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杰：“公安喊你过去没？”　　 段成才摇头。　　 段明杰捏着眉心，这两个女人一死，郑纶算是死无对证了。　　 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这两个女人也是人命，虽说她们也没有多长时间活头儿了。　　 段成才：“三哥，她们估计也是担心被公安查出来，咱们不愿意养她们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　　 段明杰：“孩子还跟着他们的爹吗？”　　 段成才点头，“是的。”　　 这两个女人，因为家里穷，经常卖血，染上了艾滋病。　　 全世界对这个病都束手无策，更不要说因为卖血而得病的她们了，花钱看病是不可能的，她们只有等死。　　 如果她们的死，能给孩子换来好的生活，作为母亲的她们死得值。　　 段明杰：“孩子的父亲为人怎么样？”　　 “还算实在。”　　 段明杰沉默了会儿，“先半年给他们一笔钱，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等确定孩子得到了善待，每家给他们两万块钱。”　　 足够他们好好过日子了。　　 段成才：“好。”　　 “公安局那边盯着点，还有，你确定郑纶被传染了吗？”　　 段成才：“如无意外，是的。”　　 那两个女同志以防万一，咬破郑纶之后，又咬了自己，她们的血，滴在了郑纶的伤口处。　　 段明杰重重呼出口气。　　 郑卫国云里雾里，“感染什么？”　　 段明杰不说话，抬步回病房。　　 郑卫国看向段成才，“成才，你们在说什么。”　　 段成才一脸为难，“伯父，您别为难我了，我不能跟您说，我先回去了。”　　 两位女同志的离开，死无对证，郑纶百口莫辩。　　 林局特意来到大院向郑卫国说明情况。　　 于萍给大家倒茶。　　 郑卫国明白林局的意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林局也发现其中的破绽，但是当事人死了两个，他们无从下手。　　 “死者家属在派出所门口闹，让我们还死者一个交代。”　　 郑卫国：“你们公事公办就好。”　　 林局纠结，欲言又止。　　 郑卫国发现了，“林局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不瞒郑师长了，”林局看着郑卫国，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那两位女同志，患有艾滋病。”　　 话落，郑卫国脸色大变。　　 “艾滋病？”　　 郑弘业一咯噔，压下内心的慌乱。　　 段明杰够狠的。　　 林局见郑卫国确实不清楚，便继续说道，“是的，你们走后，我派人去查了两位女同志的情况，得知她们因为经常卖血，又不是正规途径，染上了这个病，她们没钱看病，大致是没多少日子了，我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两位女同志就自杀了。”　　 林局话说到这个份上，郑家人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郑弘业笑了笑，“林局，您的意思是，这两位女同志是故意陷害郑纶的？”　　 林局：“有这个可能。”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　　 “郑纶说，出事当晚，段成才和他一起喝酒，据我所知，郑师长的女婿，和郑纶一直不和。”　　 郑卫国嘴角微勾，却无一丝笑意，“林局这话是想说什么？”　　 “我只是怀疑。”　　 郑卫国：“怀疑是应该的，你们接着调查吧。”　　 林局牵了牵唇角，说得轻巧，两个女人一死，线索彻底断了，怎么查？　　 仅凭郑纶一个人的话，也证明不了什么。　　 但是他们也不能随便给郑纶定罪，只是，就算不定罪，郑纶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郑纶被感染了。”　　 闻言，郑家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　　 郑建党当即表示，“林局，我们能接他回来治病吗？”　　 于萍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不够，还暗地里捏住他大腿上的肉拧了一圈。　　 林局摇头，“这个不行，郑纶是嫌疑人，不能出来。”　　 于萍干笑两声，“林局，我们郑家人都遵纪守法，您按规矩办事儿就行，我们没有意见。”　　 林局起身告辞。　　 人一走，于萍气得又去掐郑建党，“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接郑纶回来，是想让咱们全家人都染上病吗！你要觉得他可怜，你去监狱陪他，别拉着我儿子和孙子孙女！”　　 只要郑纶有机会，指定咬伤他们。　　 全家都别活了！　　 郑卫国拿上车钥匙要走，郑弘业急忙拽住他胳膊，“三叔，您去哪？”　　 “医院。”　　 郑弘业：“您觉得林局过来只是给我们传达消息吗？”　　 郑卫国扭头看他。　　 “三叔，您真是关心则乱，林局既然来了，那就是怀疑了，你现在去，万一被派去暗访的人听见你和段明杰的对话，就是在害段明杰。”　　 郑卫国握紧了钥匙。　　 与此同时，医院。　　 段成才赶过来，在段明杰耳边说了几句。　　 段明杰哼了声，随后握住陆瑶的手，“媳妇儿，我终于为你报仇了，郑纶没有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