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明不乐意了:“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怕咱们管事管不明白,没有人家周领导有经验,反而耽误了案子!” 周领导赶紧说:“没事没事,你们尽管插手。我这边也不放松,你那边也帮忙查着,这效率肯定快!唉,你们要是不帮忙,我们也没办法了。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不知道!” 周领导翻出一份资料,递给我们:“无论是物品、还是器具刀口,甚至身份证,都查不到。 这伙人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比如说,弃尸查监控吧?查了以后除了正常车辆,根本查不到什么。” “再比如说,我们发现了指纹,叫过来以后,就是父母的指纹。这肯定不是父母干的!而且失踪那么多天,身上除了父母的指纹,竟然查不到任何痕迹。” “最邪门的是,这两个人就像平地蒸发了一样。我们查路控的时候,他们转过一个街口,再查那个街口的监控,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周领导皱眉道:“我也是没办法了。” 庄若云不敢看这案子,放在桌子上:“是不是贩卖器官案?我看这连眼睛都摘了。” 林玉明说道:“不像,因为不光眼睛,舌头割了,鼻子没了,嘴唇割了,脑浆子也被抽干了。 如果真的是贩卖器官,不可能弄得这么干净。这么说吧,找到尸体以后,那尸体就只剩下一堆肉和四肢了,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正说着话,电话又打来了,周领导挂断电话后说:“又有孩子失踪了!” 我们坐着治安车一起过去,孩子的父母听说最近失踪案多,放学了没接到孩子,便赶紧报案。 我看着这小学门口,脑中有个灵光隐约在闪,我却想不真切。 是什么东西能把人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用上?降头?蛊?还是什么? 为什么转个弯就能消失呢?为什么都是孩子呢? 而学校老师给的答案,却让很多人都更加迷糊。孩子一放学就在校门口等着,没见有人来接。 查监控的时候,看到一个穿黑衣服戴着帽子的人向孩子招了招手,孩子走过去,和他过马路的时候,那人凭空消失了。 简直是太奇怪了,甚至,根本无从查起。 周领导问我们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庄若云笑着说:“当然有想法了,不但有想法还有办法呢!你让家长把孩子平时穿的没有洗的衣服给我一套,今晚我老公就能把人翻出来!”说着,指了指我。 我吓了一跳,心底暗暗责怪庄若云。这丫头说话也太过了,我现在连从哪里切入都还没捋清啊! 周领导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这就和家长去要,今晚几点?我们能陪着吗?也好保护你们的安全!” 庄若云点头:“你们可以来,不过,我猜,这伙人会玄术,你带着兄弟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千万别受伤。” 周领导也不管面子不面子,赶紧答应了下来。 孩子的父母也要跟着,想看我们怎么找到孩子。 我捅了捅庄若云:“死丫头,胆肥了你,吹牛之前也不和我说一声!” 庄若云笑着说:“你忘了你本来的能力吗?还怪我,还说我死丫头,真是的!” 我心中一动:“你是说?” 庄若云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来做仙人指路,但是呢,你要用你的刽子手的力量,看看这孩子活着没有。 而且,如果拿着孩子的八字,你能感觉到他存在的感觉,再传递给我的仙人指路,就方便多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有这能力干嘛不用呢?不过…… “亲爱的,鬼头刀这么正大光明地露出来,不太好吧!”我一脸羞涩地说,也开始犯起愁来,如果找人的时候人那么多,我这第三只眼睛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庄若云乐了:“放心吧,亲爱的,到时候给你买个帽子,你压得低一点,往后藏藏,他们发现不了你的!” 听到庄若云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到了晚上,庄若云起坛作法,放出仙人指路。 庄若云对我说:“我已经在放仙人指路前,探了个魂路。看看有没有和我斗法的人,或者死者是否被施法者害死。 答案是肯定的!就像上一次咱俩本来要出次血才能控制王总的老婆,后来这么一平事,设了个小计,不也没用到么!” “你是说,你在设计?”我不解。 庄若云笑着说:“当然啦!我投石问路是第一,仙人指路是第二,目的,就是要把他们引出来。不得不跟咱们面对面斗法。只要我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也就好说了。” 我不禁夸了一句:“还是我老婆霸气!” 小黄人突然飞起,庄若云一把拉过我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吸着血。吸到满满一口时,朝着天空喷去。小黄纸人停了一下,接触到了我的血以后,赶紧往上面飞。 庄若云突然对我说:“无罪,快上车,咱们要找到对方的窝了!” 周领导一听,也带着兄弟们上了车,跟着小黄纸人就跑了过去。 车开到了郊外一处小屋子里,这种小屋子不大,也就够一个人生火做饭睡觉的。这种屋子我还记得,是守田人睡的地方。 小黄人飞到小屋子前,就停了脚往下飘落。庄若云赶紧把它烧化:“时间再长一点,它就不灵了。” 我刚想上前敲门,周领导就下去了,在门上拍了几下,里面的门轻轻被打开了。 我赶紧进去,发现一个人躺在床上睡懒腰,另一个在地上,正坐在那里干扒皮抽筋的事,看得我不禁一阵发麻。 披皮抽筋那个人还在自己身边放了几盆冰水,一看到我们进来,各种不服,各种上相关部门投诉。 可是这两个人一看到穿着正装的周领导,便没了声音。 那两个人赶紧把头抱在怀里。程领导颇有气势地审问他们,可惜,审了半天,他们一个字都不肯露出来。 我看着这些被害人照片,突然走到审讯室,伸出拳向其中一人打了过去,力道大得我这只打人的手都疼了。 那个叫张作鑫的说:“你打我也没用,该死的还是会死。” “你说什么?” “我们已死,哪里知道痛……”张作鑫很贱地说道。 看得我真想再给他一拳。 然后我也真这么做了。 张作鑫手已经被铐在椅子后面了,他只能抻着脑袋嘶吼着要来咬我,很快又被守着的工作人员压回去。 旁边另一个人嬉笑着起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林玉明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几个小钉子递给庄若云。 “给,用这个,不是活人的话这个好使。” 庄若云只看了一眼,接了钉子就往那人指甲盖里摁,直直从指甲盖和手指的缝隙插进甲肉里,几乎硬生生把指甲揭下来。 不知道那种半死不活的东西有没有十指连心这一说法,反正叫得挺惨的,一开始还只是嚎叫着胡搅蛮缠,多来几回就乖乖招了。 剩下的事有专人调查处理,我们只偶尔帮忙威胁一下,谈不上出力了,事情对我来说说得上告一段落。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耗费心神,我以为我能回去好好休息一阵,没想到不仅没休息,就连这件事的结果都还没等到,就先接到了三叔的电话。 “得空了?直接去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