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女人终究还是没忍住。　　 但凌天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　　 女人气得直咬牙，这混蛋怎么就不听劝呢？　　 眼见凌天就要彻底钻入水中，她跺了跺脚，气冲冲道。　　 “你出来，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凌天嘟囔道。　　 这潭水如此浑浊，就算真的下去了，也不一定能发现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这句话。　　 女人死死地盯着凌天，就怕他言而无信，非要进入深潭。　　 但就在凌天逐渐离开水潭，已经露出腰腹的时候，女人突然尖叫一声，猛地转过身去。　　 “……”　　 至于么？　　 我又不是什么都没穿。　　 凌天一边腹诽，一边上岸穿好衣服。　　 身上的水珠将衣服打湿，穿着很不舒服，但没办法，不穿好衣服，估计没办法和对方好好交流。　　 “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女人捂着眼睛慢慢转身。　　 透过指缝，看到凌天已经穿戴好之后。　　 这才放下手。　　 脸上可疑的红色很快退散，她故意板着脸，装出冷酷的样子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下去？”　　 “我刚说了，里面有不能让你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　　 “……”　　 女人闭着嘴不说话了。　　 凌天也就是随口一问，看看能不能从对方嘴里套出话来。　　 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谨慎。　　 “你叫什么名字？”　　 凌天换了个问题。　　 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名字说了出来。　　 “燕艾。”　　 “燕小姐，我们彼此都清楚，我非要下去的话，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所以，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　　 凌天缓和了下语气说道。　　 燕艾抿抿唇，并不想答应凌天。　　 可她也知道，凌天说的没错。　　 如果她真有阻止凌天的实力，那就没必要光动嘴不动手了。　　 沉思良久，她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根据秦浩留下的手札上的记载，会有一场大劫难，我想知道这个劫难是什么。”　　 “就这个？”　　 燕艾松了口气。　　 这个反应让凌天不由眯了下眼睛。　　 很显然，对方想要隐藏的秘密，并非是这个。　　 果然，下一刻燕艾就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所谓的劫难，和妖兽有关。”　　 “妖兽？”　　 “你知道如何去中心城吗？”　　 燕艾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换了个问题问道。　　 凌天摇头。　　 他其实隐隐有所猜测，只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做不得准。　　 这个答案显然在燕艾的预料内，她直接道。　　 “中心城和我们所在的世界，并不在一个空间。”　　 “要去中心城，需要通过一个特定的通道。”　　 “而只有到达一定的境界，才能够进入这个通道，去往中心城。”　　 闻言凌天心里一动，问道。　　 “你所说的境界是？”　　 “问心境。”　　 “问心？”　　 “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境界。”　　 关于传说中的那个境界，凌天已经听到过不止一次。　　 而且现在，他也在朝着那个境界前进。　　 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知道这个境界的名字。　　 看着面前这个仅仅只有化神初期的女人，凌天面色凝重起来。　　 “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大家都一直称呼那个境界为传说中的境界？　　 除了是因为，没人到达过之外。　　 还因为没人知道这个境界的名字。　　 燕艾抿了抿唇，有些警惕地看着凌天道。　　 “这不关你的事。”　　 “……”　　 行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这个也不重要。　　 凌天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去中心城的通道，和劫难又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好奇中心城和这个世界不在同一个空间的事？”　　 燕艾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更加震惊了。　　 “你……是新人！”　　 “和秦老祖一样的新人！”　　 难怪他不好奇。　　 所有的新人，都是通过登仙路上来的。　　 自然清楚，这个世界本就和外面那个世界不在同一个空间。　　 接受能力也就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听到女人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秦老祖”这个称呼，凌天立刻猜到了什么，追问道。　　 “你和秦浩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　　 燕艾张了张嘴，眼看就要说出口，下一刻突然反应过来。　　 急忙闭上嘴。　　 看向凌天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这个混蛋，一直想要套自己的话。　　 真是太可恶了！　　 没能问出来，凌天多少有点失望，不过仅仅是那个称呼，多少也能够猜到一点。　　 这女人应该是秦浩的后人，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就不清楚了。　　 可能是血脉亲人，也可能是徒弟的后人之类的。　　 但不管怎么说，应该能从她口中得知更多关于秦浩的信息了。　　 说不定，还能知道当初秦浩是从哪里进出的这个世界！　　 “好，你继续说劫难的事。”　　 “那条通道是用来连接中心城和这个世界的，但同时也是阻拦妖兽的第一道防线。”　　 燕艾缓缓开口，不知为何，眼底却有些嘲讽。　　 “正是因为通道的存在，才能将那些实力强大的妖兽，隔绝在中心城所在的空间。”　　 “可有些白痴，却将那条通道毁掉了。”　　 “通道毁掉后，不仅仅是断绝了和中心城的联系。”　　 “同时还失去了第一道防线。”　　 “这不仅会给中心城带来很大的危险，更会让无数足以摧毁这个世界的妖兽潜入进来。”　　 “这便是你所说的劫难。”　　 竟是如此？　　 凌天早就从手札中得知，劫难和失去中心城的联系有关。　　 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这通道，是第一道防线！　　 可是……　　 “按照你的说法，通道的出入口岂不是在最前线？”　　 “那所有通过通道进入中心城的武者，难道不会第一时间受到妖兽的攻击？”　　 燕艾摇头道。　　 “并非如此。”　　 “说它是第一道防线，是因为它会根据妖兽的强弱，将其分别送进对应的空间。”　　 “这才是它的主要作用。”　　 “连接中心城和这个世界，不过是次要用途。”　　 “也可以说，通道是附着在第一道防线上的，所以出入口的位置，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否则中心城得不到补给，岂不是早就被妖兽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