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内力精进
云鸣凤一再盛怒之下,体内内力逆乱,无奈之下只得兵行险招,当下一声怒吼,强自逆转自身内力,直冲督脉重穴。 就在日禾神教去而复返四人将至之际,但觉体内相继传来两声似鱼泡破裂之声,那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任、督二脉竟是相继贯通。 贯通后的内力更显汹涌,一路高歌猛进,冲破任脉各穴,进入丹田之中,竟是自主与那阴寒内力相融,自行逆转起来,每运转一周,便更胜一筹,如此往复,竟是在瞬间使得云鸣凤内力渐渐臻至化境。 “哈哈哈……!痛快!天不负我!哈哈哈……!呜呜……”此时的云鸣凤早已在任督二脉贯通之际,豁然清醒,又自恢复往日的英俊潇洒,豪迈不羁,仰天长啸,笑着说道。笑至最后,竟是落下了欣喜和辛酸的泪水。 及至最后,竟是呜咽有声,思及经脉受损后所有过往,满腹心酸唯有自知,往日的一幕幕犹如一幅幅画卷般涌上心头。 哭笑过后,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顿时信心倍增,眼见那被唤作老二之人业已带领三人返回场中,正与那为首大汉低声商议着,不时地看向自己,又见崔尚之兀自昏迷,崔吟吟更是泪满衣襟。当下不再迟疑,缓缓收功,运转内力。 随着内力运转,但见他浑身衣物无风自动,手中青吟剑一摆,新近领悟的轻身功夫展开,只见满场皆是白衣飘飘的身影,直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无迹可寻。 日禾神教众人此时早已没了轻视之意,正自聚拢在一起,商议着究竟该如何去除云鸣凤,擒得崔尚之二人回去复命。陡见一直僵立的云鸣凤竟是突然间又笑又哭,更是莫名说出了那番话语,顿时只觉如坠入迷雾般相互打量,竟皆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为何事。 便在这时,又见云鸣凤竟率先而动,这才各个警觉起来,各挺刀剑相互依靠,互相拱卫着,圈成一圈缓缓转动,恍若面临生死般凝神以待,其情若是单单见了,给人倒好像是他们被围攻般。 但即便是如此,对于如今的云鸣凤来说,亦是形同虚设。 “啊!啊!”伴随着两声痛苦的惨叫声,但闻“噗通!噗通!”两声,只见不同方向两名日禾神教教徒几乎同时仰面摔倒在地,胸前一道剑伤,竟是自上而下,将胸口连同肋骨一同切开,内脏亦是依稀可见,流淌的鲜血瞬间映红了身下土地。 除那两声惨叫外,竟是再无声音传出,唯痉挛般抽搐几下,便没了呼吸,满脸恐惧和不信不甘之色依旧遗留脸上,至死竟是不知自己因何而死。 亦在这时,云鸣凤身形未动之时所站之处,云鸣凤那潇洒飘逸身影好似从未离开般依旧矗立,正面带满意之色地看着手中青吟剑,于那被刺杀二人置若罔见,看亦不曾相看一眼,仿若一切和自己无关一般。 场中急剧变化更是牵动着远处正处于焦急担心的崔吟吟心神,及见云鸣凤无恙,更是瞬间连杀二人,激动得满脸喜悦之色,竟是连崔尚之尚处昏迷一事亦暂且忘却。 由于高度紧张及伤痛而紧绷着的脸颊之上亦自然流露出梨花带雨般笑意,冲云鸣凤妩媚地柔声说道:“云大哥,你没事了?太好了!” “吟吟妹妹放心,我很好,害你担心了,真的对不起,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云鸣凤听得崔吟吟问及,忙出声安慰道。言及崔尚之,顿觉内心一阵痉挛,失声问道。 “爷爷在你强运内力冲穴之前曾醒过一次,只是……只是后来又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 崔吟吟本待说崔尚之应见其强运内力,一时情急,这才昏迷,但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怕云鸣凤再次如之前般陷入疯狂,内心一痛,改口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照看爷爷,我这便将这帮人打发了。” 一言及此,剑指日禾神教众人接口续道:“我说过,今天你们都要死,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死!”死字一出口,身形已动,当真是动若脱兔般迅捷。 且说日禾神教余下之人,见云鸣凤在自己等人全神戒备下,竟是如入无人之境,毫无声息地杀死二人,皆骇然若死,斗志全无。此刻,又见他看向自己等人,更是心惊胆颤,不等他有所动作,竟是一声惊叫,哄然四散而逃。 “想逃?现在想起逃跑了?晚了!你们不是很嚣张吗?竟然十几个人围攻我崔爷爷和吟吟妹妹,将我崔爷爷伤得到如今还昏迷不醒,现在却想起要逃跑了,世上哪来这般便宜之事?我又岂能轻易让你们脱逃?哼!将命留下来罢!” 一见众人要逃,云鸣凤气运丹田,纵声说道。 他此内力充沛,这番话又是故意将内力贯于其中,只觉一时间满谷皆余音回荡,与少林狮子吼亦不相遑论,直震得逃跑众人两耳之中,轰然作响,就连奔逃之势亦明显迟钝了些。 说话之时,云鸣凤脚下不停,新领悟的云天十八纵再次展开,直若鬼魅般飘然到得一使刀大汉身前,不待他作出丝毫反应,青吟剑斜下里急刺,星月式之月斜西山使出。 青吟剑带着一缕青光,瞬息而没,那大汉应势而倒,竟是连惨叫亦未及发出,倒地之后已然气绝,唯杏睁的双眼中不甘及恐惧之色混杂,胸前一道剑痕自肩甲斜至腰间,深及脏腑,兀自向外冒着鲜血。 云鸣凤一剑击毙一人,更不停歇,一步横跨,转眼又跃至一使剑大汉身后,青吟剑再度挥出,那大汉当即身首异处,扑地而死。 而云鸣凤一剑挥出,脚下丝毫未停,斜跨一步,又是一剑急刺,再次刺杀一人。如风的身影再动,朝那为首大汉电射而去,整个动作如雄鹰般迅捷,未有丝毫迟滞。 那为首大汉之前便受了伤,此时拼命逃窜,牵动伤势,竟是渐渐力不从心,于奔跑中,亦不忘凝神注意着身后,生怕一时大意丢了性命,及见云鸣凤一息之间,竟是连杀己方二人,如今更是朝自己飞奔而来。 顿觉万念俱灰,心念电转之下,边跑边暗自沉吟,若是自己余下五人再如此这般各自逃命,只怕不消一刻便为其各个击破,追而杀之。 怪只怪自己等人先前将事情做绝了,眼前之人此时只怕是恨不能千刀万剐自己等人,若是自己等人现下跪地求饶,只怕是死的更快,死的更憋屈。 如此逃也逃不脱,求饶亦不可行,当此情形,说不得只有聚集一起,奋力一搏,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 如是想罢,回头看向身后,但见便在这瞬息,云鸣凤已离自己不远,手中剑亦是作势待发。 只吓得他是肝胆俱裂,眼见如此,只见他忽地一个矮身,手中剑虚晃,作迎攻之势,身子却是就地一个赖驴打滚,狼狈不堪地滚向正自奔逃的那被唤作老二之人身边,旋即翻身而起,堪堪躲过云鸣凤欲击的一剑。 且说,那被唤作老二之人奔行正急,忽见一人掠至身边,心中一惊,以为是云鸣凤追至,不及思虑,反手一刀砍去,正欲趁此再逃,陡闻一声断喝,定睛一看,慌不叠地撤去砍去的刀势,以手抹向额头,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二,是我!咱们须不能再逃了,你速速召集他们三人,大家齐心协力且斗他一斗,说不定倒有一线生机,否则只怕当真如他说的一般,难逃性命,唉!”为首大汉知其误会,急切地喝道。言罢,长声一叹,恍若瞬间苍老了一般。 那被唤作老二之人听他如是说道,心中亦然,当即与其一道截住余下三人,汇聚在了一起,站立当场,全神戒备着。 却说云鸣凤眼见自己将要追上那为首大汉,手中剑早已蓄势待发,哪料他竟是如此果断,拼得颜面扫地,竟然着地而滚,逃得一命。 他心中一叹,暗道可惜,眼见那五人慢慢合拢,也不以为意,竟倒拖青吟剑,施施然漫步而去,直如与人闲步般从容淡定。 那五人见云鸣凤根本不曾将自己等人放在心上,虽恼怒异常,但此刻亦不敢过于表现,生怕一个不小心,步了那些死去兄弟的后程。 皆是思及自己等一十三人傲然而来,自以为必是手到擒来,哪曾想到如今竟只余五人,此时更是不知能不能看见明日太阳,悲观之情自是不喻言表。 及见云鸣凤来到面前,亦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先谁而动。那为首大汉见状,心想若是这样,与伸长脖子叫云鸣凤砍了何异,看来唯有自己率先而动了。 当下,于内心一声长叹,暗道:罢了,罢了,都是我一时大意,便让我自己尝这恶果罢! 如是想完,再也不存侥幸心理,强忍伤痛挺剑朝云鸣凤迎了上去。余下四人见状,相互看了几眼,竟亦是面露坚毅之色,各挺刀剑紧随其后,冲将上来。 云鸣凤见五人此时竟面现视死若归之色,知他五人自是情急拼命,古语有云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当下倒也不敢拖大,青吟剑一摆,横于胸前,打起十二分精神,竟也是凝神以待。 “啊!杀!”五人大汉本就是凶猛之人,此时更是绝了活下去的希望,倒是变得更加凶狠,一个个不要命地冲了上来,将手中刀剑舞得水泄不通,攻向云鸣凤。 见五人已动真怒,横剑在胸的云鸣凤暗暗将功力催至极致,身法展开,纵横驰骋间,青吟剑剑使云天八式,一剑快似一剑,剑剑不离五人周身要害,迫得五人一时间竟是近不得身去,唯有拼命将手中刀剑舞的水泄不通,这才堪堪抵住。 那五人虽极尽全力,但在云鸣凤的一轮快攻下,亦是被逼得手忙脚乱,不能讨得丝毫便宜。 便在这时,但见为首大汉一剑刺出,身体竟忽地贴地疾驰朝云鸣凤身后绕去,及至到得云鸣凤背后,竟是霍然翻转,手中剑用力点在地上,身体借着一点之力,竟是连人带剑和身向云鸣凤扑去。 云鸣凤听得背后风声,已知有人偷袭,云剑八式之狂雨式急使,但闻“叮叮当当”四声,夹杂着“噗噗”的喷血声,余下四人被云鸣凤贯于内力的六剑震了出去。 其中二人被震得当场喷出一口鲜血,落地之后,更是险些跌倒,显是受伤不轻,余下二人虽没当场吐血,却也是落地后,只觉气血翻涌,头晕脑胀。 云鸣凤击退四人,但觉背后那为首大汉已离己不远,只见他脚下不动,身体向右倾斜,右手撑地,剑交左手,上身微转,左手剑八方骤雨刺向为首大汉胸前。 他这几下当真是鹤起兔落,变化迅捷,于仓促间竟一气呵成。 那为首大汉眼见自己一招即将得势,心中正自暗暗窃喜,哪料云鸣凤竟是瞬间便逼退四人,更不曾想得他竟出此意外招式。 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偏偏自己此时身体业已离地,有心想要躲避,却是无处借力,怪只怪自己先前一心想要一剑毕攻,冲式太猛,此时想要格挡已是无望。 又兼云鸣凤招出怪异,方位与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更是躲无可躲,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将上去。 “啊!”为首大汉只觉胸口一凉,一声惨叫响起,前胸被赫然贯穿,整个人如烤鱼般挂在剑上,被云鸣凤运攻震出三尺有余,跌落地上,却是一动不动,亦不知死活。 余下四人见老大已死,再无斗志,脸色僵硬如死了爹娘般难看,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去,心中皆一个念头:老大都死了,我们也都受伤如此之重,哪里还是人家对手,还是逃命要紧! 便是这般如斗败的公鸡般逃出不远,被云鸣凤自后面追上,一剑一个毫不费力地一一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