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不知许姑娘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 许桑榆:“告状、骂人。” 虞雅:“啊?” 虞乔:“桑榆的父亲在御史台任职,她的文采好,字也写的漂亮,所以经常会帮着许御史誊抄书写一些文书。” 除此之外,许桑榆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诸葛桑叶,京都第一大“喷子”。 当然这个外号是虞乔给取得,现在还不流行“喷子”这个词。 诸葛桑叶是许桑榆的笔名,她平日里的爱好就是写一些批判的文章然后买给书商赚一点零花钱。 她最崇敬的人就是诸葛孔明,她喜欢他的智慧,还有舌战群儒的能力。 许桑榆批判过的人数不胜数,上到朝臣下道江湖人士,还有三教九流各个领域的人。 但因其写作风格比较婉约,好吧,是提起别人名字的方式比较婉约,所以那些人怕别人以为说的就是他,因而选择了忍气吞声。 也有想打击报复的,但因找不到作者本人最终而放弃了。 虞雅扯了扯嘴角,笑道:“许姑娘的说话方式还挺特别的。” 许桑榆不喜欢人群聚集的地方,也不喜欢和不熟络的人说话,不是必须要去的宴会,她都会推脱掉。 和虞乔的相识也是在一场宴会上,当时她父亲只是一个刚刚调任道御史台的小官,她参加宴会被人挤兑,是虞乔开口帮了她。 这么多年,她也就虞乔这么一个好友。 虞盈从小花园离开以后,就回了戏台看戏。 见她负气归来,周姨娘小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得回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戏所以就回来了。” 虞盈是个好面子的,哪怕是在自己的亲娘面前她也不承认自己被人排挤了,这都是虞乔的错,她总觉得自己最近发生的变故都和虞乔有关。 她习惯性的将罪责都怪到别人身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要是她没有个傅时行私相授受,没有设计想害虞乔,她的名声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人看见她就想远离。 “既然来了就到你祖母身边去,好好的和她说说话。”周姨娘道。 虞老夫人是寿宴的主角,自然是坐在了戏台最中间的位置,左右坐的是肖氏和秦氏,但身边伺候的人却不是于妈妈,而是一个穿着浅紫色的衣裙的女子。 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模样,身形窈窕,笑容甜美,她指着戏台上不知说了些什么,虞老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肖氏和秦氏也是笑意晏晏的模样。 虞盈仔细的看了看那女子,有些惊讶道:“那不是苏姨娘吗?” 除了周姨娘以外虞明远还有两位姨娘,一个曾是肖氏身边的丫鬟,名叫柳芳菲。 另外一个就苏姨娘,她名唤苏画屏,是正经人家出生,父亲还中过秀才,她的身份应当是能嫁去一个不错的人家做正室夫人的,但因为其父屡屡考不上举人,抑郁不得志,染上了赌博,为了还赌资,就将她给买了。 若不是肖氏看中了她模样俊俏,出生清白,还通文墨把她买了回来给虞明远做妾,她现在应当就沦落青楼了。 自从周姨娘做假账的事情被揭发以后,虞明远虽然没有责怪她,但是也不像从前那样日日的去看她了,反而开始去起了苏姨娘和柳姨娘的院子。 起初周姨娘对此并不在意,觉得虞明远只是在置气而已,她多哄一哄就好了。 可时间一久,她发现虞明远去苏姨娘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多,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也不知那小贱人使了什么手段,不仅把虞明远给勾走了,现在还哄得老夫人如此开心。 她进虞家十几年了,但老夫人从来就没有对她那样笑过,也从来不和她亲近。 虞盈走上前去,将苏姨娘从虞老夫人的身边挤开:“祖母,您看戏看累了吧,要不孙女给您按按肩呀。” 说着,虞盈的手搭上虞老夫人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虞老夫人笑道:“你怎么没去和其他姑娘们一起聊天,还跑到祖母这里来了?” “今日是祖母的寿宴,盈儿当然是要陪在祖母身边好生的孝敬祖母了。” 一旁的肖氏和秦氏脸色有些不好看,虞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虞府上下的小辈就她一人懂得孝顺祖母,其他的孩子不在就是不孝顺祖母了吗? 捏了一会儿之后,虞老夫人拍了拍虞盈的手背:“好了,我知道你的孝心,坐下来看戏吧,别累了着了。” 虞盈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虞老夫人旁边:“没事的祖母,我过两个月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继续侍奉您了,现在当然是要在您身边多陪伴陪伴才是。” 她一会儿给虞老夫人添茶,一会儿给虞老夫人递糕点,总之是苏姨娘打算做什么,她就会抢先一步,让苏姨娘无所适从。 坐在后排的周姨娘看见这样的场面心里十分舒适,她可是为虞明远生了一儿一女的人,苏姨娘想要和她争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几斤几两。 秦氏瞧了一眼身旁的虞梦,道:“梦儿,你五妹妹服侍了祖母这么久应当是累了,你去帮帮她。” 来到戏台之后虞梦便一直坐在秦氏的身旁,她不善言辞,性子又比较软,所以方才就没有和其他姑娘们一起去小花园,而是一直在嫡母的身边乖乖坐着。 她的生母钱姨娘,则是身子不舒适,他担心将病气过给了虞老夫人和宾客就没有出来,现在正卧床休息呢。 虞梦更想安安静静的看戏,但秦氏叫了她,她也只得乖乖的走到了虞老夫人的身边。 她拿起茶壶,往虞老夫人的杯子里添了一杯茶水:“祖母,孙女儿给您倒茶。” 虞老夫人浅笑道:“好。” 因着虞老夫人两边的位置都站了人,苏姨娘就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周姨娘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暗讽道:“某些人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一只山鸡再怎么蹦跶,那也上不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