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们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 怎么现在,就突然聚集了数千人之多。而且,他能感觉得到,这些人身上,都有不弱的修为,其中最弱的都和沈昉他们不相上下。还很有不少,让赵飞,都感到压力,显然是极其强悍。 “不愧是周边宗门排名第一,九幽宗的底蕴很深厚。” 到了这个时候,赵飞对九幽宗的整体实力,才有了初步了解。至于说宗主徐勾,以及四长老,他们就更是,赵飞无法匹敌的可怕存在。只是稍稍看了眼,他已经眼冒金星,受到了反噬。 瞳术固然不凡,能够窥破九幽鬼涧的虚实,但那毕竟是无人掌控,面对真正的高手就不行了。好在,赵飞只是浅尝辄止,否则,只怕真会受到重创。出了九幽鬼涧再受伤,他是第一人。 “赵飞见过宗主。” 对于面前矗立着,看似不起眼的徐勾,赵飞没有失了礼数,躬身行礼,但也没有太过于拘束。 “嗯。” 见他如此表现,徐勾轻应了声,浑浊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道了亮光。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他挥了挥手,示意赵飞靠边,等赵飞走开后,随即双手勾画出符印,朝门上,虚拍了下去。 “嘭。” 入口闭合上,阴冷的气息,顷刻间就一扫而空。压在众人心头阴霾,随之清朗。 接下来,有很漫长的时间,他们不用前来此处,感受这难忘的噩梦。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 赵飞环顾,看到沈昉几人,倒是没感觉到惊讶,九幽鬼涧内真正强大的,只是那几只尸煞王。随着尸煞王被设计灭杀,其他,残余的阴魈,实力都出现大幅度削减,已变得,不足为惧。 哪怕正面交锋,他都可以闯出来,更别说,修为更强的柏翎、沈昉等人。 真正让他感慨的是,进去许多人,最终活着走出来的,却只有这么几个。实在是,太过惨烈。更让他震惊的是,场中的众人,对此都是无动于衷。就好像,这是件,十分稀松平常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没有理会沉思赵飞,宗主徐勾关上九幽鬼涧后,回到先前位置,目光在幸存者身上扫过一遍。紧跟着就要宣布,所有幸存者,加入九幽宗。这已经是成例,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 “禀报宗主,弟子有话要说。” 突然,有人抢先打断,没让徐勾说出后面的话。那人却是,拥有雷系天赋,凝气七层的柏翎。凝气七层,在九幽宗内,不算什么。但是他的雷系天赋,却十分了不得,是真正强大存在。 如果没意外,柏翎必定会成为重点培养的对象。 “你有何事?” 见到是柏翎,徐勾和四大长老,才没责怪于他。换了其他人,敢在这时捣乱,必定受到严惩。 “柏翎好友刘童,遭奸人所害,请宗主、众长老,还他公道。” 柏翎义愤填膺,激动万分说道。从先前平静模样,进行转换,竟是,全然没有矫揉造作痕迹。 “影帝级演技。刘童,被杀了?” 赵飞暗暗摇头,对柏翎的表现,很是不屑。只感觉有些奇怪,刘童,居然是死在其他人手中。他本来打算,找刘童算账的,现在看来,却是没有机会了。不知是谁,竟然敢和我抢生意。 柏翎、赵玉,他们两个没可能。 沈昉?倒是有这样动机,不过,看沈昉和柏翎站得那么靠近,可以排除。 “啧啧啧,原来是杜坤。” 对于杜坤,赵飞有着深刻认识。和沈昉坏在表面不同,杜坤,心机颇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只不知,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走漏消息被抓住把柄。现在,杜坤应该,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杜坤面容扭曲,显然还在强撑。只不过,在这么多高手面前,他能撑得了多久?真是期待啊。 “是谁?” 徐勾挑了挑眉,像这样的事情,别说在九幽鬼涧内,就算是,在九幽宗宗门内,都时有发生。甚至可以放到更大范围里面,都不少见,他一点不觉惊讶。真要是和和气气,那才有问题。 不过,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既然手脚不够利索,被人抓到把柄,受到惩处也该毫无怨言。 “赵飞!” 柏翎稍稍提高音量,戟指说道。他的手指,直直指向了,进入看戏状态,准备看热闹的赵飞。 “……”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赵飞深感,十分无语。他倒是想可还没来得及动手,总不成想都有罪吧。看柏翎语气决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赵飞就感觉到,有张叫“阴谋”的大网朝他罩下。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堂堂凝气境七重柏翎,竟然使出阴招,实在让人不耻,丢了修炼者脸面。 “开玩笑的吧。” 包括宗主、长老,以及其他弟子在内,都有些不信。哪怕柏翎指出的是那两个贪生怕死之辈,都还好。可他偏偏说是赵飞下的手,太过荒谬了。就算要诬陷,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看看赵飞,纯正的新手,连修炼都没开启。而刘童,可是凝气五重的高手,怎么想都不合理。竟是没任何一个人,窥破赵飞的真正实力。宗主徐勾和四大长老,都看不出他有修为在身。 也只有赵飞自己知道,他现在已是凝气五重。 百窍凝气诀,是极其特殊、另辟蹊径的功诀。修炼后表现,和正常修炼者的表现,截然不同。众人还以修炼者的眼光,打量赵飞。结论,自然不准确。赵飞身上,完全看不出凝气表现。 他所有的灵力,都分散汇聚在打通的百零八个经脉节点内,散而不聚。 徐勾沉默半晌,没有再开口,而是向徐晟使个眼色。这事,交给徐晟,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都说得过去。徐晟虽然让宗门众弟子,畏之如虎,但他处事很公道,不会有任何徇私舞弊。 由他做出判决,从来没有人质疑,十分的公正公平。徐晟自己,倒是愣了愣,然后才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