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难道说话不做数?” “在下还以为真能要甚子给甚子,看来也就说说而已!” 虞杳一副为财而来的样子,着实让察图作诧异; 以往抢来的那些俊男美女,不是哭闹喊骂,就是以死相逼,要么想法设法逃离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像虞杳这般淡定如常的和他谈话! 一时间让察图作觉得挺新奇,同时心里也升起几分怀疑,不由盯着虞杳再次打量起来,见她没有一丝惧怕与自己对视,便又笑着开口; “不知小公子想要甚?只要你说的出,我察图作就一定办得到!” 自信到狂妄的察图作,说着就坐在虞杳对面,心情极好的等待她的回答,表现的也极有耐心。 但虞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察图寮而已! “二公子这般大气,我若太过小家子气,倒显得不懂事儿……” “小公子所言极是,只要你懂事知趣,乖乖听话,要甚子我察图作就能给你甚子!” 第一次遇到虞杳这么上道儿的人,察图作心情大好,阔气许诺,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只要伺候好察图寮,他什么都能有,以后…… 心里想着以后的谋划,察图作的那双大眼渐渐被贪婪吞噬,嘴角慢慢上扬,整个人身上有种疯狂感,就像即将挣脱牢笼,四处撕咬的野兽! 此时此刻,虞杳心里十分清楚,若不尽快除了他,后患无穷! “那就看二公子的诚意了!” “不瞒二公子,在下来新罗就为寻求财路!”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只要解决了察图作,无后顾之忧,财源亨通,富可敌国都不是事! “好说,小公子想要多少?” 虽然第一次遇到这么淡定和他开口谈钱财的人,但察图作心里却清楚,只要能用钱解决眼下的问题,能让察图寮满意,他都认了; 虽然他也很爱财,贪财! 见他这么痛快,虞杳笑着伸出一只手指; “一万两?” 察图作问着,瞬间脸色不对,眼神也带着不满情绪盯着虞杳,审视她到底值不值一万两! 虞杳再次淡定笑问; “怎么?二公子不舍得?看来……” “一万两银子而已,只要小公子乖乖听话,配合我行事,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万两!” “二公子大气,不过这一万两得先给才成,不然在下睡不踏实!” “你……” 见虞杳态度强硬,一副不见财不乖乖配合的样子,察图作属实恼火,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她闹的难堪。 “这有何难?” “来人……” 察图作死死盯着虞杳,眼神极其不善的大喊一声; “二爷——” 察图作的亲信——敖通,立即进来。 “去库房,拿一万两银票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察图作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虞杳,且每个字格外用力,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 年龄比察图作大两三岁,但身体明显单薄许多,长相看似本分老实的敖通,应声的同时迅速抬头扫了一眼虞杳,那双不大的眼中带着惋惜之色,而后就退了出去。 对门而坐的虞杳觉得挺有意思,不免盯着敖通离去的背影多看几眼。 然而,在察图作看来,她是急切的想要钱财,眼神愈发阴狠,心里已经盘算待察图寮离开,要如何处置虞杳! 不一会儿,敖通拿着一叠银票进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察图作手中,然后又抬头迅速扫了一眼神色依旧淡定的虞杳,便低头立在一旁。 “给——” 察图作语气极其不善的将银票放在桌上,盯着看她怎么办。 在他的注视下,虞杳伸手拿过所有银票点了一下数目,而后笑着说;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 “希望你识趣,乖乖——听——话!”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察图作牙缝中挤出来的。 “二公子放心,在下定会让你——满意!” 肯定把他满意的送走! 虞杳心里暗暗补充,顺便附送一个笑容,察图作当即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警告; “最好如此,不然……” “不然,在下也对不住二公子的一片好意!” 虞杳笑着接过话茬补充,让想要转身离去的察图作再次盯着她打量起来。 几个呼吸后,他又开口狠狠道; “最好乖乖待在房中等待本公子命令,莫要随意四处走动!” “没问题,只要安排好在下的吃喝拉撒就成!” 见虞杳依旧识趣,察图作最后冷冷撇了一眼,而后转身往外走。 跟在后面的熬通,出去转身关门时,盯着虞杳看了一眼,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咯吱……” 门从外面关,两人离去,但虞杳清楚的知道院外有人把守,她却不慌不忙掏出银票仔细查看起来。 是万通钱庄兑出来的银票! 看来,察图作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只是他为何不现在带她去见察图寮? 虞杳满心疑惑,从银票中抬头看向窗外,却不知道察图寮之所以不在这时候见她,是因为两日后他要祭祖,在这之前他的沐浴戒斋,不得有任何不当之事,不然是对祖宗的不敬! 当然,这事之前他也没那么讲究,但如今的他不得不讲究! 很快,虞杳在察图府待了两天,这期间除了吃喝,她只在所住的院子里走动过,见的人只有熬通。 当然,通过熬通,她打听的察图寮已经祭祖结束,不出意外,今夜他肯定会见自己,届时…… 想到这儿,虞杳眼神一冷,嘴角泛起冷笑,而后看了一眼院外,就转身进了房内。 另一边儿的察图作,盯着敖通问; “可有查清楚?” “回二爷,这位阿也公子确实是外乡人,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三人也没了踪迹,想必是怕事逃了!” “那老婆子是何人?” “那是城外的一老妇,之前在山上挖到一种不知名的野花草根,阿也公子喜欢就同她买了来,他们之间并无关系!” 听完敖通的话,察图作彻底放心,再想到虞杳的结局,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冷笑; “传话给大爷,就说晚上将人给他送过去!” “是——” 敖通低头恭敬领命,而后就退了出去; 只是走出院子后,转头看向虞杳所在的院子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