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我心中的波澜还未平息,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新的令人心惊的消息。 在电话挂断的下一秒,门口传来声音。 景亦从门口走了过来,说:“哟,我就今天忙了点没跟着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无罪怎么了?” 天木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义母……摔伤了。”我转头对天木说:“我义父带义母看电影,出来的时候人太多,挤了一下,摔倒了,现在正送医院。” 义父也是我先前就认识的前辈,这也是在三叔的建议下完成的……因为他俩年轻时就是至交。 林玉明的父母在我小时,初入社会时都帮了我许多,哪怕没有这层虚名,也早已把对方当做亲人,林玉明跟我亲哥们似的。 “要不要紧!”天木和景亦同时问出声,却问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对天木说:“你赶紧订票,咱们这就回去。” 景亦一脸忧色:“完了完了,这才几个月啊,这要是摔伤了,孩子肯定保不住。” 是的,义母还怀孕了,这才是大家着急的原因。 “我回去看看再说。”我对景亦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毕竟义母和义父年近半百了,要个孩子是真的很不容易。特别义母,虽然长得年轻,但是这岁数……唉! 庄若云连夜帮我们订好了票,我们来不及和老叔打招呼,只是让天木留下来告知老叔,我家里出事,先回了,他们一起明天回去绝尘山和武当山。 落地之后,我们赶紧往医院跑,到了医院,义父正守着施薇薇身边,一脸心疼。 “义父,义母怎么样了!”我问义父。 义父瞅了我一眼:“没事,只是扭伤了脚,孩子保住了,你们放心。” 景亦一听这话,松了口气:“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义父抬头说:“不怪小薇,电影院门口虽然挤了点,但是也不至于摔伤,是有人吵架,碰到了小薇,她才摔伤的。这事也怪我,我没护好她。” 施薇薇抬手摸着义父的脸:“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站好。” 林玉明掀起施薇薇的被子,看着脚,肿了一大块:“妈,以后你小心点。”施薇薇点了点头。 我想上前安慰施薇薇,却不小心踢翻了床边的鞋,鞋底翻了上来,露出了奇怪的东西。 我蹲下身子,把两只鞋都翻了过来,心里一紧,赶紧问义父:“义父,你给我义母买的什么鞋?” “跑步鞋啊,最舒服的那款,怎么了!”义父疑惑地看了过来,吓了一跳:“这……这是有人要害小薇啊!” 鞋底子上,画了两道符,那两道符极小,只有一指长两指宽,用黑色符纸画的,如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到。 我揭开那道符,发现是用布干胶贴上去的:“义父,你最近和我义母都去了哪!” 施薇薇脸色苍白:“是谁要害我……老公,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啊!” 义父抱着施薇薇:“别怕,我在呢!” 义父对着我说:“我们本就是老来得女,很小心的,也就是我买个菜,你义母也是就去个医院检查,很少出门。” “就是晚上散散步,也不怎么见人,也就带她看电影,没成想出了这事。”义父恨恨地说。 林玉明看着那鞋底,冷笑道:“好阴险的术法,无罪,这是杀婴符,专门下给孕妇的一门法术。而且,不会让婴儿马上死亡,而是折磨得四肢全断,头身相离,才算罢休。” 景亦气得直跺脚:“谁那么缺德,敢害还未出世的小宝宝!” 我想了一下,说:“这样,爸,等义母没事,咱们先出院,在家守几天,我没见过这种术法,所以,这不是降头术。 我想让景亦跟咱们回家住几天,再把庄若云叫来,认一认这东西,行吗?” “行!无罪,你看着办!”义父点头说道:“大夫说你义母随时可以出院,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能下地了。” “那没事,义父,你知道的,任何术法,如果被破了之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再破一次,我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下的降头,所以让景亦跟咱们一起守着。 若云忙,如果不忙,也住咱家就好了。” 景亦对我说:“没事,那我去换她过来。反正公司的事我知道些,但是道术的事她比我熟,让她守着,我也放心的。” 在我的牵线之下,我身边的人也早已互相熟识。 “也好,那,景亦,你先去吧。”景亦走了之后,林玉明便一直没有说话,从医院到家里,一声没吭。 把义母安顿好后,我问林玉明:“你又怎么了?你不会恨义父没照顾好义母吧?” “你想什么呢!”林玉明瞪了我一眼:“我在想这术法是怎么找上我妈的。我妈在暹庄也好,在这边也罢,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猫狗都给点吃的。 我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她。” “想不通就不想,咱们就等着,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了!”我气得直骂,也是为义父找回一些脸面。 毕竟,义父照顾义母,义母受了伤,他儿子肯定心疼。不管是义父能力不够,还是关心不够,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眼瞅着林玉明恨上义父。 “只能这样了,无罪,你有什么打算?”林玉明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等庄若云来了以后,认一认这门术法,到底是哪教的诅咒,咱们也好有个准备。”我对林玉明说。 正说着话,庄若云风风火火地就来了:“又怎么了,我刚听景亦说要回公司让我直接上你家来不必回公司了。” 人未到声先闻,这还真是庄若云的一贯做法。 我走出屋子,刚想说话,却被庄若云奔过来一头扑到怀里:“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 林玉明刚走出房门,赶紧退了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别闹了!”我拉着脸红的庄若云往屋里走:“让你过来是为了让你看看,这是哪个符咒。” 庄若云一看,笑着说:“这是道家的杀婴符,这是谁的鞋?” “你还笑?这是我义母的鞋,她差点流产了!”我没好气地对庄若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