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他好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好烫。 应如愿被他教了好久,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就是会爆发出求生欲,窒息到极致她就知道怎么换气。 薄聿珩的吻终于轻了下来,没那么逞凶斗狠,含着她红肿的唇舔着,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不知道的真的会以为,他只是想逼她学会怎么接吻,而不是借由“虐待”她来压下自己心口那些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因她而起的躁动。 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外表温雅,性格从容如薄聿珩也不例外。 他喜欢弄坏她。 相比刚才,这个温柔的吻,也让应如愿的情绪舒缓。 她的眼泪还在吧嗒吧嗒掉,不过手从抗拒变成抱住他脖子,手指插入他的黑发里,他的发根偏硬,但干燥浓密。 薄聿珩没再控制她的脑袋,手移到她的后背,沿着她的脊柱一颗颗往下抚摸。 摸到一块凸起,是她的搭扣,他隔着布料,单手解开。 应如愿感觉胸前的束缚一松,立刻分开唇,有点受惊。 这是在外面,他想什么! 薄聿珩仍然靠在椅背上,搂着她的腰,嗓音沙哑:“继续,我不做什么。” 应如愿半信半疑地低头,又吻上他的唇,薄聿珩伸手将一面窗户关上,隔绝了被外面的人窥探的可能。 然后在她腋下找到裙子的拉链,往下拉开。 旗袍是改良款,不靠盘扣。 他手伸进去,慢慢地揉弄。 应如愿情动得厉害,趴在他肩膀喘气,膝盖动了一下,碰到他明显也有反应的地方。 她耳根滚烫,怕他做什么,并紧双腿。 不过薄聿珩没有,还把手抽出来,没再火上浇油,抱着她平复。 好久之后,他冷静了,才去帮她将搭扣扣上,裙子拉链也拉好。 应如愿感觉了一下,有点难受,小声埋怨:“你扣错位置了。” 薄聿珩挑眉。 又将她的拉链重新拉开,解开搭扣,退了两个卡位,再次扣上:“这样呢?” “……嗯。” “下次买大一号。” 妹妹才二十岁,确实有在长大。 应如愿曾听人说过,接吻是个运动,以前不以为然,现在深以为然,刚才亲了小半个小时,她饿了。 但菜都凉了。 她拿起筷子,想挑点不怕冷吃的东西垫垫胃,就被薄聿珩抽走筷子,按回他怀里。 “跟着我还吃冷菜残羹,你瞧不起谁呢?”薄聿珩这会儿心情不错,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揶揄的笑意。 应如愿无声地看着他,刚哭过的眼圈还红着,挺漂亮也挺可爱。 薄聿珩按了服务铃,让服务生来把菜都撤下去,重新换几道来。 应如愿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莫名有些困意。 可能是又哭又亲,耗费了太多体力,他的怀抱又那么温暖,她眼皮耷拉了两下,就彻底闭上了。 薄聿珩低头看她,没吵醒她,将窗户重新打开。 日近中午,西湖的水面像撒了一把碎金。 薄聿珩淡淡看着,眼神有些置身事外的凉薄。 服务生十来分钟后上菜,应如愿也醒了。 她只是打个盹。 身子坐直起来,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看到薄聿珩黑色的毛衣上,有一点可疑的深色。 她愣了一下。 然后瞬间清醒! 好像是她的口水…… 她怎么睡觉还会流口水?! 应如愿发誓自己平时不会这样的,鬼知道怎么这次就……她立刻去找纸巾。 薄聿珩还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直到她去擦他的衣服,他看了眼,才笑。 “刚夸你长大了,又变回小妹妹了。” 应如愿尴尬得要死,恨不得转身跳西湖。 薄聿珩抓住她的手腕:“别忙了,去吃饭吧。” 免得菜又凉了。 应如愿红着耳朵回到自己位置,薄聿珩陪她吃了点。 然后在某个很寻常的时刻,突然对她说:“我不会娶砚心,她也没有你重要。” 应如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薄聿珩伸手擦掉她嘴角一颗芝麻。 她刚吃了一块炸响铃,上面撒了芝麻做点缀。 “你才是我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