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 能做的。 都已经做了。 可亚历山大依旧无法安心。 他不是专家，也不懂芯片为什么那么难以制造。 他只知道，芯片是极为重要的产物，必然不能让其得到。 为此， 亚历山大回来直接召集一众芯片领域的专家开会。 会议上， 亚历山大问出了内心之中，最想问的问题。 “有没有可能？” “我们的封锁，反而会让他们破釜沉舟，真的将1纳米芯片给做出来。” “甚至做出远超1纳米的芯片？” 前来参加会议的专家，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二三十个。 都是芯片领域赫赫有名的专家学者。 当大家听到亚历山大问出这般话的时候，众人都互相看了一眼。 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如若问这话的人不是亚历山大，估计早就被他们怒斥白痴了！ 什么玩意？ 破釜沉舟，自己把芯片做出来？ 开什么玩笑呢？ 懂不懂得常识啊？ 知不知道这有多难啊？ 芯片是那皇冠上最为璀璨的明珠，是人类最为辉煌的科技象！ 当今世上就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依靠自己真正做出来！ 鹰酱不行！ 约翰牛不行！ 高卢鸡更不行！ 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国家存在！ 更遑论是做出超越1纳米芯片的存在？ 更是无稽之谈！ 芯片领头人达尼洛·史蒂文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笑着开口说道： “尊敬的亚历山大先生！” “您把兔子想得太过强大了！” “也把芯片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么说吧，否出太阳从西边升起，除非月亮在白天出来，否则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可能有一个国家能够自己将1纳米的芯片给生产制造出来。” “这太难了，远比登天还难！” “更别提制造出远超1纳米的芯片了。” “那更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亚历山大追着又问了句。 达尼洛·史蒂文斯笑着说，“因为摩尔定律。” “因为量子隧穿效应！” “电子等微观粒子能够穿入或穿越位势垒的量子...” 见到亚历山大一副根本听不懂的样子，达尼洛·史蒂文斯换了个说法。 “这就如同人死了，再叫医生去抢救一般。” “纳米芯片已经走到尽头，再无法前进哪怕半步！” “摩尔定律与量子隧穿效应，两大铁律已然证明这是条绝路！” 亚历山大闻言转过头，看向会议室内的其他众人。 只见所有人都为之点头。 见到这般情况，亚历山大心中那份不安才渐渐淡去。 “这就好啊！” “这就很好啊！”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 心满意足的挥手解散了会议。 回到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内，开了瓶红酒难得惬意的享受了下。 似乎是想到什么，拿起桌上的电话，“去，帮我把小乔叫过来。” 半小时后，小乔来到了办公室。 两人先是寒暄了一番。 “尊敬的亚历山大先生？” 小乔心直口快道：“不知道，您专门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亚历山大笑笑，“我这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一旦那边芯片断供，许多手机公司都将难以为继。” “你明白我意思吧？” 小乔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趁机收购！” “没错！” “趁机收购！” “这种机会给到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亚历山大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小乔眉开眼笑，“尊敬的亚历山大先生，您请放心！” “只要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用不来多久这个市场便会被我们彻底拿下！” “咱们拥有世上最为好的芯片与系统，成功自然是必然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大米科技公司， 办公室内。 西装上衣，牛仔裤的赵总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 一句屌爆了！ 加上元旦晚会，全民终生用电免费的助推下。 人们毫无后顾之忧，开始疯狂购物！ 大米手机直接卖爆了！ 单单是一晚上便卖出几十万台！ 可谓是历年来卖得最好的一次！ 赵总心里清楚，不是产品多成功，不是自己话术有多好。 这次完完全全是拖了‘全民终生用电免费’这个风口。 一口气直接给他吹上天了！ 手机卖爆了是幸福。 可交不了货那就是噩梦了。 天价的违约金之下，是会死人的！ 赵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 “最近西马还有最后一批芯片。” “可也十万片，这缺口...太大了。” 赵总心中急得不行。 限制来得太突然了。 突然到令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便是在此时， 小助理田雨柔，匆匆忙忙推门冲了进来。 “不好了！” “不好了！” “赵总！” “之前西马说好供应给我们的芯片，出事了！” “他们说什么厂房失火了，芯片暂时供应不了了！” ！！！！！ 什么？！ 赵总惊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哪里能不知道什么狗屁失火，根本就是找的借口。 不想卖芯片才是真的！ “我们可是服了定金的！” 赵总惊得脸色惨白，“他们这么做，可得付高达数百万的违约金！” 田雨柔期期艾艾开口道“赵...赵总。” “他们已经将违约金转过来了。” ！！！ 这么狠！ 宁愿赔钱都不肯卖芯片！ 分明就是想要他死啊！ 前车之鉴就在几年之前。 曾经辉煌几乎要走向世界的大企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如今又要重来了吗？ 赵总瘫坐在座位上，脸色之中满是绝望与悲恸。 相同的一幕幕，还在其他手机公司上演。 给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不是着火就是水淹，再不就是机器坏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货没有。 三天后，几人越好碰了下头。 酒店里。 几位往常科技公司的大佬，如今也无法谈笑风生了。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异常的凝重。 大家心中都清楚的知道，这一关肯定是抗不过去了。 没心情吃饭。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开口。 赵总忍不住，便开口说道：“咱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吊丧的。” “一个个神情这么悲重干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 “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说。” 就这样，众人动起了筷子。 吃了片刻，依旧是赵总开口道：“咱们几个人都倒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市场总得有人能撑到最后，去跟告诉世界说，就这样是搞不垮我们的。” 众人闻言，皆是抬头看了眼赵总。 没有想到，平时那么市侩，总是抢占低端市场的家伙会说出这种话来。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赵总也难得敞开说说心里话，“你们总认为我为了抢客户不择手段。” “连几百块的手机也愿意去做。” “不是的。” “谁不知道做高高在上的东西好啊。” “动辄几千上万的利润。” “那钱是真好赚。” “越是穷人的钱，越是难赚，他挑剔啊。” “嫌电池不好，嫌手机信号差，嫌处理器太落后，嫌充电慢，杂七杂八总是能找到理由。” “可总得得有人去做啊。” “手机不应该是个奢侈品，它应该是个每个人都能用得起的东西。” 众人都被说得怔住。 在寻常时候，可能为了装逼，为了营销，为了给自己弄个讨喜的人设。 可在这即将结束游戏的时候，还说这话那便不同了。 必然是藏在心底的大实话。 落坐中位的关总颇为感动，提了杯酒，“敬你！赵总！” 赵总笑着跟着提了一杯。 “嗨！” “各位别当真。” “快到最后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矫情一下。” 众人没说话，都是跟着提了一杯。 吃着喝着。 其他几位也是渐渐放开。 开始说些寻常时候，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心里话。 侃天侃地。 聊了足有两个小时之久。 一直笑着听的赵总忽然说，“其实今天我已经给员工放假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确实到了最后时刻，可为什么不再挣扎一下？ 说不定呢? 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赵总笑着说，“我不相信奇迹。” “我更相信事在人为。” “我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了，我可以倒。” “可唯独关总你不能倒。” “正如我先前所说，你必须作为那最后一个活着站下去的人。” “我库存的芯片还有十万个，都便宜卖你了关总。” “换点钱，给我员工发发遣散费。” “也算是不枉他们跟我走这十几年。”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96321研究院。 讲课结束了。 众人不再如同先前那般迷茫。 最起码知道，当下所走的路是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在这条路上，没有锁死纳米芯片的两座大山都不复存在！ 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怀揣着希望，更有为国铸剑的强大愿景，每个人都再次嗷嗷叫着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苏晨更是发扬了表率作用。 带头住在实验室内，喊出三十天内做出智能芯片光刻机的口号！ 热血加鸡血，刺激得每个人都为之上头！ 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起来。 如此持续了三四天。 施薇薇也在实验室内忙碌着。 她见苏晨真就把实验室当家，吃在这睡在这，连宿舍都不回去了。 忍不住问道：“苏院长？” “真打算不顾身体，就这么熬在这里？” 苏晨闻言开口说道：“这次不比以往，早一天做出来总是好的。” 施薇薇听了也没再多说，只是手头上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 时间匆匆。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 智能芯片光刻机进程也是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进度前所未有的喜人。 近乎已经到了即将成功的边缘。 光是流片，便已经流了数次！ 其中有次最好的智能芯片，甚至达到了当今世上最强芯片：1纳米芯片的同等算力！ 当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整个实验室内叫好声震天！ 所以人都为这个结果而感到狂喜！ 最好流片记录等同于1纳米芯片！ 这意味着，即便是后续没有突破，保持现在维持下去，等同2纳米不敢说，等同3纳米的智能芯片必然是能实现量产的！ 在短短不到数个月时间内便做到如此！ 谁人敢相信？ 传出去必然震惊世界！ 所有人都很开心，唯独苏晨是例外。 智能芯片是远超纳米级芯片的。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做到如今这种地步的智能芯片，完完全全可以说是失败的！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肯定是哪里没有做好！” 苏晨痛定思痛，回到办公室重头开始整理制作智能芯片的全过层。 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工程量很大！ 从白天看到晚上，再从晚上看到白天。 一连三天时间！ 苏晨终于是在一处地方找到了问题所在。 当天开始对智能芯片光刻机进行改进！ 一天后改造彻底完成。 苏晨大手一挥，“开机！” “直接开始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