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这会儿一观察我才发现那些灵魂脸上并不是用油彩画着画,而是都戴着面具。 我要怎么样才能从那些阴魂脸上把面具抠下来?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阴魂忽然朝我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想都没想转头就跑,荒不得路的钻进了一个有些昏暗的房间。 我前脚刚进门,下一秒,房门就自己关上了。 让我觉得更恐怖的是,我听到甜甜的声音,他说:“我感受到了结界的力量,没办法进来找你。” 这让我觉得更恐怖了,我一直以为甜甜可以碾压他们,现在看来,这里还有一个比甜甜更厉害的存在? 甜甜虽然平时很调皮,但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他仔细思考过后说:“我在附近感受到了比较大的灵力波动,你好好检查一下,看你要找的那个面具是不是在里面。” 我一开始还跟他顶嘴,知道他有些不耐烦,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在外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证那些鬼怪不会进入结界内伤害你,你在里面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赶紧找东西!” 这话把我说服了,我乖乖转头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这房间并不大,中间摆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旁边还有几条凳子和椅子,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东西了。 我在房间里仔细找了一圈,甚至检查了每一块地砖,连桌椅都挪开仔细查看,也没有发现没有发任何关于脸谱面具的踪迹。 之前说过,这房子很昏暗,周围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是放在桌子上的蜡烛,还是已经烧了一半的。 我又在里面耽搁了一会儿,这蜡烛几乎要燃尽,光线越来越小。 这样的环境很难让人不焦虑,我死死盯着那簇火光,祈祷它能燃久一点。 就在火光最后一次跳动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火焰中央闪过一道什么东西。 但下一秒,四周陷入黑暗,我只能费力的从包里摸索出一张符纸,通过点燃符纸来照明。 在幽暗的蓝色火光下,我狼狈地在烛台上摸索到一个按钮,想都没想就直接按了下去。 周围想起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间里亮起了灯。 我转头,看到房间其中一面墙上出现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里面灯火通明,看着并不恐怖。 碰到的对面是另一个房间,这里同样只摆着桌子椅子,旁边有几个大箱子装着一些杂物,唯一不同的是墙上到处挂着各种各样的脸谱面具。 不得不说那些脸谱面具做的都很逼真,此时一眼望过去,似乎有无数个眼睛正在盯着我,更诡异的是,那些眼睛都没有眼仁。 一想到甜甜的叮嘱,我硬着头皮开始检查那些面具。 按照鬼差的说法,我只要见到那个面具就会知道自己该带走哪一个。 可怜着检查了好几个面具,我都感觉他们和普通面具没有任何不同,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奇特的灵力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在一面墙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用来挂面具的人,脸上被画上黑色的眼珠,那张面具看起来也不太一样,额头的位置画了一个看起来与众不同的图案。 就是它了! 我原来是为找了一圈,确认这么与众不同的面具找不出第二个,才带着这个面具往回走。 甜甜还在外面帮我守着,听到我出来,跟我说:“我会用我最后的力量帮你破除结界,到时候我会陷入短暂的休眠,你需要撒开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我表示了解,“你放手去做就是了。” 在甜甜破开的那一瞬间,房间的门自动打开,周围游荡的鬼魂瞬间冲了过来,面目狰狞地发出怪叫。 我应该是要提起鬼头刀保护自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一股冲动驱使着我的手臂,拿起那个面具带戴在我的脸上。 而且刚还说凶神恶煞的鬼怪,忽然都停了下来,不仅没有表达出攻击我的意向,甚至顶礼膜拜。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是好事! 我一溜烟离开戏班子,蹬着小电驴回到饭店,才发现面具已经沾在我的脸上,撕不下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给三叔,向他求助。 三叔很快就赶得过来,仔细检查了我身上的情况,问我:“是不是在戏班子里借用了面具主人的力量?” 正是因为如此,面具主人觉得他的力量和我的身体有所契合,所以产生了占据我的身体的想法,也就是常说的附身或者夺舍。 我更害怕了,问三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他面色凝重的说:“我会尽量去查阅古籍,你在我找到办法之前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这样我一个人留在饭店里愁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接到了张老黑的电话。 我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张老黑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主题只有一个,让我不要用暴力把面具摘下来,还说如果那样做的话,不仅会伤害到这难得的法器,更会伤害到我的身体。 我刚带着面具到家,还只把这事告诉了三叔,我问他:“是咋知道的?” “你先别急着问,在饭店里等着就行,我马上就到!”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三叔,三叔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忽然掐着手指算了一卦,最后居然对我说:“顺应天意,不要着急。” 我相信一切自有天安排,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急? 十几分钟后,张老黑踏着一辆小电驴赶到饭店门口,第一时间朝我冲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脸上的面具。 与此同时,三叔也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大的烧火钳。 张老黑一惊,连忙扑过去阻止三叔,同时嘴里还在大喊:“使不得啊!可千万不能这么做!” 三叔站在原地,挑眉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张老黑在我的印象里挺沉稳一个人,但他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左看看右看看之后,直接伸手拽着我的脸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