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珺的手一直在颤抖,我真怕她一不小心枪就走了火。 我看了看珺珺,对珺珺说:“把枪放下!” 珺珺看我了一眼,咬着牙说:“不行!” 罗成终于停了下来:“好吧,我知道你是不会把枪放下的,那就让我手下的人念叨念叨这份财产转让书的内容。” 说完,他随手将那份文件丢了给了一个保镖。 那个保镖这才开始念起了财产转让书中的信息。 上面大部分的协议是说梁思宇愿意把财产转让至孤儿院,以及一些对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的赔偿金。 珺珺听着听着就愣住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罗成。 罗成不置可否的说道:“难道这样也不行?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难道这点惩罚都不应该有?难道你们警方就是向着恶人的?” 珺珺咬了咬牙,说道:“好,既然你这些财产转让是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可以不说什么,但是前提是你们不能强迫他!” 浪子简直要气疯了,他的脸都板成了铁块,非常的难看。 罗成哈哈大笑:“哎,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把财产转让书烧了,哦,对了,这位女警官,我也同样得告诉你一件事儿,如果他到时候不去转让财产,这些财产不去赔偿那些和我一样的受害者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罗成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哈哈大笑着要离开。 珺珺再次把枪口指向了他:“别动!” 罗成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凶光:“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那本书我也留给你们了,你想要抓我,还嫩了一点,你信不信我进去用不了两天就能出来?” 珺珺这才慢慢的把枪放下去,说道:“我可以不抓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罗成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朝着珺珺看了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梁思宇痛苦的说道:“我受到了诅咒?我居然受到了诅咒!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浪子没有搭理他,给管阳打了个电话,让管阳接下来其他的事情,接着他便走到了那本书旁边,用白布将它包了起来。 等到管阳来了之后,浪子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遍,至于罗成那边儿也同同样交给管阳去处理。 说完,我和浪子就离开了。 珺珺气鼓鼓的要跟在我们后面,却给浪子拦住了。 回到商铺之后,我望着这本书久久的不能平静。 浪子则好像把这事儿迅速的给忘了一样。 他把书逃了出来,仔细的看着,说道:“这东西是个宝贝,只不过这一千万咱们没有拿到,这本书也是个不祥之物,如果把它卖出去肯定要有人受到诅咒,不如我们把它捐献给博物馆,让博物馆把它收藏起来?” 我想了想,说:“万一博物馆的人要看了这个东西的话……” 浪子说:“这事儿交给郎正文处理不正好合适吗?” 我想想觉得也是,就答应了。 我累了一天,还差点被卷进了这两个人的恶斗中,结果一分钱都没拿到,这让我有点身心俱疲了,回到卧室里倒头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珺珺没有再找我们,不知道是生我们的气还是因为警察局里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关于梁思宇的事儿,我听管阳说,这个梁思宇好像疯了,他在监狱里胡言乱语,后来没办法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实际上我知道,梁思宇并没有疯掉,他说的话未必是假的,罗成说过,他会遭受生不如死的磨难。 或许这就是天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都没有什么生意。 我感觉我再这么坐着可能就要长毛了。 于是我对浪子说:“咱们要不要出去找点事儿干,天天这么憋着没啥意思平。” 浪子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下,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琢磨我的用意。 我说:“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别的意思啊。” 浪子笑眯眯的说:“真的没有?” 我白了他一眼。 浪子说:“我看你是想找其他的几个阴物,好尽快找到苏婧媛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却没说话。 苏婧媛离开我太久了,也不知道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 浪子说:“行了,别多想了,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一件阴物,这就说明咱们是有机会拿到其他的阴物的。” 我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门:“有机会吗?我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想想这件东西,要不是杀神白起亲自出马,要不是你用三寸不烂的舌头,这件阴物或许也不是我们的。” 浪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什么,话到了他的嘴边而却又被他给吞了回去。 我知道,其实他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愿意接受罢了。 夏天的天气非常的炎热,浪子并不愿意出去。 我也只能自己出去了。 太阳光很舒服,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和阴物呆的时间太长了,身上那种感觉总是怪怪的,莫名的有点冷。 走着走着,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墓地。 这里和罗老太婆呆在的那个墓地不一样。 这里没什么人管理,荒草爬满了一些坟墓的坟包。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方。 就好像是潜意识把我推到了这里来一样。 我往前看了看,一个女人正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哽咽着。 她面前的石碑和坟包上插着的花圈都比较新,应该是刚刚死了人不久的坟包。 我控制不住自己,鬼使神差的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便抽了几下鼻子,又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慢慢的把头转向我这边儿。 我看了看她,她也看着我,半天她才冲着我问道:“你是谁啊?” 我说:“路人,我看到你哭的那么伤心,忍不住就过来了。” 女人擦了擦眼泪,勉强的要对我挤出来一个笑。 可是她的笑容还没有挤出来,泪水就又哗啦啦的从她的眼眶中淌落了下来。 我说:“这是您丈夫吗?” 她朝着我点点头。 我看女人的样子也不过四十岁,那他丈夫年纪也不大。 想必又是癌症死的,现在这社会,那些无良的商人总喜欢在人的食物中夹杂一些化学添加剂,让食物好看,美观,却忘记了,这些食物吃在人的肚子里很有可能是要致命的。 我长叹了口气:“您节哀。”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我不想看这么悲伤的场景。 但是我刚刚转身,女人就朝着我喊了一声:“请等一下。” 我收住脚步,扭过头来朝着女人看了一眼:“大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她咬了咬嘴唇,对我说:“小兄弟,你要是没事儿的话,能不能留下来陪大姐说会儿话,我丈夫死了,再也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本来,我只是因为她的伤心而感到伤心,这个时候女人突然说让我留下来陪她说说话,让我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怪。 我朝着女人看了几眼,说道:“对不起大姐,我还有点事儿。” 我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之所以看到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的死那么难过,我是想到了苏婧媛,此情此景和我和苏婧媛的样子有多么的相像? 女人朝着我瞥了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重新把头转向了自己的丈夫,哽咽着又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天空上方的太阳被乌云慢慢的遮盖住了,看上去要下雨了。 夏天的天气潮湿闷热,而且变化无常。 我不想淋雨就加紧跑回到了商铺。 在我离商铺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偶,雨点就开始一滴滴的落向了地面,噼里啪啦的。 风轻轻地吹着,感觉起来凉爽了很多。 浪子看我急匆匆的冲进了商铺躲雨,就立刻抱住了肚子哈哈大笑。 我狠狠地朝着浪子瞪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浪子果然就不笑了。 不过哦这个时候我发现浪子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 我就问他:“你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我脸上写着什么字?” 浪子朝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说:“大街上散散步,没去什么地方!” 突然我感觉浪子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就有点心虚了。 浪子又重复了一遍:“你去了什么地方,说实话!” 我紧张的看着他说了一句:“我去了一趟墓地!” 浪子听到我这么说,脸色变得又难看了起来:“去墓地做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干的,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那个安静的地方。” 浪子脸上的肉这才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吗?你这样子到是怪吓人的。” 浪子眨巴了几下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你身上阴气有点重,所以有些担心你,就这个样子,还以为你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却没发现呢。” 我一下子有点尴尬了,就朝着他笑了笑:“你太疑神疑鬼了。” 浪子白了我一眼:“不是我疑神疑鬼,咱们这两天没有看新闻,我跟你说,这两天有好几个男人都莫名其奥妙的失踪了,而且他们失踪的地方就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