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下任务。 没有用多久,当天下午,他就把消息送回薄夫人的面前。 彼时应如愿在二楼自己的房间,从窗户往下看,就是在听汇报的薄夫人。 ……她没有刻意偷听,是消息自己传过来…… 当管家说了程砚心的事情后,薄夫人站了起来:“你没有搞错?真的是砚心?程砚心?” “是的。” 薄夫人一瞬间勃然大怒:“又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那么阴魂不散?!聿珩从前为她做了多少不理智的事,现在她还是有夫之妇,聿珩跟她搅和在一起,岂不是要被她给毁了?!”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 她毫不犹豫,马上拿出手机,给薄聿珩打去电话。 “聿珩,你把姓程那个女人带回港城了是不是!” 薄聿珩温淡:“是。” “你又跟她纠缠不清,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薄夫人的怒斥被薄聿珩淡淡的话语拦腰打断。 “她那桩婚事,是您定下的,您给她找夫家时,只想着尽快把她嫁出去,连对方是什么人品都没有考虑过,是吗?” 薄夫人愣了几秒,然后就更生气了:“你现在是在质问你的母亲吗?!” 薄聿珩平心静气:“砚心也是在您身边您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喊您姑姑,如果不是我恰好在澳城救了她,她会是什么结局?您那样毁她终身,问心无愧?” 薄夫人被他气得发懵:“你是恰巧在澳城救了她吗?我看你就是因为知道她在澳城,才亲自走这一趟!” 越想越气,她的声量也越来越高,“她还敢提在我身边长大,喊我姑姑的事?” “从小我把她当半个女儿养着,教她琴棋书画,带她结识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们,就是想帮她谋一个好前程,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我的?竟然敢背着我勾引你!” “我没有把她打死,还托人物色人选,给她嫁妆,把她嫁去一个中等家庭,已经是厚待她了!” “她的丈夫不像话,她过得不好,可以联系我,难道我不管她?是她自己不说,倒成我的错了?” 应如愿蹲在窗台下,她听不到薄聿珩的话,但从薄夫人激烈的反问里,可以猜到他大概说了什么。 想来当年的事,应该就是薄老爷子想把跟薄聿珩不清不楚……或者说就是有男女关系的程砚心给嫁出去,免得影响这位优秀继承人的前途。 这件事交给了薄夫人去办,程砚心现在的丈夫也是薄夫人听人介绍的。 这么算下来,程砚心如今受的苦,的确有薄夫人的部分责任,所以薄聿珩这是在替程砚心出头,指责他的母亲。 应如愿还没见过,一向知书达理的薄聿珩,因为什么事不给长辈面子。 不愧是青梅竹马白月光,到底不一样。 薄夫人越想越不对。 “当年做媒的那位夫人明明说那个男人很好,你怪我,我还怀疑是程砚心为了回到你身边,编造出的谎言呢!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巧,就在澳城遇到她?!” 薄聿珩不知道回了她一句什么,总之应如愿在二楼听到薄夫人错愕地问。 “你是在威胁你的亲生母亲吗?我要是真动了她,你要把我怎么样?!” 应如愿探出头去,薄聿珩可能是说完就挂电话,薄夫人的喊声没有回复。 “聿珩?聿珩!” 应如愿悄悄离开窗口,回到自己床上。 薄聿珩说程砚心跟安秣不一样,看来是真的不一样,他都开始为了程砚心不顾一切了。 应如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蜷缩起来,有些难过。 那她呢? …… 薄家老八的试卷阴差阳错地落在薄聿珩的车里,那是她明天回学校要用的。只能问了薄聿珩在哪里,然后过去拿。 薄聿珩挂了和薄夫人的电话,转头问她:“你们告诉母亲,砚心的事?” 老八飞快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哪儿敢啊!” 想了想,“可能是应姐姐,大妈把她单独叫走了。” 薄聿珩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