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 　　 秃鹫握着HK416A5，以三连发点射，对着帕杰罗进行火力压制。 　　 “啪！” 　　 一颗子弹击中那辆帕杰罗的左后视镜，后视镜的塑料罩壳被子弹击穿碎裂，被击碎的镜子碎片在空气中折射出点点光亮。 　　 “苏卡不列！” 　　 驾驶室中的东欧男人压低身体，左手握着短管霰弹枪举过方向盘，隔着被子弹打出数个弹孔的前挡风玻璃，对着前方的路虎卫士扣动扳机；右手控制着方向盘，倒车后退。 　　 “嗵！” 　　 一发独头弹直接射穿了张锐那侧因为受到撞击而碎裂的副驾驶车窗，玻璃碎片掉落在张锐的身上。 　　 张锐右脚对着车门用力一蹬，利用蹬踢的反作用力，滑到旁边的驾驶座上，然后迅速爬出汽车。 　　 “嗵！” 　　 张锐刚爬出汽车，第二发霰弹便是击中了路虎。 　　 9个被铅弹击穿产生的圆孔，散布在路虎的前后车门和车窗上。 　　 张锐压低身体，用类似戏曲中“矮子步”的方法，移动到路虎车车尾处，藏在车轮毂背后，压低身体，利用后保险杠和地面之间的间隙，对着那辆帕杰罗进行射击。 　　 “嗒嗒！嗒嗒！” 　　 子弹落在落在汽车的引擎盖上，迸溅起点点火星。 　　 “哐！” 　　 帕杰罗一屁股撞在马路对侧的一辆雪铁龙富康上。 　　 那辆遭受无妄之灾的雪铁龙富康左后侧被撞得凹瘪下去，后保险杠也是脱落下来，双闪灯不停地闪烁着。 　　 “苏卡不列！” 　　 东欧男人扭头看了眼后车窗，挂档让汽车往前移动了一些，放低汽车座椅，爬过椅子，来到汽车后排，再将后排座椅放倒后，爬进后备箱。 　　 东欧男人先是拿起后备箱中那件“堡垒”防弹衣套在自己身上后，背起有着500发弹容量的弹链背包，拿起与弹链背包相连的PKP机枪，一脚踹开后备箱门，滑下汽车。 　　 “哗啦！” 　　 东欧男人拉动机枪拉机柄，将子弹上膛，侧滑步从帕杰罗右侧车尾闪身而出，抱着机枪，朝着路虎卫士进行扫射。 　　 “哒哒哒哒哒……” 　　 “铿铿铿铿铿……” 　　 PKP机枪猛烈的火力很快就对张锐和秃鹫造成了反压制。 　　 路虎卫士车身上弹孔斑驳，已是面目全非。 　　 汽车油箱被击穿，油箱中剩余的汽油，顺着弹孔流出来，在地面上流淌开来。 　　 子弹从头顶上方飞过，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啸叫声，令得张锐头皮发麻。 　　 东欧男人也不恋战，用两个长点射压制对躲藏在汽车背后的张锐和秃鹫进行短暂的反压制后，便是向自己刚才驾车过来的那条路撤离。 　　 东欧男人也是反应过来，刚才在航站楼停车场，自己对这辆路虎卫士失去视野的时候，梅根·希尔德已经被转移离开了，自己再继续留下来缠斗没有任何意义。 　　 这次花费大价钱偷渡来坦桑尼亚摸金的想法是落空了，如果人再被留下来，那就是真的血本无归了。 　　 机枪的火力压制一减弱，张锐便是从后车轮探出身体，把枪指向马路上那道体型壮硕的身影；可还没等张锐扣动扳机，东欧男人便是往张锐左侧一晃，从张锐的枪口前消失。 　　 当张锐枪口跟着向左移动，再次指向对方的时候；东欧男人却是突然往地上一趴，左手托着机枪，朝着张锐所在的位置打出一个短点射，把张锐逼退回去，接着立刻起身，继续向后撤离。 　　 “妈的，这个胖子好灵活啊。” 　　 张锐握着HK437想要瞄准东欧男人，可发现对方动作非常灵活，哪怕是身上带着几十公斤的负重，行动依旧敏捷，自己枪口刚指向对方，他就像是有所预判一样，迅速做出反应，利用自己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作为掩体，进行躲避、移动。 　　 “他应该在俄罗斯特种部队服役过，现在在东欧活动的自由佣兵很多都是前俄罗斯特种部队的队员。在这些自由佣兵中，最厉害的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种机枪手。” 　　 秃鹫同样也是注意到了这个东欧男人在高负重情况下，依旧能保持敏捷的动作，向张锐解释说道，“我曾经在车臣见过一个服役于信号旗特种部队的机枪手，他身高足有197公分，但动作却格外灵敏。 　　 他在身着重型防弹衣，携带200发备弹的情况下，还能用堪比突击队员的敏捷度完成战术动作。我甚至见过他把身体缩成像只猫一样，以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蹲着移动射击。” 　　 “所以，这个灵活的胖子是个机枪手？”张锐靠在蹲在路虎车边，对秃鹫问道。 　　 “没错。” 　　 “是那些活跃在东欧的自由佣兵中最厉害的那种？” 　　 “他们中间顶尖的机枪手的确是世界范围内独一档的存在。” 　　 秃鹫对张锐的话略作纠正后，回答说道：“从那个家伙的动作来看，他的作战水平高于牧师。” 　　 “我们公司现在是不是人员匮乏？急需要补充人员？” 　　 “确实。” 　　 秃鹫点了点头，对着张锐反问道，“所以你想把他挖到我们这里来？” 　　 “连你都认证他的水平了，我没道理不挖过来啊。” 　　 “你确定能把他挖过来？所谓自由佣兵的身份，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他也有可能是某家私人军事承包公司的人。”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张锐回答说道：“鲁迅先生说过，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了。” 　　 “你确定鲁迅先生说过这句话？”秃鹫一脸怀疑的瞥了眼张锐。 　　 “鲁迅先生说过的话那么多，说不定还真说过这句话，要不你去问问？” 　　 “你怎么不去问问？” 　　 “因为我确定他说过这句话，所以不需要去问。” 　　 秃鹫对着张锐竖起中指，说道：“如果你想挖墙脚，就赶紧追，再磨蹭，他可就要跑了。” 　　 “小胖子，你是在玩火，知道么？被我盯上了，你是跑不了的。” 　　 张锐嘴里冷不丁飘出来一句“霸总语”。 　　 秃鹫刚从汽车边站起身，听到张锐嘴里的话，差点一脑袋栽在地上，“张锐，你在学校的时候都看了些什么书？” 　　 “《金瓶梅》、《肉蒲团》、《金鳞岂是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