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睡吧,上半夜我来守。” 我环顾四周,那股妖气似乎比之前要浓一些,看来那树妖已经在悄悄的向我们靠近了。 让计滢先睡的目的就是把树妖给吸引过来,这样就不用费尽去找它,这岂不是更好。 “好吧,我也有点困了,我调个闹钟,到时候换你。” 计滢拿起手机弄了一下,毫不避讳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计滢睡着之后,我就全神贯注的将精力集中在搜寻那树妖的气息上面,时间飞速过去,可能是我一直睁着眼睛的原因,树妖一直没有继续往我们这边靠近。 所以我决定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这样一来那树妖就会以为我们都睡着了,说不定就会准备下手。 果然,我闭上眼睛没多久之后,我就察觉到那股妖气越来越近了。 不愧是能在这山上修炼起来的东西,算他有点脑子,可惜跟真正的人类相比还是差远了。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感知那股阴邪之气的时候,忽然闻到有一股清香味,是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只能肯定不是花香。 大半夜的,又没有其他客人。 只能是那树妖放出来的毒气。 这毒气对我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我不确定这毒气对计滢有没有影响,不过能确定的是这毒气倒是不会怎么伤人,只让人沉睡。 忽然,我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流吹向了我的面部,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树妖站在我面前。 那树妖也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米。 我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沉不住气,来的挺快。 “就你这个柳树精,也想打本爷的主意!”我看着柳树精,这树妖已经成精了。 植物有灵气最开始是妖,妖物要经过百年千年修炼才能成精。 面前的柳树显然没那么聪明,那就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难怪妖气如此阴寒。 那柳树精似乎是听懂了我对它说的话,嗷嗷叫了几声之后开始疯狂的甩动起树枝。 周围激起阵阵飓风,树枝和树枝互相抽动,噼啪作响,几乎将我们笼罩。 那阵仗大的不行,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计滢睡得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东西,还在咂嘴。 八成是被魇住了。 我从身上将鬼头刀拔了出来,我就站在原地,快速的挥动鬼头刀,只见一道道剑气朝着那柳树精飞速发射。 很快,柳树精的枝丫就被我的剑气给砍下来不少。 它像是被激怒了,张牙舞爪的大吼,但没过几分钟,又尖叫着长出了新的枝条。 那些枝条朝着我甩过来,想要把我给缠起来,不过枝条还没靠近,就被我的剑气全部给斩断。 柳树精见这招对我不管用,转而用别的办法。 树枝不再想尽办法往我身上抽打,而是在空中交叠,煽动,没多久竟然鼓动起一股狂劲的阴风来,风力十足,吹得我有些站不住脚。 我定了定身子,将两脚分开一些站着,身后的树都被这股怪风吹得吱吱作响,不过计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随着这阵怪风吹过来的同时,就见面前飞过来无数的针刺,看着像阴气化为实质。 我赶紧跑到计滢的身边,催动一张符纸,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有用,这更让我确定柳树精不完全是妖了。 阴气破不开符纸的力量,柳树精竟然自己连丢了几张底牌都没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愤怒地冲我们大吼。 我没感受到来自妖怪的威压,而是先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往上钻刺的人,背脊都僵住。 看来,那东西按捺不住了。 我同样没有闲心继续耽搁,确认对方是鬼怪反而觉得事情好办了。 用指尖血激活铜钱剑,我一边操控铜钱剑,一边举着鬼头刀冲了上去。 柳树精本体是树,任凭枝压再怎么灵活,身体却笨重的很,狼狈的躲了几次后,还是被我砍中。 没有鬼怪扛得住刽子手当头一刀,哪怕它已经和妖精融合。 树妖惨叫着瘫倒,渐渐现出原型,只露出枯死的树木。 在那树木之下,我还看到了一颗蓝色的闪着幽光的珠子,看上去是魂珠,也就是真正作恶的那个东西。 “那是什么?”身后传来计滢有些无力的声音。 我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只见计滢有些吃力的用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扶着额头,看上去没少受影响。 原来是计滢的闹钟响了,时间凑巧,树妖死亡的同时,她惊醒,抬手关掉闹钟,以为自己是被闹钟叫醒的,起身就看见我斩杀树妖。 “你感觉怎么样?”我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她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色也有些疲惫。 “嗯……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不是很舒服。”计滢揉着额头看了我一眼。 “那树妖来的时候放出来一股毒气,你可能是中毒了。” 计滢虽然体质不简单,但是还是抵抗不了毒气的侵袭啊。 “没关系,你还是接着睡吧。” 我看计滢的样子,寻思着让她来守夜估计不太现实。 “可是……”计滢说了两个字之后感觉头又开始痛了,看来她想硬撑也撑不下来了。 “好吧,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谢谢你,无罪。”计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见她入睡,我才布了个简单的阵法,把魂珠里面的鬼魂给引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鬼,想靠金蝉脱壳卖队友来保自己一命,没想到又被我抓住,此时正恼火的冲我张牙舞爪。 我笑眯眯看着她,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又看向她的影子。 …… 第二天早上,计滢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我又在烤一只野鸡,她坐起来还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我的外套。 计滢把外套拿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的外套还给我。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之前你抓住那条蛇救了我一命,昨天晚上又救了我一命。” 计滢说的很认真,颇有要掰着手指头算账的意思。 不过她算的这个账是欠我的账,我倒是不介意,没说什么,接过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