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发讲完故事，看着吴总说：“藏獒是牧民的朋友，到了你这里，成为赚钱的工具，还被迫去撕咬搏斗，这是逆天的生意。逆天的生意能长久吗？”　　 吴总后悔地说：“是，是报应，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如此。”　　 “放弃之前好好的修路生意不做，来做着逆天的生意，遭到这样的报应！多少次，想死的心都有，又觉得不甘心才硬撑着活下去。”　　 说到这里，吴总眼眶红了。　　 龙飞并不同情吴总，对林大力说：“这些行为，超过了我对生意和经营的认知，这不是做生意，是在作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这么说，艾妮也是手里的欺骗？”龙飞忽然想到艾妮。　　 吴总说：“艾妮天生喜欢藏獒，我没有骗她，也没有必要骗她。她认养了妞妞，也是她的意思。当然，我没有告诉过她我的事情，也没有告诉经营情况。”　　 “那么还是骗。”龙飞气愤地说。　　 “你说是就是吧。”吴总叹口气说:“我对艾妮隐瞒了实情，但是在钱上面没有骗过艾妮，否则她也不会带我来找你。”　　 银行的业务经理听到这里，对龙飞说：“龙董事长，过去的就算了，还是要看当前，我们还是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您的贷款打算现在办还是明后天？”　　 龙飞笑着说：“这么着急？”　　 银行的业务经理坦率地说：“当然着急，怕夜长梦多，遇到别的对手，抢了这笔大单。”　　 龙飞说：“你放心，只要清算结束，吴总的债务清楚、债权人清楚，我马上贷款办手续。当下，还是资产清算为先。”　　 龙飞对吴总说：“如果你不故意隐瞒，清算的速度会很快，我希望，你在银行之外的借款、欠款不要打埋伏，留下后遗症。尤其是私人欠款，只有你自己说得清楚。”　　 “我听说有的人，为了支撑烂摊子，亲戚朋友熟人，人人都是受害者。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一定要说实话。”　　 吴总瞪着眼睛说：“我扣的**发誓，身边的朋友、熟人，还有我的亲戚，没有谁是受害人，我也没有骗过任何人。”　　 “好，接下来你要跟着我请的律师，配合他的调查。”龙飞问：“做得到吗？”　　 吴总说：“求之不得。”　　 银行的业务经理起身告辞说：“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将吴总的财务信息转给你们。”　　 吴总连声说：“多谢多谢。”　　 银行的业务经理说：“吴总不用谢。你知道的，我们的贷款追责终身，你一天不还，这笔账一天跟着我们，一年不还，一年跟着我们。一辈子……”　　 吴总拦住说：“好啦好啦，乌鸦嘴。清算完毕，你的贷款也跟着清了，不要叫苦了。在这里的人，谁有我苦？”　　 林大力不客气地说：“你的苦还不够，你还得继续还债，还你糟蹋生活、糟蹋人生的钱。”　　 龙飞送银行业务经理回来，对牛永发说：“这种情况，还是把王叔他们叫回来吧。”　　 吴总真的急了，拉着龙飞的手说：“龙董事长，你千万不要撤人。你一撤人，事情就难办了。我的工人肯定要找我要工资。清算不结束，我哪有钱发工资？”　　 “既然你进入了，不如适当给他们点工资，从清偿款中扣除就是，我付利息行不行？到时一起扣。”　　 龙飞望着吴总说：“现在我的担心是你是不是如你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愿意这么做，真的想重新做人？”　　 吴总说：“当然，我就是这么想的。”　　 龙飞说：“你这么想，就要承担起这么想的责任。我要看你的行动。”　　 吴总说：“养殖场目前还是你的，你得到养殖场跟你的工人说明情况。这不仅是态度问题，还是你做人的问题。”　　 吴总为难地说：“这些事怎么好跟工人去说，他们知道后，不打死我才怪！我可是欠他们整整一年的工资啊。”　　 龙飞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对牛永发说：“去，将王叔他们接回来。生意上，我们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　　 吴总颓然坐在椅子上，抱着头一动不动。　　 龙飞说：“吴总，我要下逐客令了。”　　 吴总苦着脸说：“龙董事长，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龙飞说：“有啊，否则我怎么会接手你的烂摊子？还要花几千万？而你，这么一小步都走不出来，如何取信于人？”　　 吴总咬咬牙说：“好，我去。可是我去了，谁来为我证明我说的一切是真是假？”　　 龙飞说：“资产清算小组进驻养殖场，你是清算小组的联络员，清算小组可以为你作证，你有什么顾虑？”　　 吴总长舒一口气。连声说：“我去我去，这种方式我去。”　　 龙飞哼一声说：“这种情况下，换作是你，王叔他们该不该撤？”　　 吴总说：“该，该，不然，工人会误会。谢谢，谢谢，谢谢龙董事长如此周到的考虑。”　　 吴总起身告辞说：“那我就会养殖场等着你们的清算小组进场。”　　 龙飞说：“回到你的办公室，告诉所有人，军友之家俱乐部即将接手你的养殖场，清算结束之后，所有人的财务一笔了断。”　　 “记住，在你的大门口贴上清算公告。”龙飞最后提醒。　　 吴总一声：“好。”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剩下三个人，龙飞对牛永发说：“这个吴总还真是给我们上了一课。抛开他的细节，一开始，养藏獒的思路就不对。将看家护院的猛犬当奢侈品，但是藏獒就是藏獒，不可能是奢侈品。”　　 “所以我说他是逆天。逆天的事，怎么能够成功？”牛永发说。　　 龙飞说：“我们也的梳理下我们有没有违反经营规律的项目。”　　 “本部有没有？狩猎场算不算违背？”龙飞问。　　 牛永发和林大力摇头。　　 “打靶场有没有？”　　 牛永发和林大力摇头。　　 “那么，清迈的那边算不算？”龙飞严肃地看着牛永发和林大力。　　 牛永发说：“步伐稍快了一点，但是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如今的生意都是全球化，这个项目是正确的选择。”　　 “那么大力负责的网站呢？”龙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