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夜景煜倚着栏杆,姿态慵懒地把玩着剩下的一根筷子,唇角勾起的一丝笑意不达眼底:“广平侯,你要把本王救命恩人之女怎么样?” 楚微云就知道是他在维护自己,心中感动,对他微一矮身施礼,以示答谢。 夜景煜抬了抬手:“夫人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事一桩。” 顾清川脸色发青:“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在下与自己的妻子说几句话,碍着王爷什么事了?就算我妻子是王爷救命恩人之女,王爷也管不到我们夫妻的房中事!” 夜景煜嗤笑一声:“本王最看不上你这种人!只有最窝囊、最没本事的男人,才在女子身上撒气,有能耐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跟女人动手,广平侯真有出息!” 路人都哈哈大笑,对顾清川指指点点,嘲讽不已。 顾清川气的要吐血,却不敢再对楚微云动手,自找难堪,再加上伤了的手疼痛难忍,他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楚微云对夜景煜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夜景煜给了晓星一个眼神,晓星会意,恭敬施礼,随后跟上。 有晓星和浅月在,夜景煜并不担忧楚微云的安危,只要尽快帮她和离就好。 —— 楚微云带着“六礼”去见澜渊,行拜师仪。 “乖徒儿,你来了就好,上次忘了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师都不知去哪里找你!”澜渊拍着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今天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一身黑色镶金边的长袍,束腰广袖,飘逸潇洒又不失大气。 楚微云忍俊不禁:“师父放心,徒儿是定会来的。徒儿楚微云,如今是广平侯的妻子,住在侯府。” “好好,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澜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徒弟又飞走了。 楚微云让浅月和晓星准备好拜师的一切用品,在澜渊安排下,行了拜师仪,送上她的拜师礼。 澜渊接过,满意点头:“徒儿有心了,这是为师送你的,日后你要跟着为师好好学习,将来造福苍生。” 他从旁拿过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古朴而精致的占卜用具,透着深沉和神秘的气息。 “多谢师父,徒儿定谨记师父教诲,用心学习,绝不辱没师父和师门!”楚微云接过,郑重说道。 “好徒儿,快起来吧!”澜渊扶起楚微云,越看这个徒弟越满意,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你是广平侯夫人?” “是,师父。”楚微云暗暗好笑,自家师父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 “就是那个顾清川的妻子?”澜渊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正是。” “不成不成!”澜渊连连摇手,“那狗东西怎配做我徒弟的夫君,不要他不要他,赶紧踹了,为师给你重新找个好的!” 楚微云好笑又好奇:“师父与广平侯还是故交?” “呸!”澜渊对着旁边啐了一口,“那狗东西也配跟我是故交!整天除了逛青楼喝花酒,就是逼良为娼,强抢民女,他敢到我跟前来,我见一回打一回!” 楚微云吃了一惊:“顾清川还曾逼良为娼、强抢民女?” 前世今生,她都没听说过此事,顾清川的为人竟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卑劣! “可不是吗,我亲眼所见!那次他喝多了,从青楼出来,半路看到一个相貌漂亮的小娘子,硬是让身边的爪牙带走,我看不过眼,上去理论,被他那两个手下打晕,等我醒来,也不见了那小娘子,不知她后来如何了。广平侯那畜牲,不得好死!”澜渊越说越气愤。 楚微云眼神更冷。 “徒儿,你可不能跟那样的人做夫妻,赶紧离开他,为师养着你,保证不让你吃一点苦!”澜渊又劝道。 楚微云笑笑:“多谢师父,我会离开侯府的,但不是现在,师父别急,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澜渊点头:“需要为师帮忙就说,明里我打不过广平侯,暗里给他使绊子还是没问题的。” 楚微云哑然。 澜渊教了楚微云一些观星之法,就让她回去好好看《天元星经》,多思考多观察,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他。 楚微云带着师父给的几册书,回了侯府。 —— “下贱东西,你还知道回来!”于氏一看到楚微云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把个茶碗摔在她脚下,“你把清川害成那样,有什么脸面来见我,死在外头算了!” 清川被筷子穿透右手,伤势极重,大夫说一个不慎,他的右手就废了,以后怎么写文章写奏折? 楚微云冷冷看着于氏:“顾清川嘴脏话招惹祸事,还不是家学渊源?母亲若不是整日口吐脏言,毫无教养,顾清川又怎会祸从口出!” 于氏完全没料到楚微云竟然骂到她脸上,呆了呆,勃然大怒,冲过来就打。 楚微云一把抓住于氏的手腕,眼神森寒:“母亲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说罢一个用力,将于氏甩的坐倒在地。 于氏手腕屁股都生疼,眼见打不过楚微云,开始捶地号哭:“不得了了,都来看看!儿媳妇打婆婆了,天理不容啊!我一个长辈竟被小辈这样羞辱,不如死了算了!” 楚微云淡淡看着她:“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许久不用,都生疏了,只是这样而已?” 于氏猛地一窒,气的都要吐血:“楚微云,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今天就碰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好过!” “随便你,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如今我虽然不再为侯府花一分钱,养着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给你买口棺材的钱还是有的。”楚微云丝毫不为所动。 于氏吃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敢这么说!我要是被你逼死,你也别想活!” 楚微云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我逼你了吗?我做什么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外头谁不知道我嫁过来两年,操持侯府,任劳任怨,我但凡有一点错处,现在也不能挺直了腰杆说话,拿死威胁我,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