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刃仇人(新剧情)
沈初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到了床上,不远处还有低低的啜泣求饶声传来。 她皱起眉头,勉强坐起身。 一直坐在床边守着的谢冥见状立即伸出手扶住了她。 他的手心冰凉,扶着沈初的手腕让她不由得轻颤了颤。 “初儿?” 谢冥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哑,听见对方的声音沈初并不意外。 因为她醒来的地方是谢冥的寝殿。 “殿下,我这是怎么了?” 沈初艰难出声,感觉自己的喉咙针扎似的疼。 听见她的话,谢冥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这话你得问她了。” 他的视线从沈初身上移到了不远处跪在地上啜泣的人身上,沈初也看了过去。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和自己有八分像的女人。 泪流了满脸,看起来颇惹人怜惜。 为何跪着? “她害的?” 沈初只是晕了过去,倒还不至于失忆。 在她晕过去之前,谢安宁的婢女从这人房间里找出了写有她生辰八字的木偶小人,小人上扎满银针,是干什么用的再清楚不过。 不过沈初知道,她晕过去和这小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会晕过去,主要原因还是谢安宁的那颗糖。 安宁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是到了现在,沈初依旧不觉得谢安宁是在害她。 凭她对谢安宁的了解,她要真想做什么,不会有这样大的破绽露出。 那就是安宁故意让她知道的。 可这是为何呢? 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坐在床边的谢冥突然起身,从不远处拔出自己的剑,泛着冷光的剑骤然出现,让跪在地上的女人吓得更加不敢出声,就连啜泣声都变小了,身子控制不住的发颤。 “初儿能站起来吗?” 不明白谢冥为什么这样问,但沈初动了动自己腿后还是点了头,“可以的殿下。” “那就好。” 好在哪里? 这个年头刚升起,沈初整个人被谢冥抱起,然后轻轻放在地面上,实木地板有些凉,沈初赤脚踩在上面,无端瑟缩可一下。 “殿下……这是何意?” 沈初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这里面烧着炭,倒是不会冷,只是感觉赤脚踩在地上有些奇怪。 谢冥并没有回答沈初的话,只是从后拥住沈初,原本在他手中握着的长剑被他塞进沈初手中。 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的沈初想要挣扎,但是手却被谢冥整个包裹住。 谢冥的下颚轻轻搭在她肩上,每说一句话,沈初都能清楚感知到谢冥胸膛的震颤。 “她将你的生辰写在木偶上,扎满银针。” “本宫还在她房中翻出数张写着你姓名的纸张。” “那些纸张上无一例外都写着一个鲜红的“死”字。” “然后你突然晕倒,本宫合理怀疑,你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她。” 他的语速不快,但每说出一句话地上的人颤抖就剧烈一分,直到谢冥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女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殿下,殿下,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我……” “本宫想杀了她。” 沈初的指尖微颤,下意识想将手中的剑丢下。 这一举动被谢冥觉察,他包裹住沈初的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让沈初无法松开手。 女人听见这句话眼睛瞪大,眼球上爬满了红血丝,声音有些尖锐,“殿下,殿下你不是要立我为太子妃吗?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吧?” 她的声中带上了哭腔,任她如何算计,也没算到沈初居然还活着! 更没想到沈初会被谢冥接到东宫,撞破她做的一切! 地上的女人手掌紧握成拳,指尖用力到发白,眸中除去惧怕还有怨怼与不甘。 谢冥听见她的话,声音更冷了几分,“本宫立妃的消息本宫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派人查了一下,居然查到了你头上。” “本宫倒是不知,自己立妃,竟是你说了算。” 他握着沈初的手,将剑抬起,剑尖轻轻抵在女人咽喉处,“皇兄派你过来,本宫原还想留你一段时日,看看皇兄有何打算,现在是留你不得了。” 身后的躯体又贴近了一分,原本只是在身侧的声音这会直接紧贴在沈初耳边响起了。 沈初甚至还能感觉到谢冥的唇轻轻擦过她耳廓的触感。 她有些头皮发麻,但谢冥却还未停下。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在和她说话。 “本宫本想杀了她……但后来想想,还是初儿亲自动手最好。”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沈初眼睛瞪大,还不等她反应,谢冥手上猛的用力,锋利的剑刃轻易割断对方的咽喉,鲜血飞溅而出,染红的不仅是沈初的衣服。 就连她的脸上都有血液飞溅上来。 失去了谢冥的掌控,冰冷的长剑倏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沈初脑袋空白一片,脸颊上的血还是温热的。 她想要抬手为自己擦干净脸上的血,可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像是有千斤重。 谢冥察觉到了沈初的不对劲,他将人用力拥入怀中,抬手用衣袖将她脸上飞溅的鲜血擦净,突然有些后悔。 “别怕,是我动的手,跟你没有关系。” 他手上沾了那么多血,不差这一条人命。 但沈初不行。 - 傅锦年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要下山一趟。 “主人,你真的要去京城吗?” 追风跟在傅锦年身后,面露担忧。 主人的身手不算太好,进了京城要是没有一个人保护,肯定是会吃亏的。 在追风思考要不要主动请缨跟着主人一起进京时,傅锦年极其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极度自然,“你要跟我一起的啊,别想一个人在山上当老大。” 他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拉上追风就直接下了山。 进了京后他直奔皇宫,简直胆大包天。 两人穿着人模狗样,猥琐的躲在皇宫高墙之下,正低声窃窃私语着。 “主人,你要直接闯进皇宫找人?” 这是把皇宫内外的守备当摆设吗? 四处环顾了一圈,傅锦年觉着这里的守备最为松懈,听见追风的话露出鄙夷之色,“怎么可能?人要懂得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