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陈颂秋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辞退佣人这件事,给林书婉一个下马威。 却没想到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是老太太再三催促她拿钱去给小陶医药费,她是绝对不会就此认输的。 “我陪你一起去?”许望钦跟着林书婉来到院中。 “不用了,陈夫人也受到了惊吓,还要去跟佣人见面,你陪着她。” 林书婉摇摇头,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夜幕中,陈颂秋才从大厅走出来,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望钦,我是不是很笨,连这点家务事都处置不好?” “颂秋你在战场上直来直往惯了,家务事弯弯绕绕的,你一时不清楚也是应该的。” 许望钦原本也很是担心这件事闹大,会不会影响他的仕途。 可看到陈颂秋大着肚子,替他料理家务事,还想为这个家找出路,开门做生意。 那些埋怨和提醒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牵着她的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不过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无眠。 陈颂秋在许望钦的陪伴下,先去见了正在收拾行李的佣人们,好话说尽,额外给每个员工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才勉强劝服这些人留下。 而后又拿着这些员工给出的地址,一一去见了被辞退的佣人,自然也给这些人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陈颂秋和许望钦才安抚好所有佣人回去休息。 而林书婉一直守在抢救室外,直到手术结束,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少奶奶,这笔钱我们不能再拿了,医药费已经从您的账户里扣了。”陶母原先只顾着伤心,现在看到小陶没了危险,这才有精力把钱还给林书婉。 “医药费是我的心意,这笔钱才是你们该拿的。”林书婉握住了陶母的手,将钱推了回去。 “少奶奶,我们母女在许公馆多年,您清楚我们不是想讹人。只是我们觉得委屈啊,她陈颂秋害了我闺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说我闺女活该。 我们……少奶奶您放心,我们不叫你为难。我们不讹钱,也不乱闹,等小陶好了我们就回乡下。” 陶母心中感念林书婉,觉得林书婉肯定是为了许公馆才…… “我嫁入许公馆这些年,你也应该清楚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这件事陈颂秋错的离谱,害了无辜的小陶,哪怕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小陶的健康和清白。 但是我想帮你们争取最多的赔偿,也帮你们拿到该有的道歉。” 林书婉嫁来许公馆后就守了活寡,无聊的时光太漫长太熬人。小陶见她总是坐在阳台上发呆,就在阳台下栽了各种花菜,修剪的很是养眼。 这些年,春来冬去,小陶守着她阳台下的花房,是她的慰藉。 许望钦带着陈颂秋和许子行回来那日,她的阳台下多了一盆海棠花。 百花之中,海棠独尊。 她知道那是不善言辞的小陶,用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方式安慰着她…… “少奶奶,您……”陶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书婉。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我。”林书婉笑着点点头:“若是小陶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我想让你们母女去我阿妈的花圃里帮忙,小陶对花卉栽培很有天赋。” “少奶奶,您真是……呜呜呜。” 陶母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完整,她重重的跪了下来。 跟医生确定了小陶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林书婉才坐汽车回了许公馆。 而那些守在医院门外的记者,看到林书婉离开后,都急忙跑向小陶所在的病房,想拿到一手的消息。 “少奶奶,那些记者已经进去了。”风芷趴在汽车后玻璃上看了看:“不过也不知道陶婶会不会……” 小陶坐上救护车来医院后,风芷就被林书婉安排去匿名跟报社透露这个消息。 毕竟许公馆现在可是老帅面前的红人,也同样会是媒体和报社的大红人。 “陶婶是个聪明人。” 林书婉并不担心陶母跟记者说什么,身为女人她还算清楚陶母的选择。 回到许公馆,林书婉顾不上浑身的疲惫,拿出素描纸快速的勾勒着。 不一会儿,一双如深渊般带着霸气和杀意的眸子赫然纸上。 她继续勾勒,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出现时,让这双眸子更多了一份极强的侵略性。 想起他手起刀落,将那名女犯人的眼珠子剜出来的画面,林书婉下意识的身体僵硬,强忍着不适将这张脸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房中吃了面包和牛奶后,林书婉直接坐汽车前往三小姐府上。 “早报,早报!许公馆女佣因与新夫人发生争执跳楼,许少奶奶深夜赴医院安抚!” 风芷听到报童吆喝着今日的晨报标题,这才反应过来:“少奶奶,陶婶这是要逼着陈颂秋道歉?” 陶婶并没有对记者说出实情,是因为考虑到小陶的名誉。 透露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就足够让许望钦和陈颂秋急的团团转了。 “她们母女要的是公道。”林书婉若有所思的扬了扬唇,而陈颂秋会因为这件事被定在耻辱柱上。 若是以后陈颂秋在她面前,肯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那这件事就翻篇了,她也不会因此记恨算计陈颂秋。 可如果陈颂秋还敢为了宣示主权,做出让她糟心的事情,她定会对陈颂秋礼尚往来! “风芷,一会儿你在医院下车,替我陪陪小陶。等我从三小姐府上出来,再来接你。” 本以为三小姐约她是打牌的,可到了之后,并没有看到三小姐的其他牌友,林书婉不由得有些不安。 毕竟以她跟三小姐的数面之缘,根本还没熟络到这种地步。 “林小姐,快坐。”傅时月匆匆来到待客室,满脸歉意的说着:“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我刚刚起床洗脸,连妆都没化。” “三小姐,您太客气了,是我没注意看时间,打扰了您休息。”林书婉惶恐的摇摇头,急忙解释着。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变相说我懒?”傅时月笑了笑,见她脸色一顿,生怕吓到了她,又继续道:“你别跟我见外,咱们是同龄人,别这么拘束,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三小姐,能睡是福,我其实以前也贪睡。” 林书婉硬着头皮周旋着。 “这些年在许家过得不容易吧?”傅时月想了想,直接切入主题道:“许望钦要登报他跟陈颂秋的婚姻关系,要不是我爹不准,他是丝毫不管你死活的。 这样的男人,你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