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薄聿珩换好衬衫,站在全身镜前打领带。 从镜子里看到,应如愿在床上翻了个身,也是醒了。 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应如愿翻身的动作顿了一下。 薄聿珩语气悠悠:“被你冻的。” 应如愿本来不想理他,但架不住她现在越来越喜欢怼薄聿珩,还是丢了句话出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薄聿珩穿上西装外套,平驳领端正优雅,他扣上一粒纽扣,慢条斯理道:“你卷走了被子,我没有被子,不就着凉了?” 应如愿一下坐了起来,理论道:“空调开着制暖,再冷又能冷到哪里去?而且你不会重新拿一床杯子吗?真冻感冒了,也是你自作自受!” 薄聿珩转身。 背影逆着光,晨曦晕在他周身,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很清隽,很俊朗,很衬他,一派东方男人的温雅与贵重。 他注视着她,目光平和,像温泉池水,在这个微凉的早上,泡得人心发软。 应如愿咬住内唇的软肉,又听到他说:“妹妹,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吗?我的枪伤刚好,体质就是会比较弱。” 她瞬间就接不上话了。 恼怒他耍赖犯规,堂堂薄氏集团总裁,居然卖惨!! 薄聿珩突然朝她走去,应如愿浑身都绷紧。 他在她床边坐下,宽大有力的手掌按在被褥上,应如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昨天准备好了吵架的草稿,但此刻找不到切入口,只能干巴巴看着他。 他也不提那些不愉快的,温和道:“今天天气不错,下午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应如愿心动了一下,然后说:“没见过锁着链子骑马的。” 薄聿珩好笑:“带你出去,自然不会锁着你。” 应如愿拉不下面子答应,但眼睛在朝阳下亮亮的。 明明就是感兴趣。 薄聿珩弯了一下唇,觉得她这个样子像撒娇,用手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骑马服,白雪帮你收拾,下午来接你。” 应如愿眼睫煽动两下,到底是心情好,浅哼一下。 薄聿珩凑过去亲吻她的嘴角。 应如愿瞪眼。 万恶的资本家!给一点好处就要索取回报! · 薄聿珩走之前,把应如愿脚上的链子解开。 应如愿脚底的伤本就不太严重,上好的膏药敷着,养了两天已经好了,他昨晚检查过,否则今天也不会提议带她去骑马。 应如愿被锁了一天两夜,终于重获自由,恨不得把那条链子扔进垃圾桶此生不见! 但薄聿珩将它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绕了绕,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又把它放进床头柜。 和它在同一层的,还有小雨伞,好几盒。 应如愿莫名觉得,他决定留下链子的那一刻,脑子里一定闪过很澀情的东西…… 等他出门她就把它扔掉! 应如愿的早餐在餐厅吃。 吃完,SA就来送骑马服,都是舒适与美型兼顾的款式。 应如愿最后挑了一套复古宫廷风的。 服侍整体是米黄色,衬衫领口与袖子都有蕾丝花边,修身的马甲印染了油画图案,再搭配一双黑色的马靴,很是贵气优雅。 她顺手将长发挽起来,扎了一个低马尾,白雪夸她是公主~ 下午两点,薄聿珩便打来电话唤她下楼,白雪送她下去。 薄聿珩站在车边等她,看她穿那一身,唇际弧度泛开来。 应如愿则是想他怎么不在车内等呢? 薄聿珩为她打开车门,应如愿不禁看了他一眼,坐进去。 薄聿珩没再绕到另一边上车,直接坐进来。 应如愿立刻往另一边的车门挪位。 这辆车,不是车牌“4”的迈巴赫,也不是车牌“44”的库里南,应如愿坐着有点儿陌生。 薄聿珩刚好问:“你喜欢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