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 我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人贴了一张瞬移符! 对方有这个实力,也完全可以轻易取下我的首级! 想到这一点,我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我娘见我表情不对劲,紧张地握住我的手腕,反复问:“娃,你咋哩?” 我只能挤出个笑容说没事,同时在脑海中拼命呼唤霜儿,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什么时候被贴的瞬移符,又为什么会被传送到饭店来? 苏老太太和秦海明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爹当年到底做过什么? 我出了一趟远门,但只带回了一堆疑问,连去见三叔的脸都没有。 我娘不管这些,她看到自己儿子回家都是高兴,开开心心的领着我回家,说要给我做饭。 这会儿外面刚有一些光亮,我这才想起来问一声:“娘,这个点你怎么会在饭店里?” 还没得到回答,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让她去等你的。” 三叔一瘸一拐地出现,没有多说,只道:“先回家吧,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周围静悄悄的,我怕影响到其他村民,只能加快脚步回家,进了院门后才问出口:“三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三叔扫了我一眼,说:“看你这个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了。” 我这才顾得上观察自己,之前一直趴在地上,又钻了地洞,现在浑身都是灰,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有多狼狈。 我问三叔:“叔,关于那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三叔皱着眉头,表情不太好看,他沉默了几秒后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爹是长子,当年家里的事情都是我爹管,三叔大多数时候都在游历,对这些事情了解并不多。 我只得又看向我娘,看到她一脸乖巧地拍手后,无奈地收回视线。 三叔还说:“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异样的灵力波动,并且能感知到对方并没有恶意,是特地留了一抹灵识来传达消息的。” 消息只有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瞬间明白,那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离世的苏老太竟是隐世高人! 我俩加上霜儿,三人寻思了半天,没能研究出个结果,听到外面鸡叫,且已经有村民起床交谈的声音,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临近六点。 三叔拄着拐杖起身,让我们都先休息,说完自己拖着瘸腿进了旁边的客房,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只能安抚我娘的情绪,哄着她睡下,自己也回房间。 大概是真累着了,睡意来的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混混沌沌,我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唱戏,但声音隔得很远,听着也不真切。 第二天起床,吃完饭后我就在村里逛了一圈,果然看到村里多了个新搭的戏台,支楞着一个大棚子,台下基本没人,台上似乎刚表演完一轮,演员们正在后台聊天和收拾。 这样说起来,我还真许久没听过戏了,又想起他们唱戏没人看也怪可怜的,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没过多久,有人出来报幕,紧接着是咿咿呀呀的唱腔,一个花旦打扮的人捻着头发出来,唱的大概是她看上了一位公子。 紧接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另一边,说自己也喜欢那位姑娘,俩人办做不知情,一唱一和的诉说心意,我坐在台下都忍不住想催促他们互相表白。 暗诉心肠的环节过去后,似乎是书生打算去找姑娘,绕着台子走了大半圈,然后一边喊姑娘的闺名一边往台边走。 就在这时候,书生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忽然整个身子向下倾倒。 戏台少说也有一米左右,他这么直愣愣地摔下来,肯定是要受伤的! 我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大步,伸手去接,但不知为何那书生的身子似乎歪了一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穿过我手臂中的缝隙。 经过我的时候,我还能看到那双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地盯着我,在我眼前栽倒。 咚的一声,脑袋直接被磕破。 现场出现那么大的事故,演出当然被暂停,后勤人员连忙上来查看情况,我虽然也担心,但因为只是客人而被请离戏台,让我改日再来观看。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只能感慨自己运气太差,灰溜溜地回家。 这会儿时间还早着,三叔就坐在客厅里看书,看到我进门还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问他:“秦海明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头绪?” 他变得和苏老太一个说辞,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暂且等等。” 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期待。现在已经知道故事最外围的一些信息,无数个谜题堆在我的心里,跟小猫爪子似的挠的人心痒痒。 但三叔这么说,我也只能按捺住好奇,乖乖回到饭店,继续刽子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