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不是什么敌人,而是被青临月金屋藏娇的男人——周淮安。 此刻,周淮安一脸无辜地看着青临月,“我是给你送九仙花摆件来的。” “我问你怎么出来的?”青临月相当抓狂,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好像事情失控了。 “又不是很困难,那铁链一下子就挣脱开了,密道又没有什么陷阱。” 啊!青临月神情有些崩溃,什么叫不是很困难,她明明做了很多重的防备,首先就是她早就把周淮安的神力禁锢了,是直接在他的丹田里面下了封印,并且每个月检查加固。 其次禁锢他的铁链也不是什么凡品,而是来自雪山的万年寒铁打造的。 最后那个屋子外面也设置了各种阵法,出了密道也会有阵法,只要有人接触这些阵法她就会知道。 所以周淮安是怎么出来的。 她余光看到了坐在旁边戏谑地看着他们的余音袅三个,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那你先坐下吧!”青临月忍着心中的慌乱,让人多加一把椅子,这件事先放下,等等再说。 “好嘞!”周淮安眼里含笑地应了一声。 让人把椅子安排到青临月的隔壁,无视青临月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悠哉悠哉地坐下来。 “你们在商讨着什么?你们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的。”看着下面脸色各异的两男一女,周淮安像个主人一般随意。 看得余音袅叹为观止,这个男人比龙御景还要厚脸皮惹! 凤鸣笑眯眯地看着周淮安和青临月,“不介绍一下么?” 青临月一脸不情愿,“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周~淮~安。” 后面几个字咬牙切齿,很显然周淮安的到来让青临月心气不顺。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小娇夫啊!长得不错!”凤鸣点评道,“就是有点白了点,看上去弱不禁风啊!” “白点,月月就是喜欢我这样。”周淮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至于小娇夫什么的,目前确实是。 但坐在她旁边的青临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过周淮安说这么亲密的话,更令她胆寒的是他那诡异柔和的态度。 她瞅了瞅外面的太阳,今天的太阳好像还是东升西落的呀!周淮安之前不都是一副要扞卫自己贞洁的模样吗?现在为什么表现得很爱她。 莫非是因为他知道她有换人的心思了? 她不自在极了,恢复的神力的周淮安不好搞,他会不会记恨之前她对他做的事,会不会要报复回来?想到这个青临月头都大了。 余音袅倒是一言难尽地看着周淮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如此的厚脸皮。 不过她看了眼不在状态的青临月,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同情,看周淮安的模样就知道,这绝对是青临月被骗了。 被囚禁这么多年,难说不是对方心甘情愿被囚禁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临月没有意识到周淮安是爱她的,只是因为她强取豪夺回来,周淮安一直厌恶她。 “大家继续说啊!正事要紧!九仙花摆件已经带过来了。” 青临月被周淮安的话一下子惊醒,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周淮安,目光再移到九仙花摆件上,他知不知道九仙花是用谁的躯体做成的。 周淮安当然知道,但是他现在可不能说出来,不然青临月跑了怎么办! “这就是你们要看的九仙花摆件,”青临月迟疑片刻,还是补充一句,“她的神魂也在里面,没有灭。” 周淮安还在,青临月含糊地说她,没有指名道姓。 余音袅眼睛一亮,她以为鲛人族的仇就这么没有下落了,没想到青曼殊的神魂还在啊! 余音袅迫不及待上前检查。 神识探入九仙花摆件内部,看到里面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心中激动。 但不过一会儿,龙御景看到余音袅脸上的神色从激动到惊愕再到失望。 “怎么了?是不是很虚弱?”龙御景急忙问,神魂没有寄居在养魂木里是很容易虚弱,到最后消失。 “没有养魂木,她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我每一个月都给她喂点血,好让她的神魂不至于没了,但也不会让她时刻清醒着。”余音袅还没有说话,青临月就出声解释。 她保留了青曼殊的神魂,可不乐意让她有力气搞事情,只是为了分享她干过的一些事情。 余音袅复杂地看了一眼青临月,“里面的神魂确实还在,也没有虚弱,但是里面的那个神魂不是一只小青鸾,只是一只凡兽的神魂。” “什么!”青临月失声尖叫,她惊慌地站起来,来到九仙花摆件面前。 她的神识探入九仙花摆件里,确实只看到一只凡兽,是鸟类,她脸色苍白,倒退几步。 是什么时候的事?青曼殊去了哪里? 龙御景和凤鸣听了余音袅的话,也是脸色大变,他们知道青曼殊的神魂不见了意味着什么。 他们两个也先后探入神识,里面藏着的神魂左看右看都不是小青鸾。 余音袅看了眼大受打击的青临月,“你没有发现么?” “我……我只是有时候找她发泄,但她很多时候不会醒来,我也不会特意弄醒她。”青临月思绪混乱,她不知道青曼殊什么时候不见的,而且看里面神魂的样子,已经沾染上青鸾的气息已久,不是近期调换的。 青临月突然转头看向周淮安,声音尖锐,“是不是……是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是知道这九仙花摆件里面藏着什么?” 这九仙花摆件她也布置了阵法,不特意去探查,根本发现不了里面藏有神魂。 周淮安听到青曼殊的神魂不见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果不其然青临月怀疑他。 更令他烦恼的是他该怎么自证清白,按他以往的表现,他觉得他在青临月心里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九仙花摆件还是他拿过来的,草率了!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诸多的念头,看着摆件迫切地找出不是他干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