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奸夫是谁
“呵呵……”元顺帝不禁笑出了声,“永康王妃果然聪明绝伦,她跟朕说你一定会否认孩子是皇叔的,会随便指认一个奸夫帮助摄政王过关。果不其然,你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 秦皇后身体哆嗦的更厉害,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楚微云确实是个聪明的。 不过这时她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是咬着牙道:“皇上明鉴!臣妾与摄政王之间确实是清白的,至于奸夫,臣妾也不会出卖他,皇上要罚就罚臣妾一个人,臣妾纵使死也绝无怨言!” 当然没有奸夫了,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害别人。 再说了,不是她指认一个奸夫,元顺帝就会相信的,何必多此一举。 元顺帝缓缓踱了两圈,每一步走都走得非常慢,带给秦皇后非常大的压迫感。 她的冷汗像雨一样落下来,胆战心惊,都要被这种压力压的崩溃了。 她真的应该再小心一点的,最起码在受刑之后,保持清醒,不要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予以诊断出有了身孕,又小产了。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任她怎样否认都没有用,元顺帝很难不往摄政王身上怀疑。 她怕的是就算自己豁出性命不要,也没办法保摄政王安然。 “如此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下皇叔了?”元顺帝淡然道。 “回皇上,臣妾失身确实不是摄政王所为,还望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摄政王那等忠君爱国的臣子。他向来行的端坐的正,从无半点对不起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明察!”秦皇后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朕冤枉皇叔了。”元顺帝别有深意地看了秦皇后一眼,随即转身出去。 秦皇后呆了呆。 这就走了? 这就信了? 会不会太儿戏了点! 隔了一会儿,确定元顺帝已经走了,一旁的宫女桃花这才上前扶起秦皇后,急切地小声道:“娘娘,事关重大,还是赶紧知会摄政王吧!” 她是古奇派来专门保护秦皇后,也负责在秦皇后和古奇之间传递消息的,秦皇后有什么事都是让桃花去知会古奇,她对秦皇后和古奇都忠心耿耿。 “不,不能去!皇上既然已经知道本宫小产,也猜到孩子可能是摄政王的,肯定会派人监视本宫,如果你此时去找摄政王,被皇上的人看到,他便越加认定本宫与摄政王有私,摄政王说什么都没有用,本宫绝不能因为自己连累摄政王!”秦皇后哆嗦着反对。 她刚受了刑,又小产大出血,身体虚弱的厉害,别说站了,坐都坐不住,全身疼的她眼前一阵发黑,喉咙一阵腥升压,险些吐出血来。 桃花担忧又着急:“娘娘一心为摄政王着想,奴婢敬佩,可是皇上方才明显已经对娘娘动了杀心,要是不知会摄政王,皇上对娘娘动手怎么办?” 秦皇后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这种事怎么着都是不光彩的,元顺帝为了自己的名声面子着想,应该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但身为男人和君王,元顺帝不会生生咽下这屈辱,肯定会找一个借口,秘密将秦皇后处死,对外就说她是暴毙,就算旁人起疑心,也没有机会仔细查看。 摄政王即便掌控着元顺帝的生死——现在这个格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能否继续掌控元顺帝还不好说,秦皇后如果已经枉死,就算摄政王做再多也没有用。 秦皇后又如何不明白桃花所说,眼里闪过痛苦和恐惧,很快又冷静下来,道:“无妨,本宫方才知道自己小产之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本宫死在皇上手上,也绝对不会让摄政王受到半点质疑。总之这件事情无需告诉摄政王,先看看皇上会怎么做,届时如果皇上杀了本宫,你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他冷静,万不可为了替本宫报仇,现在就跟皇上决裂,让他按计划行事即可。”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不是她愿意去死,也不是她喜欢逞英雄,她还想陪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好好长大,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就千秋大业,傲世天下。 就这么死了,她怎么可能甘心! 可是如果她的存在威胁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孩子,她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桃花看着秦皇后这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好受,暗暗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告诉古奇。 古奇要怎么做,由他自己拿主意,如果自己不禀报,届时秦皇后出了事,古奇不能接受,拿她到出气筒,她也是很冤的。 再者,桃花眼里的古奇是一个冷静沉着,分得出轻重的,即便他知道了秦皇后的事,也绝对不会冲动行事,肯定要深思熟虑过后再采取行动。 —— 让秦皇后和桃花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桃花想办法把秦皇后小产的消息送到摄政王府,元顺帝就把古奇召进了宫。 此时的正殿上,除了元顺帝和脸色苍白、不停冒着冷汗,眼神惊疑不定的秦皇后,还有楚微云和夜景煜。 这个时辰正好是元顺帝服药的时候,楚微云过来照旧给他检查药有没有问题。 元顺帝挑这个时候让古奇进宫,是因为今日为他准备了一场好戏。 “不知皇上召见有何吩咐?”古奇只淡淡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秦皇后,毁掉的脸上没什么变化,眼底却有一抹沉痛和愤怒闪过。 秦皇后刚受完刑,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本来应该好生休养。 元顺帝却把她叫照到这里来,分明就是要让自己看到秦皇后痛苦的样子,以对自己提出警告。 他自己脸上手上的伤也完全不见好转,还指望古玛配出解药,结果古玛养蛊的地方全部被毁了,所有药材毒物也都付之一炬,就算想配也没了机会。 此时古奇心中的愤怒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压抑着,他真想把元顺帝剁成肉泥。 元顺帝刚刚喝完药,慢条斯理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的药渍,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仔细,仿佛这才是最要紧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