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苗疆文:妖异少主的病秧子16
第564章苗疆文:妖异少主的病秧子16 晚风徐徐吹过带着冷冽的专属于秋天的味道,星星将夜空点缀,像一颗颗小珍珠。 ‘我不怕毒’这四个字像是一把木槌,敲响了辰迟心中摇摆的古钟。 他蓦地抬眼,“你说什么?” 秦肆酒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怕毒。” 辰迟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五毒的毒性究竟有多强?而且你这病秧子身体” 他没说完,勾唇问道:“不会是为了想跟我睡,随口编的借口吧?” 辰迟模样轻佻地抬起秦肆酒的下巴,“宝贝,为了跟我在一起命都不要了?” 秦肆酒一掌拍到了辰迟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上面立马红了一片。 “我看你是脸都不要了。” 辰迟听出了他有其中的正经,垂眸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手背,“你真的没在跟我开玩笑?” “嗯。” 秦肆酒觉得说再多,不如让他亲眼见见。 于是他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面青紫血管尤其明显,看起来的确病殃殃的。 “不如咬我一口?” 辰迟下意识想要拉住他的手,被秦肆酒躲开了。 辰迟收回手,缓缓低头,嘴唇靠近那只手。 秦肆酒无语地拍到了他的嘴巴上。 辰迟抬头,满眼的不可思议。 “不是你让我咬你的?你打我?” 秦肆酒指了指他的左手手腕,“我说它。” “不行。”辰迟拒绝得干脆利落。 这毒蛇的一滴毒素,就能毁了整个寨子,现在他居然要让它咬一口? 辰迟看了他半晌,“我信你不怕毒,你没必要这样。” 秦肆酒也不多说,“既然信了就走吧。” 随后他一把拉过辰迟的手,带着他往山顶走。 “知道阳虚之体吗?” 辰迟很小的时候听老一辈提起过阳虚之体。 那时候他爸是怎么形容的? 辰迟仔细想了想,按照记忆中的内容重复出来,“阳虚之体是阎王爷看中的人,在地府提前将身处阳间的人收编,和死人差不多。” 他说的这些,秦肆酒倒是没听过,不过意思大差不差。 左右都是要死的人。 秦肆酒点点头,“我就是。” 辰迟没露出什么太过惊讶的表情。 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来了。 秦肆酒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像是在口头转述一场老电影,让人听得很舒服,可是内容就有点不那么好听了。 “因为阳虚之体,我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不出意外应该快死了,就这几天的事。” 辰迟像是惩罚般地用力捏了捏秦肆酒的手,“不是说不能提那个字?” 秦肆酒晃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接着往下听。 “祝力华找到了我家,给我们出主意。只要来到苗寨找人种下同心蛊,从此我与那人寿命等长,我就能活得下去。 而祝子谦就是他为我找的种蛊之人。” “嗯,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辰迟的嗓子有点哑。 “不。”秦肆酒转头朝他微微一笑,“你不知道。” 辰迟眼睛睁大了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秦肆酒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星星,继续道:“或许祝力华不总在寨子里,所以你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 秦肆酒:“祝力华派祝子谦给我下的根本就不是同心蛊,而是金蚕蛊。至于金蚕蛊,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 辰迟猛地停住脚步,一瞬间脸色黑的能凝出墨来,“他竟然敢” 他此时的模样像是要将人碎尸万段。 “他有什么不敢的?”秦肆酒眸光闪了闪,“估计他做生意这些年,已经害死了不少人,而我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辰迟对于秦肆酒有一种出于本能的信任。 他周身泛起极为冷酷的杀意,眸中那缕暗紫色越来越浓,快要占据全部瞳孔。 他嘴角蓦地出现一个残忍的笑容。 “明日,我去杀了他。” 秦肆酒逗弄道:“法治社会,你想怎么杀?也用蛊?” “是啊。”辰迟的表情不似作伪,而是真正动了念头。 “既然他敢暗中用蛊术害人,我为什么不能让他尝尝其中滋味?” 秦肆酒状似安慰地拍了拍辰迟的肩膀,“事情的重点错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吗?” 经过秦肆酒这么一说,辰迟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知道的?” 秦肆酒神神秘秘一笑,拎出了曾经用过的理由。 “因为我死过一次了。” 辰迟周身的气息有些紊乱,半晌后才平静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秦肆酒‘啧’一声,“就这反应?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没跟我开玩笑,我信。” 秦肆酒:“” 辰迟最好不信,因为他第二句逗弄的话都已经想好了。 现在憋在心里说不出来,有点难受。 辰迟悠悠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重生而已,为什么不信?” 重生 而已??? 1001张大了嘴巴: 【邪神大大接受新事物能力这么强吗?】 秦肆酒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所以我的意思是,或许是上天给死过一次之人的优待,我不怕毒。” 其实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既是想把所有事情告诉辰迟,又想为自己不怕毒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辰迟牵着秦肆酒的手,越走越快,像是迫不及待。 秦肆酒落后几步看着辰迟的后脑勺,总觉得今天晚上够呛能睡觉了。 不过幸好,他已经提前在车子里补过觉了。 - 秦肆酒只在远处遥遥看过山顶这座吊脚楼,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里远远比那时候看上去要大很多。 泥瓦铺盖的三层小楼越往上越窄一些,可光是一层就像是要占据整座山头。 秦肆酒的脑袋里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个成语。 占山为王。 一层是极为宽敞的空地,辰迟说这里一般用来接待客人。 二层是卧室,秦肆酒粗略数了一下,起码有七八间房间。 刚一上楼梯入目的便是一幅挂在墙上的画,画上面的内容秦肆酒有些看不出。 底下是胡桃木制成的长条柜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雕塑。 辰迟带着他走到了最里侧的主卧。 卧室很宽敞,最显眼的是摆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面正铺着黑丝绒的布,布上面是银色的蛊盅。 辰迟没特意介绍,但是秦肆酒也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他环顾四周,一共看见好几种蛊盅。 估计里面都住着辰迟养的蛊虫。 辰迟的卧室摆着两张大衣柜,一个里面全都是民族服饰,一个里面装着他出门穿的。 他翻了翻,找出来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秦肆酒。 “卧室左手边就是浴室,你先去洗洗。” “你呢?”秦肆酒接过睡衣,睡衣的料子摸起来十分柔软舒适。 辰迟靠在门边,双臂环胸,歪了歪头,“我当然是为某个病秧子烧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