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他的信仰
黑白无常瑟瑟发抖。 心说你就是现在做的也不少啊! 只有一旁的许砚淮眼睛都在发亮! 她说,海里的鬼王也是她的。 这是还要他的意思吗? 黑白无常答应下来以后,又有些担心。 “这一片海的结界,要怎么才能覆盖?” 司鸢耸耸肩。 “这不是还有一大群玄门人?让他们去呗!谁不干活就把谁扔海里。” 一群玄门人:“??” 你自己听听你现在说的还是人话吗! 司鸢非常平静,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诸位,幽冥大海是做什么的你们也清楚,结界出一份力,以后天道也会帮你们一点。多出力的就多帮一点。” 一群玄门大师的眼睛都在发亮! 这可是让天道欠自己人情的好机会! 别说让他们现在去做苦力活了,就是再多做一点也没关系! 一群鬼赶紧带着这些玄门大师去边角处处理,就等着看什么时候能把这一片海全覆盖上。 空云道长瞠目结舌。 “要不我也去?” “不用了,这份功德不多。也就是搬个砖的事情,顶多让这些大师回去以后肠胃通畅,吃麻麻香,再也不失眠而已。” 这就算天道给他们的奖励! 空云道长睁大了眼睛:“就这?” 司鸢点点头。 “也不只是,但是中间商赚差价,其他的好处都被我拿了。毕竟他们就是确定一下大海的位置,真的用他们的结界,恐怕今天好了明天就崩塌了。” 出力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来。 玄门大师现在的作用就是小蚂蚁,固定一下边角处。 空云道长:“……6啊!” 让这么多玄门大师给自己跑腿,她还这么理所当然所当,果然是自己平时对司鸢道友的了解太少了啊! 司鸢看了一眼黑白无常。 “之前我在地府做的工作,就让空云道长来做吧。” 黑白无常胆战惊心,“这位道长的修为恐怕有点……” 空云道长:“?” 什么意思呢她请问? 是嫌弃她修为不够? 司鸢面无表情,“我修为够,你们敢用吗?” 记忆恢复以前倒是还好,记忆恢复以后,就算是十殿阎罗都在这里排队了,都不敢让司鸢给他们当跑腿的。 阴阳行者这个职务说来好听,其实就是行走阴阳的中间人。 谁爱干谁干去吧! 对于一般的玄门人来说可以得到很多修为和大把大把的功德。 这些东西,司鸢都用不上! 她身上有补天的大功德在,给地府当公务员打工这种事情,已经用不上她。 黑白无常点头如捣蒜。 要是这位祖宗现在开始翻旧帐,说起来这段时间让她给地府打工的事情,阎王爷估计都要被揍! 毕竟这位就是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疯得很啊! 她千年以前就敢上地府,把好好的地府给砸了一遍。 吓得阎王爷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一问才知道,她是在为许砚淮打抱不平! 生长在幽冥大海之中的鬼王,就相当于在人间出生在乱葬岗的人,会被其他同类嫌弃也很正常。 偏偏司鸢不这么觉得。 她要所有嫌弃许砚淮的鬼,都对他磕头认错! 想想那个场面,黑白无常都觉得司鸢这个看起来风光霁月的神女,才是世界上最疯癫的修罗! 不过阎王在她离开以后,倒是都觉得,这样的性格,那位鬼王会痴心塌地也正常。 谁不会喜欢偏爱自己的人? 司鸢又打了一个哈欠。 许砚淮眼巴巴看着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偏偏他身上的能量太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条装委屈的狼。 司鸢看了他一眼。 “做什么?” “你累了,我抱你回去。” 司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不要。” 许砚淮一瞬间沮丧下去,他和幽冥大海彼此熟悉,因为他情绪沮丧,整片大海的波涛突然开始汹涌澎湃! 黑白无常都快哭了,“大人!这样下去就算再来一万个玄门人也没办法固定边界啊!” 幽冥大海在不断往外扩散! 司鸢看了许砚淮一眼。 “你身上全是血,不要抱我。” 听到她这么说,许砚淮才好了不少。 又听到司鸢补充道:“回去以后换件衣服再说。” 许砚淮就像是得到了嘉奖的小孩,看司鸢的眼神都变得清透起来! “什么时候回去?”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 许砚淮直接从船上跳下去,很快沉入幽冥大海,片刻以后就找到了所有大海边际的位置,又从水里浮出来。 上去以后掐了一个诀,衣服很快就清洗干净,血迹也消失不见。 司鸢有些好笑。 “你是在作弊。” “他们动作太慢,这些人的修为太低了。而且我下去是想找厉温。” 厉温停毕竟也是鬼王,没有那么容易死亡。 司鸢看了一眼许砚淮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找到了?” “一部分!他的灵魂已经被吞噬,剩下的是闻瑕用自己的罐子封存起来的。” 将整个幽冥大海封印起来,站在海边的一片玄门人和鬼都松了一口气! “真累!” 他们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和鬼合作。 黑白无常感慨:“下次见面还是你死我活,毕竟阴阳有别。” 大师们纷纷点头! …… 京城。 回京路上,许砚淮时不时往副驾驶看。 司鸢觉得有些好笑,“你到底在看什么?” “那小子为什么还要跟着你?” “你是说沈欢?他没有跟着我,再说我以前也没有答应过让他当我的徒弟,现在也没答应。” 只是从唐门出来以后,沈欢缠了司鸢好几天。 无非就是想跟着她。 司鸢叹了一口气。 “毕竟当年是他出卖了我的位置,要不是他告诉其他人我和幽冥大海在一个地方,罗酆山也没那么容易沉入大海。” 沈欢当年,也是司鸢捡回去的人。 只是他和她的情份在那一年就断了! 许砚淮:“他可能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跟在你身边。” “胡说八道,我们两个般配得很!” 许砚淮笑了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流露出会心的笑意,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他披星戴月,只为追求他的信仰。 好在他的信仰,在千年以后依然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