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弄坏的裙子,我赔。”
庄园会议室里。 高禹川坐在会议室中央,沉着脸听着其他人对于项目的想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到最后,都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高禹川。 他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多说。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高禹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 高禹川瞥了一眼,抬手将手机扣了过来,看不见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却只能听到细微的震动声。 大家都没敢看,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通了。 手机停止震动,高禹川冷眸微抬:“休息十分钟。” 大家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目送着高禹川离开会议室。 高禹川去接了杯咖啡,望向窗外。 在这里,正好能够看到他们所住的那个房间。 手机微震,本以为还是沈瑶初,高禹川仍然不准备接,可低头一看,是方助理。 高禹川接起电话:“什么事。” “高总……”方助理欲言又止,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高禹川拧眉,不耐:“说。” 方助理清了清嗓子:“高总,太太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帮她订机票。” 高禹川顿了顿:“按照我们的时间来。” “好的。”方助理有些迟疑:“您是和太太起争执了?您前天不是还让我替您选裙子吗?怎么……” “没别的事了?”高禹川冷声打断。 方助理讪讪:“是的,太太就只说了让我订机票。” “嗯。”高禹川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沈瑶初并不是真的想要让方助理帮她订机票,她只是知道,方助理一定会转告他,而他一定会接方助理的电话。 高禹川深吸一口气,敛了情绪,继续会议。 等到会议结束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 高禹川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会议室。 可打开会议室门的瞬间,一个和他相同的面孔便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是高禹山。 高禹川周身气息一凛,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了些。 高禹山仍是那副温和笑意,走到高禹川面前。 “禹川,来加州了也不跟我联系?”高禹山笑了笑:“我在加州住了这么些年,也算半个地主,应当尽地主之谊,邀请你去我那儿坐坐的。” 由于在会议室门口,是参会人员的必经之处,所有人路过时,都会停下来跟高禹山打招呼。 高禹川面色铁青,他自然是听得出高禹山话里有话。 他那儿,他昨天才刚去过。 想到昨天的一切,高禹川眼色沉了又沉:“没有必要。” 高禹山笑着回应其他人的招呼,回头看向高禹川:“这里人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高禹川冷眼看他:“你有话直说。” 高禹山左右看看,挑眉问他:“你确定要在这儿说?大家来来往往,听到只怕不好。” “……” ***** ———— 台风后果,庄园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四处的树都被连根拔起,工人们正在想办法尽力修复。 苏晓想要进去看看沈瑶初,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高禹川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苏晓:“你们让我进去!里面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保镖粗壮的手臂仍然拦在她面前:“抱歉,我们也是听从高总的吩咐。” 闻言,苏晓差点崩溃,她立马走到旁边,给拨通了沈瑶初的电话。 “瑶初,什么情况?保镖不让我进去找你!” “嗯。”沈瑶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他大概,又要把我关起来。” 苏晓一惊:“什么?关起来?又?!” “没事,晓晓。”沈瑶初轻声道:“没关系的。” 苏晓急了:“那怎么会没关系?我不是给他解释了吗?我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有点相信啊!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你们昨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沈瑶初:“他说,他差点信了我。可是看到我的裙子破了,身上的红印子,他就觉得自己被骗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都是我为了去见高禹山而欺骗他。” “……”苏晓微微一哽:“身上什么红印子?” “蚊子咬过的包被我抓出了痕迹。” “……”苏晓懵了:“他不是以为……是高禹山弄的吧?” “嗯。” 苏晓瞬间怒了:“我去,高禹川这什么大傻b啊?!” “……” ***** ———— 高禹川和高禹山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会议室门口。 高禹山因为腿脚没有那么便利,一步步慢慢地朝着会客室走去,而高禹川,早已不见了踪影。 高禹山脸上没了之前的温和笑意,此刻眼神冷冽极了。 他推开会客室的门,高禹川已经坐下了,视线落在他身边,盯着他走过来时的路径,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高禹山在他面前坐下:“禹川,这么久不见,你不问问我的腿怎么样了?” 高禹川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一声:“你瘸,但我不瞎。” 高禹山脸色微变,敛了神色。 “你要说什么,说吧。”高禹川沉声道。 高禹山顿了顿,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是赔给你的。” 高禹川疑惑地看他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我没什么需要你赔的。” “你看看再说。”高禹山轻笑一声。 高禹川接过来,仅仅只看了一眼,周身戾气瞬间拉到的最高点。 袋子里,正是他给沈瑶初买的那条裙子。 高禹川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愤怒而凝固了。 他猛地一把抓起袋子,手里瞬间传来了纸袋被捏碎的声响,那声音刺耳而令人心悸。 高禹川的手紧紧地捏住袋子,看着高禹山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就像是在瞪视一个深恶痛绝的敌人。 他的胸膛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火焰。 而他的对面,高禹山只是淡淡笑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高禹山挑了挑眉:“收下吧,听说是你买的。” 袋子在高禹川的手下痛苦地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男人的暴行。 高禹川对着高禹山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禹山轻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我弄坏的裙子,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