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祁夜竟然醒了?
“慢着!” 就在林婉婉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月牙白锦袍的男子坐着轮椅出现在御前。 男人俊逸非常,面容沉静如水,一双墨眸深沉晦涩,犹如一汪幽潭般,仿佛能够摄走灵魂。 只是此时,他薄唇紧抿,脸上挂满了冰霜。 看到此人,在场众人皆是心下骇然。 “这……这不是寒王殿下吗?” 传闻寒王体弱多病,身患腿疾,半年前更是得了一场重病,导致昏迷不醒,更有传言说寒王命不久矣,皇上体恤,这才为他指了一门亲事,为他冲喜。 谁知,原本已近油尽灯枯的寒王,竟忽然苏醒了过来! 一阵惊呼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从林婉婉身上移开,全部集中到了祁夜的身上。 今日这位寒王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虽是残疾,但周身的冷漠威压却令人不寒而栗。 皇上以及太后看到来人,也是惊讶不已。 祁夜竟然醒了? 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不止皇上太后震撼,就连林婉婉同样觉得吃惊,不过她吃惊的并不是祁夜醒了,而是,眼前这个长得妖孽又邪魅的男子,是她那个残废夫君——祁夜? 有没有搞错,她在府里见的寒王压根就不是这个人啊。 不过这人的长相倒真的很符合她对祁夜的印象,比起她在府里见的那个,眼前这人的五官则更加的立体和凌厉,尤其是一双墨瞳,漆黑而阴戾,宛若地狱爬上来索命的修罗。 说不定…… “七弟?你居然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朕还担心你一直醒不过来呢。” 皇帝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看着祁夜,脸色由原先的震惊转为惊喜,一副兄友弟恭的表情。 而此时的祁夜却不答反问:“皇兄这是打算治本王王妃的罪吗?” 听到这话,皇帝脸色倏然一僵,随后轻叹一口气道:“七弟,你有所不知,你这王妃与外人有私情,朕作为皇帝,自当秉公办理,只是难为你了,刚醒来就遇上这种事,不过,你尽管安心养病,其余的事情,交给朕处置。” 皇帝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祁夜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而祁夜闻言,却勾唇一笑,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嘲讽。 “不知皇兄是因何判定本王的王妃与人私通?又是谁告诉你们本王的王妃并非清白之身?” 皇帝怔愣片刻,这才回道:“这……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朕还冤枉了不成?” 听完这话,祁夜嗤的一笑:“人证?物证?皇兄,这些人可都是国公府上的人,他们的供词,怎么做得了准?” 说到这里,祁夜的视线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林语萱的身上。 “至于王妃身上的守宫砂消失,那自然是与本王大婚之夜圆房之故。” 闻言,林婉婉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祁夜。 他居然还帮她圆谎?! 明明那日洞房花烛之时,根本没有人碰过她,哪来的圆房一说! 为了保全名声,也算是豁出去了。 等等…… 这么一来,他不是也知道了她身上守宫砂没了吗,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 完了完了,这可是疯批病娇男主啊,她要不要跑路? 林婉婉正愁眉苦脸的时候,却发现祁夜朝着自己缓缓靠近。 “王爷,你……” 林婉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王妃是不是第一次,本王再清楚不过了,你说呢,王妃?” 祁夜一步一步逼近林婉婉,让她无法退后半分。 看到祁夜那双墨瞳泛滥着森冷,林婉婉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怪异极了,让人毛骨悚然。 “胡说!大婚之夜,王爷根本就没醒,又怎么可能与姐姐圆房?寒王殿下,您可莫要为了顾全面子而包庇她人啊!” 林语萱咬着红唇,愤愤的瞪着林婉婉。 “放肆!” 一句低喝蓦然响起,祁夜的脸色骤然一沉。 “大婚之夜乃是本王与王妃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林二小姐又是从何处知晓当晚本王有没有醒,莫非,当晚林二小姐亲眼所见?还是说林二小姐会比本王更清楚新婚当夜之事?” 闻言,林语萱顿时哑然。 她当然没有亲眼所见,可那晚母亲派人在合卺酒里下了毒,还在门外守了一夜,寒王根本就没有醒,就连合卺酒都没有喝,他怎么可能跟林婉婉圆房? 可是她又不能将此事说出来,一旦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想到这里,林语萱心虚得不敢直视祁夜的目光。 而林婉婉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原来,那晚的毒酒,是林语萱她们的杰作! 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很明显就是男主祁夜找来的替身了。 说什么昏迷,不过是对外伪装,蒙蔽外人的障眼法罢了。 呵,还真是个心机腹黑男。 居然把她也骗了,还连着骗了那么久! 亏得她还为他的病情,苦苦研究了那么久,每天晚上还按摩针灸,真是白瞎了! 林婉婉想到这里,看向祁夜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 “既然王妃与本王是夫妻关系,我二人有夫妻之实,这难道还值得怀疑不成?不是处女之身,也是再正常不过,莫非有人怀疑本王不能人道?” 祁夜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噤了声。 “要说此事,还得感谢皇兄为本王赐了一门好亲事,本王此番能醒过来,也全仰仗王妃冲喜之故。” 祁夜说着,眼神脉脉的看向林婉婉,看得林婉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胡诌起来,还真是一套套的。 “不可能,若姐姐身上的守宫砂消失真乃与王爷圆房所致,那为何刚才姐姐不敢坦言,还说什么是试药所致,这分明就是想欲盖弥彰!” 林语萱气不过,还是不死心的想反驳。 闻言,祁夜只是嗤笑一声。 “大婚那晚,王妃不胜酒力,与本王圆房也是在醉酒情形之下,王妃实际并不知情,而本王也只有在大婚那夜才醒了过来,之后便又陷入了昏迷,直到今日才再次苏醒。想必王妃醒来,不过以为是一场春梦罢了,故此才有了先前那番说辞。” 祁夜看着林语萱轻声一笑,若有所思的问:“怎么?看林二小姐这言之凿凿的样子,倒像是大婚之日在本王床头亲眼瞧见一般。” 听完他的话,林语萱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见林语萱哑口无言,祁夜似笑非笑的勾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