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说是他娘都有人信
前几天他刚见过李贵妃,头发白了大半,但还是有黑的。 虽然显老了,但脸上没有皱纹儿。 而现在,头发全部都白了,脸上皮肤和肌肉松弛,皱纹明显。。 要说是他娘,都有人相信。 皇帝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厌恶。 李贵妃已经得到了消息,绝望又凄怆,“臣妾拜见陛下。” 冷声问道:“李家犯的这些个罪行,你和老三都参与了吧?” 李贵妃磕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地上的那些证据。 心中一凛,不对! 这些东西怎么会还在? 跟沈从南做交易整前皇后一脉的时候,她就让父亲和哥哥将这些证据都烧了! 她还跟父亲再三确认过,确实烧了! 怎么会又出现了? 她慌乱地拿起一封信,看了看,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皇帝冷笑道:“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李贵妃道:“不,这些证据都是假的!” 皇帝不屑地道:“你说,字迹是假的?还是印章是假的?你当朕是老糊涂了吗?” 李贵妃又拿起一张来往账目看了看,心沉到了谷底。 无论纸张新旧、字迹、印章、内容,都像是真的。 但这怎么可能? 皇帝冷声道:“说吧,你和老三参与多少?” 李贵妃一口咬定道:“臣妾和三王爷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参与!” 皇帝觉得一股子无名火起,上去就对着她的胸口一脚。 “啊!”李贵妃被踹倒在地上。 她马上爬起来,扑倒在皇帝的脚下,抱住他的大腿。 哭道:“陛下,臣妾和三王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您饶恕了臣妾和三王爷吧! 陛下,臣妾伺候了您半辈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三王爷最是孝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皇帝想一脚踢开她,但她抱得实在紧。 他就随手抓住她的发髻,往外扯。 谁知,一个用力,整个发髻被他扯下来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诶呀!”皇帝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手里的发髻扔了出去。 李贵妃觉得头皮一痛,然后感到一阵冷风绕头。 再看地上的发髻,她愣了愣,‘嗷’一嗓子,就抱住了脑袋。 皇帝脱身,赶紧后退几步,惊恐交加地看着李贵妃。 发现李贵妃的眉毛也没了! 应该是抱他大腿的时候,蹭到他龙袍上了! 皇帝感到一阵恶心。 外面有太监通禀道:“三王爷到!”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宣!” 三王爷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被点了穴道。 去传人的锦衣卫道:“三王爷不配合,卑职只好冒犯,点了他的穴道。” 说着,‘啪啪’两下,给三王爷解开了穴道。 三王爷跟脱困的疯狗似得,蹦起来抓住抬他的太监就咬。 皇帝大惊,“快,快拉开他!” 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扑过去,抱住三王爷。 三王爷红着眼珠子,打挺一样挣扎蹦跶,疯狂又狰狞。 “本王杀了你们!诛你们九族!” “谁动本王一根汗毛,本王杀他全家!” “本王将来是皇帝,将戎狄人全部杀光!杀!杀!” 皇帝捏了捏眉心,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头疼地道:“将三王爷带回去,暂且幽禁在三王府! 李贵妃打入诏狱审问。” 刘劲小心地问道:“三王妃、赵侧妃和三王府的下人们都一起幽禁吗?” 皇帝想了想,道:“三王妃是李家人,赐毒酒。 其余人不用幽禁,但要钉牢了。” 三王妃和赵灵儿都惶惶不安地等消息,难得没有掐架。 三王妃因为娘家全家下狱,脸色惨白,眼神呆滞,神情惶恐悲戚。 赵灵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怕自己被连累死。 她们觉得,三王爷一定是有去无回了。 没想到,三王爷很快就被送回来了。 听宣旨太监说要将三王爷幽禁府中,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是不幽禁,三王爷这样子也没法出门儿,罚了等于没罚。 可是,她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宣旨太监宣读了第二道圣旨,赐三王妃毒酒。 三王妃大惊失色,“不要!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杀我!” “我是三王妃,不是李家的人了!” 太监们懒得听她辩白,上来四人就动手。 两个按住胳膊,一人捏着三王妃的下颌,迫使她张嘴。 第四个人端着毒酒上前,将毒酒给她灌了下去。 三王妃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了几下,就死鱼一样趴在那里,没了气息。 有黑红的血迹从她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流出来,显得尤其恐怖。 赵灵儿都吓傻了,总怕接下来是自己。 她本来身子就虚弱,现在又惊吓过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三王爷在一边鼓掌叫好:“好!好!死了,都死了!” “我报仇雪恨了!这群王八蛋死了!” 赵灵儿醒来,发现在自己房间里,有片刻迷茫。 回想起晕倒前的事,她忐忑又希冀地问道:“没死?我还活着?” 丫鬟哭道:“您没死,您好好儿的呢。” 赵灵儿松了一口气,又晕了过去。 自从流产大出血以后,她的身体状况很差,人瘦成一把骨头,脸色惨白。 云黛还是从薛神医那里知道三王爷一系被收拾的事。 回了房间,她问沈从南道:“李家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沈从南老神在在地道:“确切地说,是我们一起干的。” 云黛不懂,“我们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从南微微挑眉,“你猜猜看。” 云黛想了想,道:”我下给李贵妃的毒,起作用了?“沈从南不由失笑,“让李贵妃迅速衰老掉光头发的毒,是你下的?” 云黛点头,“小惩大诫而已,谁让她先给我下毒的。” 缓过味儿来,道:”你这意思,不是下毒的事儿? 那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沈从南道:“你再猜。” 云黛掐他胳膊上的软肉一下,凶巴巴地道:“快说,别让我猜!” 她最不耐烦猜来猜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