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慌了,琢磨着,怎么这几个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要不要再组织一批人去看看。 后来村里又组织了第二批人去,又是五个青壮年,这次也是去了十天的样子也没有回来。 第一批的人还是没有回来,好几家的人整天就围在村口张望。 过了一个月,依旧没有归影。 村里的青壮年总共就十七八个,已经去了十来个,现在还剩三个在村里,这三个也不敢再去了。 剩下的就还有一些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们看见那些个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人都没有回来,他们是更不敢再去的。 大家一致觉得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时那迷信的老头子又来村口,说这是报应。 本来大家心里就很慌,心情很不好,这老头一来就说是什么报应之类的话,还说那些人全都死了根本回不来了的话。 村民们非常生气,尽管他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也没能逃过大家的拳头,愤怒的村民在村口把那老头子给打死了。 老头子被打后,村民也没有将他安葬,直接将那老头子扔回了自家的屋里,任其在家腐烂,老头子一个人住在一间破屋里,烂到最后也没人管 村民们又等了半个月的时间,好多家里都按捺不住了,又自发的组织了一次搜村行动。 剩下那三个青壮年自然难逃这次行动,还有六七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起出去找。 这次出去仍然是一去就不见了踪影,这是第三批人。 村里的人彻底慌了,又不敢再出去找,好多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甚至有几家男人全都出去了。 村里的干部也慌了,这次他们才想起那个老头子的话,说这是报应,还说是村里的谁犯下了什么事。 村里的村头站出来说要把那件事给查清楚,具体是什么事大家也不清楚,而且这么多的人都失踪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果然,那村老大查了一个月也没查出什么来,村民们都非常绝望,水源也没有了,家里的劳动力也没有了。 忽然有一天,下了大暴雨后,新挖的水源又通了。 那场雨下了三天三夜。 它实在是下得太奇怪了,不打雷也不闪电,只一个劲的吹风,那个风吹起来特别诡异,有说像砸屋催命,又有说像孩童恸哭,亦或是野兽悲鸣,总之大家都很害怕。 直到雨下完后的三天,新水源还是源源不断的在流淌,村民们心里多少又有了点慰藉。 就在第四天的早上,有个妇人到新河去采水,刚将一桶水打满提上来,就在不远处的下面的大石头那里看见了一个发胀的人体。 那妇人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她连滚带爬的往回跑,边跑还边喊着死人了。 听见喊声的人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大家都往新河的方向跑,后来村老大找人将那人给打捞了上来。 尸体已经泡得发胀,面部已经看不出来是谁了,身上也没有衣服,好多人看见后直接就吐了。 由于是从上面冲下来的,中途还遇到了不少石头,尸体在石头上剐蹭,整个表面是腐烂不堪,很是恶心。 尸体坏成这样,完全无法辨认身份,一些感性的人便直接将其带入失踪的那些人,并且一口咬定。 有些人就叫那些个哭的女人闭嘴,痛斥其乌鸦嘴净,勒令他们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后来陆陆续续,更多尸体被冲了下来,有时候一天两个,有时候一天三四个,大约持续了十天的样子。 村老大把这些尸体全都给捞了上来,说来也奇怪,这条新河下面也是通的,那块石头也不算特别大,也不是每次都能卡住一个人的。 但那些尸体就是到了那个位置就不往下走了,尸体全部捞上来后不多不少正是十八具。 刚好就是那三批出去的人数,现在就算是分辨不出是谁,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人就是自己曾经的家人,现在都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那些人的家人天天跑到村老大门前哭,直到眼泪都哭干后才不再哭。 大家伙也分不清那个是自己家的,只能挖个大坑把他们都埋在一起。 这下子,终于有人相信了那个迷信老头的话,这是报应,这些人全都要死。 不过那老头也被他们自己给打死了,现在这个问题就陷入了死胡同了,得不到解决。 后来有人提出,去那老头家里把他好好的给埋葬了,说不定他能消消气,指不定还能给他们指一条活路。 不过村民把老头子埋好了后,村里诡异的事情还是没有停止,昌顺说到这里之后就没再说了,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叔,我看你的房子单独在村里的山丘这边,平时很少跟那些村民来往吗?”对于昌顺这家我也很是好奇。 刚刚我爬到山上后,那些村名眼里似乎流露出了恐惧,很显然他们是不敢到山里这边来的。 我记得我当时在山顶站了一会,这个村子四周都是大山,村子东边的位置有一座大山丘,村里没有什么河流,风水的确不太好。 其他村名房子都修建在山丘的那边,唯独昌顺家把房子修建在山丘的这边,像是不怎么与其他村民来往一样。 “本来我家房子以前也在那边,后来遇到了大暴雨,房子踏了不少,我才把房子给修到这边来的。” 昌顺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垂着脑袋,语气很平静,但我仍旧看到他的眼神闪烁。 直觉告诉我,昌顺并没有给我说实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拿什么东西给三叔,他又是找三叔做什么呢? “叔,你平时就跟刚刚那老大爷住一起吗?”我下巴朝里屋那边扬了扬。 昌顺听了我这句话眼珠子瞪得老大。 “什么老大爷?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啊。”昌顺也被吓到了。 刚刚从里屋出来那个老头子不是人?看来还是我太大意了,一心只想着探寻村庄的秘密,居然连人还是鬼都忘了分辨。 “小兄弟,你是不是看见我爸了?穿着棕色棉背心的一个老人。” 昌顺神色逐渐凝重。 我连连点头,我看见的就是昌顺口中说的那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