口出狂言,或辱或骂,不停挑逗。 云鸣凤毕竟年轻气盛,久攻不下,已自心浮气躁,再得他五人言语攻击,更是恼恨,气急败坏之下,咬牙切齿,不住回嘴顶了回去。 心中却想:“我倒当真太过没用,敌人便在眼前,我却到现下还不杀了他替父报仇,我真没用,敌人笑你,那也算是活该,云鸣凤啊云鸣凤,你整日胡吹大气个啥?这般没用,死后地下有何面目去见双亲?啊……” 心中怒吼,只急的将内力提至极致,贯注于双手,掌劲凶猛,长剑连挥,只盼短时间内能尽毙仇敌。 邬奎等人眼见终于逼的他恼羞成怒,自然更喜,双手已自加劲,攻守更为严密,只盼能拖的他久些,到时他自然力竭,而无机妖道那边又已得手,合了六人之力,小贼再凶,还不一样手到擒来? 场中六人心思各异,以快打快,转眼又是数十招过去,无论云鸣凤怎么催动内力强攻,总是难以奏效。 恰在这时,那边厢众女突兀间竟是齐声尖叫,那无机妖道却又淫笑不断,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接踵而至,再过数息,崔吟吟呼喝又起。 云鸣凤听得大惊,情知有变,只有更急,邬奎五人却是欣喜若狂,各个发狠,攻的更紧。 原来,那无机妖道拂尘连挥,护住全身,初时只道崔吟吟武功已然不弱,十女年纪更长,武功当是更为厉害,眼见她十人一喝之后,莫名其妙翩翩起舞,心中或多或少都存了畏惧。 心道:“我只采取守势,先守一阵再说,且看看她弄甚么玄虚,操之过急,只有坏事,邬奎那些莽夫才是这般,我却不能学他,如若不然,小阴沟里翻船,可是不妙……” 他心中主意已定,自然不敢贸然攻击,只取守势,又看一阵,眼见众女只顾秋波婉转,顾盼生姿的曼妙蝶舞,却是不来攻他。 他心中大奇,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次,拂尘还未递出,那些女子便自躲了开去。如此一来,他胆便大了起来,徒手再试,若对付崔吟吟般,极尽下流,尽朝着各女身上要处抓去。 每每这时,那些女子皆是惊得花容失色,脸上绯红,不跌躲避,竟是连得舞姿都变得迟滞起来。他数下连试,竟是屡试不爽,心中欣喜,暗道:“原来如此!” 他这人生性也是稳重,自打邪功初成,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遭了高手围攻,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之时为仇少岳救起,好不容易养好伤势,只有变得更加阴险深沉。 雪藏数十年,此次复出,也唯有偷袭云鸣凤那次太过自信,失了算计,回去之后,却也是为仇少岳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有时更是指名道姓折腾了够。 这趟随了邬奎五人自行出来,事事只有更为谨小慎微,他连试数次,犹不放心,心道且再看看,因此念生,上下其手,趁机揩油之际,往往有意无意出招试探,自有女子随手抵挡,两下一接触,竟是给他探出底细出来,这些女子除去这魅舞惑人,武功平平,丝毫不足为虑。 这一发现,他即高兴异常,当下是再无顾忌,心道便是你等全上,又岂能奈道爷如何?道爷一生风流,玩过女子不计其数,似你等熟女,还是处子,倒是少之又少,今日但叫遇见,正好收了,做我练功鼎炉,哈哈…… 众女惊叫,便是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仗着手中拂尘挥舞厉害,众女难以抵挡,于疾奔之中,东摸一把,西捏一下,落手部位尽是女子隐私之处。 这些女子俱皆守身如玉,一生哪经过此等阵仗,被他摸着,只觉浑身犹如电流击过,说不出的难受,芳心大乱之下,羞怒难当,除去惊叫,便只剩下各自委屈,泪流满面。 蛇蝎千魅自然再舞不下去,那无机妖道便宜占尽,只喜的哈哈大笑,满地追赶,上下其手的同时,口中不干不净,尽挑难听、不堪入目的话说,崔吟吟虽也害怕,却也无法,只好提烟枪再上,极尽全力阻止。 云鸣凤匆匆一瞥,众女处境凶险,心知若是为无机妖道制住了众女,籍以要挟自己,自己必然会投鼠忌器,立时处于被动,那时别说斩杀敌人,便是自己性命,绝对是十死无生。 真到那时,崔吟吟等一众女子势必少不了为他六人凌辱,他一想至此,背脊发凉,冷汗长流,心道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便是自己去死,也是不能。 他心中焦虑无以复加,奈何自身为五魔拼力缠住,想要抽身施救,却是分身乏术,只急得双眼猩红,怒吼一声“死!”手中青吟剑大开大合,竟是不顾自身安慰,存了以伤换伤的心思,作殊死一搏。 众女一叫,邬奎等人便知他会情急拼命,他那一声暴喝,邬奎五人各自心中一凛,各个脸现凝重,后退几步,竟是放弃穷追猛打,只缓缓围住。 云鸣凤左冲右突,愣是脱身不开,身形展起,五魔又自然分成两拨,两人刀出削他下盘,三人联手举刀,织就一张刀网相候。 云鸣凤几番冲刺,终究难能如愿,那边众女叫声更急,他心急如狂,脑中念头电转,只思:“完了!完了!终究是冲他不出,怎么办?怎么办……不行!不行!冷静!冷静……对!我须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总是于事无补,我想想……” 邬奎眼见他直如困兽,心中高兴,连连冷笑,狠狠道:“嘿嘿……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其他?哈哈……老子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肃手就擒的好,省得死前遭罪……” 云鸣凤只作充耳不闻,心中念头豁达,于千思万想中迅速冷静下来,眼神恢复清明,放眼看去,冷不防的瞧见那六魔每每出招之时,右腕总是不由自主的抖上几抖,似是十分吃力。 一见及此,心中一动,计较暗生,青吟剑划圆平扫,逼开其余四魔,身形即刻折转,青吟剑再挥,单攻六魔,六魔一见果然心慌,不迭后退之时,自然出刀抵挡,手腕抖得更是厉害,眼瞅着竟是拿捏不住,眼神却是恶狠狠的,如欲噬人般紧盯着云鸣凤看。 原来,六魔那日自云中天剑下逃过一劫,右腕伤得厉害,又未及时处理包扎,待得一切皆定,养好伤势,却也终于落下了后遗症,每每举刀攻敌,总觉力不从心。 云鸣凤终于确定,内心大喜,知六魔恨他入骨,心生一计,间不容发之际,再而转身,左掌虚拍,直奔邬奎前胸,右手青吟剑随之而出,迎向他手中长刀,背后却是卖了个破绽,毫不防备。 二魔三人眼见大哥遇险,自然来救,那六魔眼见背部洞开,不作防备,不知是计,只当他看自己不起,心下大怒,贪念便起,暗道:“哼!狗贼!你看老子不起,老子须不能容你放肆,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须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