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洞外,无数人垂头丧气的看着天妖洞的入口。 一个又一个修士从里面从来,有些满脸得意,有些垂头丧气。 “管那小魔头到底死没死,反正我弄了几十颗宝药!” “是啊,我也挖到了好多血晶,交到宗门,绝对是大功一件,我自己还能留好多用呢!” “嘿嘿,那大殿里的宝贝,我在混乱中抢了一个,还要感谢那个小魔头一下,哎,可惜他死的太惨了!” 这些修士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那小狗欺人太甚!” 当荒机云带着道心被毁的南宫长歌出来的时候,白门几乎气疯了。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 白门向荒机云怒吼,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已经给南宫长歌治好了伤势,而且还给了他一道护体罡气,怎么还会弄成这个结果。 荒机云储物袋被抢走,唐临风根本没还给他。 而其他各大世家的长辈,见小辈们垂头丧气的出来,也都暴跳如雷。 “那小畜生呢?把你们储物袋都抢了,你们都是废物吗?” “那贼鸟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发动家族所有人员,寻找那死鸟下落!” 那些没登上那座山的修士还好,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造化。 而那些跟在唐临风后面上山的修士就比较惨了,储物袋全都被邪鹏收走了,几乎是空手而归。 甚至是他们家族的至宝,都已经丢失。 在这一声声怒吼中,也有一些低低的讨论声: “那魔头到底死没死?” “那杂碎,抢了这么多造化,总不能就这样死了吧?” 这巨大的山头上,一团团祥云在空中凝而不散,里面人影绰绰,各宗门长辈都在询问自己小辈天妖洞的经过。 小辈们将经历诉说一遍,这些长辈也都眉头紧皱。 终于,霍寒江、石罡等天雷宗弟子也从里面出来。 宽广的山顶平台,登时安静下来。 雷万山、萧千仞等长老也都迎上,霍寒江飞快传音,将天妖洞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哼,天雷宗包藏邪魔,今天江湖同道都在,你是否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白门身子一掠,就停在了萧千仞等人面前,面色阴戾。 雷万山浑身雷力激荡:“白门,你不要以为老夫怕了你们云霄宫?怎么,你弟子在我弟子手底下吃了亏,你就想来找麻烦吗?” 雷万山也是人精,对人家说的邪魔的事情根本提都不提,他扫了周围众修一眼,就怒道:“你们那么多人偷袭我徒儿,现在你们还好意思说我们保藏邪魔,我看你们才是邪魔!”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踏云而出,居高临下的看着天雷宗: “那唐临风秉性乖张,嗜杀成性,你天雷宗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老者身后,跟着季东阳,正是季家的一个长老。 这长老神色平淡,但一身气息,却浩荡如海。 “季长老,你们家的圣子,还有那么多天骄,背后偷袭我徒儿,现在我徒儿生死未知,你们还向我要说法?” 雷万山紧咬牙关,双目通红,怒喝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要说法没有,老夫薄命一条,你们愿要,就拿去好了!” 雷万山浑身气机沸腾,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季家长老,还有从云头上显出身影的花家长老、古野家高手,看着暴怒的雷万山,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雷万山却已经带着石罡、蓝卿卿等人离开,那些人高手虽然不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雷宗的人离开。 他们都已经知道唐临风被近百高手连轰数次,几乎四分五裂的事情。 “哎,人死了就好,我们总不能跟一个死人要说法!” 良久,有人摇头苦笑,驾云离开了山顶。 不过人群中,花青傲却盯着花灵儿的背影,脸上慢慢泛起冷笑。 这是这些高手经过讨论后得出的结论,唐临风被这些人轰击,必死无疑。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玄照高手,就是一个元婴被这样轰,基本也活不下去了。 当日唐临风随巨大的心脏从山顶一直滚入血海之中,随后那些修士也跟了下去。 这些天骄哪里愿意那造化沉入海中,全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追上那巨大心脏。 然而那心脏沉的极快,他们追了半日,最终受不了海底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返回。 而后整个天妖洞的妖死气,就越来越活跃,越来越浓厚,那些修士,根本无法继续呆在天妖洞,纷纷出来。 欧阳千羽带着心竹刚出了天妖洞,那些人还没上前堵住,一团浓雾就裹住两人,消失在了山顶。 有人欢喜有人忧,就连天雷宗,都是如此。 紫阳会举行了三日的酒宴,虽说没庆祝什么,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什么狗屁皇级资质,还不是被轰成渣渣了。” “得罪季师兄,早晚是死,可恨不是我们亲自动手!” “不过那小狗的确有些能耐,可惜了那一身的造化,都葬入血海了!” …… 百草谷。 东方萱跟花灵儿坐在蕴灵泉的那个山头,看着山谷一众女弟子忙碌。 有唐临风照拂,那些人根本没敢太过为难他们,修为不高的他们竟获得许多的造化。 还有唐临风抢的那些储物袋,他根本懒得检查,直接塞给了花灵儿一大堆。 “小师弟不会死的!” 良久,花灵儿抹了抹眼角,向山下走去,收拾唐临风的药田去了。 东方萱苦笑,没了唐临风到处晃荡的身影,百草谷都安静了许多,少了许多笑声。 虽然都说唐临风死了,不过天妖洞洞口,还是有一些人守着。 有些是不甘心自己小辈死在里面的长辈,在继续等待,有些是各大家族派来的探子,等着唐临风出来。 毕竟他一身造化,哪怕有一丝可能,都值得等待。 崇山叠叠,云雾飘荡,斗转星移,日复一日。 一个月后,这些人都走了大半,只有五六个人还等在这里。 两个月后,最后一个人也叹息一声,离开了。 天妖洞的洞口已经近乎崩塌,滚滚妖气不时喷涌出来,又被风吹散在天地之间。 三个月后,乌横国一个小酒馆里,一个修士正举着酒杯,高谈阔论: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鹞子翻身,就抓起一个宝物,谁知那小魔头横冲过来,一掌拍过,要夺我宝物,我冷哼一声,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最后那宝物,还是被他抢去了!” 这修士唾沫星子乱飞,杯中酒水也洒了一地,不过他丝毫未觉,依旧得意道: “待那小魔头出来,我一定将我宝物抢回来!” 有人听的带劲,不耐道:“不是都说那小魔头死了吗?” 这修士斜眼瞅了他一眼:“我张老鬼打赌这一杯酒,那小魔头未死!” “为啥?” 旁边酒桌上,一个年轻人正剥着花生米吃的不亦乐乎,闻言就抬头问道,他肩膀上的一只黑八哥,趁机将他手里的花生米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