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里是在请我们帮忙,分明就是在强迫我们必须做。 我苦涩的笑了笑,把头转向了浪子,问他:“这下子好了,咱们真的要参与到这件事儿里来?” 浪子朝着我瞥了瞥,问道:“你有的选择?” 我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他拿起酒葫芦咕嘟嘟的灌了好几口,接着吸了一下鼻子:“打电话给那个女人。” 我点点头,将电话拿了起来,然后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张先生。” 她说话干脆利落,和之前在医院里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笑着说:“您好,我们现在就赶去看看您丈夫,不过不知道您丈夫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啊。” 女人回道:“在家里,直接来我们别墅就好。” 她说话很硬气,我有些无奈了,挂断电话之后,我对浪子说说:“准备家伙,咱们要开工了。” 他点了点头,随后将背包背了起来,跟着我往外面走。 刚刚出了门,我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了我们前面。 郎正文正坐在车上吸烟。 他似乎是在等我们,看到我们出来了,他便把头扭向了我们。 不过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车上还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浪子对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过去。 我点点头,跟着浪子一起朝着郎正文走了过去。 他从车上下来,那个女人却还坐在车上。 郎正文走到我们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看来你们今天又有生意可做了?” 虽然郎正文救过我,但是也是他把我带进这个深沟里的,说实话,我对他的感觉不怎么好。 我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他把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布娃娃,然后交到了我的手里:“拿着这个,能保命,这次的任务很凶,小心一点。” 郎正文说玩,只是笑眯眯的看了看我。 我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但是郎正文已经转身上了车,和那个女人聊了两句什么,司机就把车子开走了。 我转头,满脸不解的看着浪子,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浪子朝着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既然他给了我们这个东西,那我们就把它保存好了。” 我朝着郎正文坐着的那辆车看了一会儿,这才点头,跟着浪子打了一辆车去了女人的家。 这个女人叫苏秀琴,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在上海,北京,深圳这些国际化大都市里都有染指。 这种人不知道有多少钱,我猜她肯定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所以才这么牛逼。 司机带着我们到了别墅门口,他很惊讶的看了看我们:“你们是这别墅里的人?” 我只是浅浅的笑笑,并没有回答司机的话。 司机走后,两个带着耳机穿着西装的保镖把我们两个拦了下来,说是要例行检查,尤其是我们的背包。 我跟他解释了一下,说我们包里装的是一些法器,不能被触碰。 可他们根本不听。 没想到在门口我们就憋了一肚子火,浪子也黑着脸,但是我们确实是惹不起。 只好硬着头皮给人家翻了一遍,然后带着进了别墅。 女人正在吃晚餐,旁边站着两个保姆。 桌子上的东西真他妈的丰盛。 我和浪子进来之后,女人抬起头朝着我们瞥了瞥,对我们说:“两位先坐吧。” 这个女人明摆着是要给我们下马威。 没办法我们只能等。 一直等到快七点了,她终于忙完了。 苏秀琴在我们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两位在我的别墅里呆了这么久,可否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权势大,我现在真想破口大骂,妈的,我们在这里坐了半天,能看出个什么鬼? 浪子也在权衡这女人这句话的意思,他盯着苏秀琴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有。” 苏秀琴皱了皱眉头:“没有?” “你们这栋别墅的风水局很好,典型的聚宝盆,外面大路条条,这是财源滚滚之照。” 女人很诧异的看了浪子一眼:“你还懂风水?” 浪子笑了笑说道:“略懂一二,不过我觉得问题出在你丈夫的身上,如果你希望我们帮你丈夫,那么请带我们先去看看你丈夫。” 苏秀琴笑着点头,然后带我们上了楼。 走到卧室门前的时候,她收住了脚步,然后让我们先不要出声。 她慢慢的把门拉开,接着朝着门缝里面看了看。 男人已经睡着了,不过他表情却有点狰狞,好像梦里也不安静。 我和浪子面面相觑,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睡觉的时候,表情都那么的恐惧。 看到她丈夫睡着了,苏秀琴才松了一口气,对我们低低的说:“进来吧。” 我和浪子这才跟着苏秀琴一起走了进来。 刚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一股寒风刺了进来。 我连忙转头去看浪子,用眼神告诉他,卧室里有些问题。 浪子比我精明的多,他早就发现了。 苏秀琴又问道:“我丈夫这两天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这个样子。” 浪子走过去朝着她丈夫看了两眼,忽然转头问她:“对了,苏老板,你们家既然是做房地产的,而你丈夫却是脸散打的,这个,公司是谁的啊?” 苏秀琴这么聪明,浪子一问她就大概猜出了浪子的意思,便说道:“这是我父亲的产业,不过我现在是公司的总裁,我丈夫是全国散打冠军,我是看他的散打比赛的时候认识他的。” 果然,这房地生产的生意全是苏秀琴一个人支撑着的,她丈夫有别的职业。 这样一来,就排除了这个女人的嫌疑,我也看出来了,她丈夫身上有问题,有东西在缠着他,是有人想要害他才对。 苏秀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楼下却传来了一声喊:“嫂子,我哥怎么样了?” 苏秀琴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走出了房门。 我和浪子紧随其后。 一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两个保镖似乎想要拦住他,但是又不敢。 苏秀琴的脸色有些难看,对着楼下那个小伙喊道:“赵丹,你哥刚刚睡下,能不能不大喊大叫的。” 赵丹甩开两个保镖,走上楼来,盯着苏秀琴看着:“嘿,嫂子,我知道我哥生病了,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也想让他好过来啊,可是……可是我又不是神。” 说完,赵丹顿了顿,又说:“嫂子,我刚刚去酒吧里喝酒的时候,跟人打了一架,把人给打伤了,你看……” 我和浪子都非常错愕的看着这个赵丹。 我绝对相信警方不能把他怎么样,至于赔不赔偿,依照他傍着这样一个嫂子,根本不需要担心,就算一分钱不陪,被打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他之所以来找他嫂子,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来要钱。 苏秀琴朝着赵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从身上拿出一张黑金卡来递给了他:“这两天别去酒吧了,你哥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有时间多陪陪你哥!” 苏秀琴倒是个好嫂子,给了赵丹金卡之后又劝了几句。 而这个赵丹回来就是为了拿钱的,苏秀琴的话只是让他感觉到了厌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啦,嫂子,你这话都跟我说了几百遍了,我都听腻了,我还要去陪朋友呢,回头见。” 说完,赵丹大摇大摆的就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年纪要比躺在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小十多岁。 不过他长得确实俊俏,如果他打扮得体一点,绝对是小鲜肉。 只是他这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却非常不舒服。 他哥重病在床,他居然还有心思去酒吧打架,去和朋友挥霍,此人,要么就是自私过度,要么,他就是在装。 苏秀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朽木不可雕啊!” 钱对于苏秀琴他们来说根本只是一串数字,她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了。 浪子走到苏秀琴旁边,站在她侧面,盯着苏秀琴看着。 苏秀琴也注意到了浪子在盯着她看,便把头转了过来,问浪子:“怎么了?” 浪子说:“他……是你老公的弟弟?” 苏秀琴很无奈的点点头:“是啊,一个不懂世事的子弟啊,看来是我跟他哥把他给惯坏了,我老公的父母死的早,这个弟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赵丹惯坏了。” 苏秀琴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浪子,问道:“你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说?你不会是在怀疑赵丹有害死他哥哥的嫌疑吧?” 这个女人果然聪明,不过我刚刚也看到了,赵丹的一举一动,不像是装出来的,倒像是他的本性,这种人挥钱如粪土,说到底就是一个败家子,他们的脑袋里只有吃喝玩乐,应该不是这件事儿的主谋。 不过我刚才也说了,如果此人是装出来的,那么他的心机可就不是一般的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