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以为我疯了,慌忙的上来把我按倒在了地上,带着我和浪子匆匆赶往了当地的警察局。 尸体也同样被带到了警察局进行处理。 列车在那晚上也走了。 我和浪子只是扰乱公共秩序,被处以罚款和行政拘留七天之外就给放了出来。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个女孩惨死的样子。 二十岁,风华正茂,正是上学的好时期,为什么会选择死在铁轨上。 尸体就摆在当地的警察局。 经过警察判定,在网上公布了她的信息,叫刘艳,在校大学生,通过乘务司机的口供,此人应该是属于自杀,自行爬到铁轨上,在列车过来的时候,她笑着朝司机招手。 她招手完了之后,就躺在了铁轨上,脑袋和腿被生生的碾碎了。 当然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出来之后,坐上另一班车就回去了。 这两天的旅游可谓是惊心动魄,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地休息一下。 回到商铺之后,我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隐约看到了一所学校,看到了一个女厕所,但是那些景象非常模糊,我记得不太清楚,等醒来之后,我只记着学校厕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那似乎是一场噩梦,我猛然惊醒过来,却发现是虚惊一场。 然而,让我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做了同样的梦。 浪子也是如此,他虽然是个道士,但是噩梦对他同样有震慑作用。 我无法辨别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刘艳的尸体有关系。 我问浪子,他也无奈的摇头。 没有事情的根源,没有见到魂魄,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只是终日拖着疲倦的身体,不论白天和黑夜,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折磨疯了。 然而这样的事儿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终于被三个男生两个女生的闯入打破了。 这天是星期一,我正打着瞌睡,靠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突然被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给喊醒了:“老板,你是这商铺的老板吗?” 我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两天休息不足,让我思维转动的极慢。 我漫不经心的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朝着他们撇了撇,五个年轻人打扮的流里流气,三个男的打着耳孔,银环子套在耳朵里,头发染成红色,穿着一身流里流气的服装。 女生画着熊猫眼,两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但是打扮的样子却跟鬼似的,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听到我说,我就是老板,她们赶忙问我:“那……那老板收物件吗?” 我说:“只要值钱的都收,你们要卖什么啊?” 我很烦这几个人,只想快点打发走他们。 他们几个人相互对视着,接着一个男生小心翼翼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来递给了我:“这个,您看看……” 我斜着眼睛看了那男生一眼,这才打开了红布。 但是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我却一阵郁闷。 这里面居然是一只红色的钢笔,这玩应要年代没有年代,要收藏没有收藏的价值,丢在街上都不见得有人想要低头把它捡起来。 我不耐烦地摆手说:“拿走吧,我们这儿不收这种东西。当然你们要是让我把它送走,我可以送走。” 谁知道其中一个打着耳环的男孩竟然恼羞成怒,盯着我:“擦,给你脸了,老子们千里迢迢的来找你,现在你他妈说不收?擦,打不死你!” 我还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卖主,而且他说话也太幼稚了,这完全就是学生才能说出来的话。 我也不生气了,坐起来,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你这是要强打强卖啊?” 他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子:“小子,我告诉你,你买了咱们万事儿大吉,你要是不买,老子废掉你一条腿。” 浪子也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动静,就走了出来,他捂着嘴打着哈欠,看着这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又幸灾乐祸的把头转向了我:“呦吼,张大康,这是惹什么事儿了?泡了人家的马子了?” 那小伙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转头愤愤的瞪着浪子:“你他妈那来的糟老头,我们在和老板谈生意,你少他妈的废话,不然连你一块揍。” 浪子抱着胳膊,嘿嘿一笑:“张大康,你变弱了,这种人你都怕啊?” 我摇摇头:“我只是懒得跟疯狗计较。” “你他妈的说谁疯狗呢?” 另外两个小伙也变得愤怒了起来:“擦,我们好言好语的跟你说,你今天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我怒了,这次是真的怒了。 蹭的一下,我就站了起来,将抓着我衣服的那个家伙的手拧成了麻花,疼的他哎呦呦的惨叫。 另外两个小伙见状,上来就要打,两个女生也同样不甘示弱。 可是我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几个学生而已,要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三个男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打趴下了,那两个女生张牙舞爪的却最终不敢冲上来,狼狈的带着三个男生跑了。 本来这两天我休息不好,心情也非常的浮躁,这下倒好,彻底被激怒了。 我走进屋,甩手把门关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浪子也打了个哈欠,懒得跟我斗嘴,躺下去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这一觉,我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做噩梦,睡得格外的香甜。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酥软,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是,我刚伸了一个懒腰,外面就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哭声。 听着声音好像正是之前抓我衣领子的那个男生。 我愣了愣,回头去看浪子。 他也醒来了,他拽开门朝着外面看。 我这才发现,那三男两女竟然都跪在了我门前。 我们一开门,他们迅速抬起头来,之前态度强横的那个家伙哆哆嗦嗦的爬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求你,求你了,你一定要收下那只钢笔。” 我对他们没好感,冷哼一声:“不收,我说不收就不收。” 他哀求我道:“求你了,你不收我们就得死。” 我呵呵一笑,蹲下身冷冷的看着他:“你叫什么?” “朱……朱文” “哦,我和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赶紧从我商铺门口滚蛋,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这几个家伙有病吧?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浪子却眼神迷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跟他进去。 那五个学生还在地上跪着,我也懒得搭理他们,现在我最好奇的是浪子叫我干什么。 我们进去之后,浪子就低声对我说:“这只红钢笔和咱们的梦有关系,我觉得他们的到来并非偶然,不如让他们进来。” 我虽然觉得疑惑,浪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他说的到是挺贴切,我们的事儿确实和他们好像有某种牵连。 于是我点点头,对他们说:“你们进来,咱们进来说。” 五个人见到我们允许他们进来了,就面露喜色,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连滚带爬的爬了进来。 我没让他们坐,就问他们:“为什么非要把这只钢笔卖给我们?” “大师,今天的事儿我们实属抱歉,这,因为……因为……” 朱文突然改口叫我们大师了,果然,这只钢笔中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他们应该是被邪灵缠身了。 不过今天上午的事儿,让我对他们膈应得慌,我看的他们就觉得烦。 于是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就朝着他们说:“别废话了,赶紧的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大老爷们吗?” 朱文终于吸了一口气说:“哎,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最近被一个女鬼给缠上了,她,她给了我们这只红钢笔,让……让我们卖给你,然后让你给她送去。” 我挑了挑眉头:“你们和那个女鬼是什么关系?” 朱文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关系。” 他说话的时候有明显的慌张。 我脸色阴沉:“真的没关系?” “没有,你不信,问他们,他们几个人都能证明。” “是啊,没有,没有,我们跟那个女鬼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缠上我们了。” 我回头看看浪子,问浪子:“你信吗?” 浪子朝着我耸了耸肩:“我不信。” 我说:“呵,既然你们不说实话,那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们,请吧!” 朱文终于慌了,连忙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这才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否则的话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们,而且她为什么强迫你们来找我,而不是找别的商人,最好都跟我解释清楚了。” 朱文叹了口气,似乎知道瞒不住我了,就哭了出来:“哎,天杀的呀,那个女孩我们确实认识,叫刘艳,两个星期以前,她躺在铁轨上自杀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哎,心里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