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阵音乐。　　 好像是用笛子，又好像不是，声音尖锐怪异。　　 可我听得出来，这就是刚刚跳招魂舞时播的声音。　　 不同之处是，刚刚的音乐使用一些民族乐器演奏的而现在是笛子。　　 我连忙取出两条安魂符，贴在了富贵的身上。　　 “什么声音？我差点被震散。”　　 我明白富贵的意思，刚刚的声音让他魂魄不稳。　　 难道有人在作法招魂？　　 招魂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别动，我出去看看。”　　 我叮嘱了李神探一句，抓起“勾魂牌”出了屋。　　 我刚到院子，肖强就跟了出来。　　 “你听什么声音没？”　　 我点点头，反问道：“你也听到了？”　　 “是啊，这声音听的脑袋疼？”　　 肖强听的脑袋疼？　　 他又不是鬼，也不是亡魂？　　 为何会有富贵一样的反应？　　 仔细打听的肖强，身上并没有半丝黑气，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一个人啊。　　 “你女朋友还好？”　　 听我这么问，肖强略略一愣道：“她睡得早，没事。”　　 我回想了一下，自从回到房间，他那个屋子里就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不好像不太正常啊，年轻人那有睡这么早的。　　 就在这时，诡异的音乐再次响起。　　 “骨笛，这是骨笛的声音！”　　 肖强很是肯定地说道。　　 见我看他，连忙解释道：“我父亲就是吹笛子的，我不会听错。”　　 骨笛，顾名思义就是用骨头做成的笛子。　　 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人骨笛。　　 《清稗类钞?宗教类》记载“人骨笛，以人腿骨制之。”　　 这玩意儿说它是一种乐器，不如说是法器。　　 一般只有在宗教祭祀中才会出现，很是邪门的玩意。　　 “人骨笛？”　　 肖强摇头道：“我只能听出是骨笛，至于是不是人骨我也没法肯定。”　　 我明白他的意思，古笛发出的声音都极为类似，而且做骨笛的材料也有很多。　　 一些渔猎民族，喜欢将自己列到的得意猎物做成骨的。　　 比如野猪骨，虎骨等等。　　 “走去看看。”　　 我听得出来，声音是从我前方45度的位置传出来的。　　 肖强好像也很好奇的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边找他一边帮我科普，骨笛分很多种，有一些会加金属的簧片有就像口琴那样，也有的直接就是打孔，就像骨笛。　　 只不过后者极难吹响，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才行。　　 最后他不说，骨笛现传了一些古老少民族基本已经没人用了。　　 原因也很简单，制作麻烦，演奏更麻烦。　　 说话之际我们就来到了演出场地，此时人都已经散去火已经灭了。　　 留下的只有还未清理垃圾，并不见一个人。　　 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你看那边。”　　 我顺着肖成的手指去看，就见一个佝偻的人影，手里还拿着个扫把。　　 大半夜的扫地？　　 我快步走了过去，同时开口问道：“这么晚还在工作？”　　 那人并不答话，依旧是弯着腰继续扫地。　　 动作很慢！　　 午夜，驼背老人，扫地。　　 如此的画面，显得有些诡异。　　 “需要帮忙吗？”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老人的样子。　　 她看上去很冷，头发都已经白了。　　 佝偻着背，拄着一把比他人要高上许多的大扫帚，脚步阑珊动作迟缓，却没有一刻停留。　　 “大爷？能听到我说话！”　　 我试图再次与对方沟通，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动作很慢，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没向我这边看一眼。　　 “应该是耳朵有问题。”　　 这时肖强也走了过来，一脸怜悯的看着老人。　　 他应该是怜悯老人的苦难，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工作。　　 “回去吧。”　　 肖强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快步向老人走去。　　 真是个有爱心的孩子，可我看到的却是“精卫填海”式的愚蠢。　　 还记得那个被我们歌颂了无数代的愚公移山？　　 那同样也是一种愚蠢，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何要为你的理想买单？　　 同样世世代代子子孙孙，每天都去开山破石，那他们吃什么？　　 所以，当某种行为被歌颂甚至被称之为美德，还是多想想吧！　　 肖强将钞票递到老人面前晃了晃，直到此时老人才把头抬了起来。　　 这是一张你我都极为熟悉的脸，满脸的褶皱，无神的双眼，麻木的表情。　　 如果你愿意，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同样的面孔。　　 “你是……”　　 老人的声音苍老异常，甚至有些含糊不清，仿佛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早回去休息吧！”　　 肖强提高了声音，试图与老人沟通。　　 “谢谢！”　　 老人伸出了手，接过了钱，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早点回去休息吧。”　　 肖强又重复了一句。　　 “扫完，就回去。”　　 老人低下头继续挥动着扫把，动作缓慢依旧。　　 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之间又看不出问题出在哪。　　 肖强退回我是，老人依旧在扫地。　　 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在我俩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问道：“别装了，我知道就是你！”　　 就在刚刚，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老人所扫的地方，异常的干净，根本没什么可扫，他却一直在扫。　　 而不远处的坐席上，有许多散落的矿泉水瓶以及垃圾，那里才是需要他打扫。　　 有矿泉水瓶不捡有垃圾不收，却在这里做戏，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次老人再次抬头，麻木的面容转向。　　 “你在说什么，我的孩子。”　　 这次他的声音变了，尽管依旧苍老却不那么含糊。　　 “你在找什么？出来我帮你找？”　　 装成一个老人来扫地，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寻找什么，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老人拄着扫把，终于停下了动作。　　 我看着他，想找出些破绽。　　 “作为一位老人，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聪明人往往命短。”　　 他的语气里带着拿几分拿威胁，哪里还有一点老人的模样。　　 “是吗？我怎么不相信？”　　 “你能活到今天，难道是因为愚蠢？”　　 我直接正面硬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