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序的生意头脑活泛起来,“不,5秒。” “太贵了,告辞。”宋杳扭头就走。 她也就赚了他1秒,他还想赚回她5秒?不可能!她才不做亏本买卖! 陆时序这次没压低价,而是直接起身跟到梳妆台前,先她一步拿起吹风机。 “我记错了,吹头发是按摩的附赠福利,不收费。” “刚刚不是还说5秒的吗?”宋杳弯了弯眼。 陆时序摇头叹气,“小本生意不好做啊,能坑一点是一点。” “坑不到也只能算了,多送福利,才能笼络住客人的心,不然顾客下次不找我了怎么办。” 宋杳哇了一声,给巧舌如簧的陆总鼓掌。 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插进湿漉漉的青丝中,小心拨弄、整理,陆时序心底一片安宁。 宋杳托着脸颊看着镜子,目光扫过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有点疲惫的眼睛。 他们很突然地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刻意找话题说话,周围只剩吹风机发出的呼呼声,氛围却是静谧的。 他们仿佛回到了黏黏糊糊的以前。 又隐约的,感觉和以前有种别样的不同。 等滑过手指的青丝彻底干透,陆时序才关掉吹风机。 “好了,我们上床?” 宋杳睨了陆时序一眼。 只是上床按摩而已,为什么经由他嘴里说出来,那么的……暧昧? 嗯,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除了按摩之外的其他想法。 “这是什么?”宋杳一趴下,就瞄到了床头柜上放的,像香水小样的瓶子。 陆时序含笑回答,“按摩精油。” 按摩精油? 宋杳:“?” 她记得,她家里没有这种东西,他哪儿来的? 不能是她洗澡的时候,他还叫了个快送吧? 小姑娘震惊的目光强烈到难以忽视,她什么都没问出口,又好像什么都问了。 陆时序仿佛看见了她头顶有一圈问号,只好慢条斯理解释,“去聚和楼接你的路上,路过商城的时候顺带买的。” 买了之后就放在他外套的口袋里,一直没跟她说。 “顺带?”宋杳很怀疑这个词的准确性。 “好吧,不是顺带,是我觉得,去完格斗场,肌肉会疲惫,如果你需要按摩的话,说不定有机会用的上。”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使用的机会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陆时序伸手拿起遥控,把房间的灯调成夜灯模式。 本来明亮的房间,一下子被暖黄的夜灯笼罩。 宋杳晃了晃腿,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我觉得不需要用精油按。” 用精油,等于脱衣服。 衣服都脱了,会不擦枪走火? 宋杳不相信陆时序的自制力,更不相信自己对陆时序的抵抗力。 感受到宋杳的僵硬,陆时序只好把已经打开的精油放回去,“听客人的。” “那,客人是要趴着还是躺着?”他一口一个客人,入戏得那叫一个迅速。 宋杳已经趴好了,不太想换姿势,“就这样吧。” “好。”陆时序跪坐在她身侧,手掌落到她的肩膀上。 他说自己会按摩,不是为了跟她亲近哄她玩的,他是真的会。 没两下,宋杳就感受出来了。 室内暖气开着,她穿的是真丝睡衣,很薄。 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衣服,熨烫着她的皮肤。 他的力道也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按了两三下而已,宋杳就感觉自己疲惫的后背都展开了,舒服得原本略有些绷紧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这个力度还可以吗?”陆时序突然问。 她身上,洗发水的香气,沐浴露的香味,交织成一个大网,将他笼罩入内,说不心猿意马是不可能的。 但…… 视线掠过她享受得微微翘起的唇角,他到底还是按捺下那些不合时宜的欲望。 他当然清楚,她这会儿的状态有多放松。 软得像一团水。 他不想辜负她的信任。 而且,看她这么享受,他心里是满足的,那是哪怕抵死缠绵一整晚恐怕也到达不了的餍足。 “可以。”宋杳瓮声瓮气地回答陆时序。 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半边脸颊陷进枕头里,另半边朝上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陆时序勾了勾唇,感觉自己在给一只可爱骄矜的猫按摩。 猫咪还傲娇得很,明明已经享受得喉咙在咕噜咕噜作响了,也不肯喵呜出声,好像生怕他骄傲。 陆时序有心好好表现,始终没有起坏心眼逗她。 没多久,宋杳的呼吸越来越和缓,似乎快要睡着。 蓦地,一声娇媚的低吟从微张的红唇溢出。 陆时序的动作猛地僵住,呼吸差点被带乱。 感觉到男人按揉她手臂的力道突然重了两分,昏昏欲睡的宋杳瞬间清醒。 她懵懵的,后知后觉。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下意识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去看陆时序,宋杳被男人眸底滚烫的情愫吓得一激灵。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欲盖弥彰地远离他,只是心尖有股消磨不去的尴尬。 咬了咬下唇,宋杳垂着脑袋在枕头上滚了两圈,“陆时序。” 她小声开口,“你的身手为什么这么好啊?” 这种时候,还是找个话题聊聊更好吧? 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万一他兽性大发怎么办? 这也不算没话找话,宋杳还真的挺好奇他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厉害到,她感觉他要是哪天当腻了总裁,去当保镖也完全没问题。 陆时序在听见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回了神。 他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才一边继续给她按摩,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被绑架过。” 宋杳:“!”她的脑瓜子瞬间更清醒了。 “绑架?谁干的?”软绵的女声震惊到破音。 陆时序哭笑不得地把上半身快挺起来的小姑娘摁下去,让她好好趴着,他慢慢讲给她听,“陆睿齐的父母。” “我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还不错,他们可能是想到,如果任由我继续成长,迟早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吧,就想出了绑架我这种损招。” 宋杳蹙眉,“你那时候,才几岁啊?” “13,初一。” 陆时序说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