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大病了三天，高烧持续不下，药如何都喂不下去。 　　 房间里面，钟晚晚隐约听到萧疏哭着吼萧如絮：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姨娘就不会生病！” 　　 她其实并没有感到多难受，还是专门用莲花值兑换出来的症状。 　　 行走世间，她只是一抹魂魄。 　　 她专注去听，并没有听到萧如絮辩解的声音。 　　 然后听到了张妈的声音。 　　 “哎呦，小少爷，不能这么对大少爷啊！他可是少帅。” 　　 “我不管！赔我的姨娘！” 　　 外面，萧如絮站在门前，任凭萧疏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他黑眸沉沉，先前从未见到萧疏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也是现在才意识到，钟晚晚在他心中地位那么重要。 　　 萧如絮思量，或许他同晚晚之间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 　　 张妈进来，端着一碗清粥：“太太好歹吃点啊，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掀开眼皮，整个人做出来昏昏沉沉的样子。 　　 “张妈，我不饿，你先放这吧。” 　　 声音有气无力，像是空中飘絮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了。 　　 “好孩子，你可算醒了。”张妈面上一喜，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两位少爷在外面等了三天了。” 　　 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是吗？我感觉就是睡了一觉。” 　　 萧疏听到动静，赶快撒开萧如絮，冲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姨娘，你醒了。”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有些沙哑。 　　 钟晚晚伸手轻抚了他的手，安慰道：“我没有关系的，你也不要难过了，今天晚上姐姐还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眼前的小孩严肃摇头：“不行，今天姨娘要好好休息。” 　　 看他眼圈红肿，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她唇边勾起一道弧度。 　　 “好，听你的。” 　　 门外，萧如絮听到钟晚晚醒来，下意识想要冲进来。 　　 但看着萧疏进去，他还是堪堪站在原地。 　　 眉宇之间的焦急，难以掩饰。 　　 不过犹豫只是片刻，他轻颤了一下手指，还是推门进去。 　　 既然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已经被张妈察觉，他也不打算再继续掩饰。 　　 “这里有我就行，你们先出去吧。” 　　 张妈看了一眼萧如絮，又深深看了一眼钟晚晚，眼里皆是无奈。 　　 只好哄着萧疏出去了。 　　 房间内，萧如絮端来一旁散发着热汽的清粥，走到她跟前。 　　 轻舀一勺，吹到温度恰好，才递到她微白的唇边。 　　 钟晚晚手指抓紧了被子，“不，不用。” 　　 “晚晚，听话。” 　　 又是温柔的声音，她现在有些怕见到他的温柔。 　　 手指攥的更紧，睫毛轻颤了下，终于还是张开嘴巴。 　　 * 　　 清晨吃饭的时候，钟晚晚明显刻意回避萧如絮。 　　 甚至比平常吃饭时间完了半个小时，才出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萧如絮还坐在那里。 　　 他已经吃完了饭，正看着手中摊开的报纸。 　　 神情专注，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打扰到他。 　　 报纸上面，头版赫然是钟晚晚成为舞会Queen的消息。 　　 钟晚晚那日被逗弄的厉害。 　　 现在同样，怕极了萧如絮那双手。 　　 简直…… 　　 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报纸，就立马收回视线，不愿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