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起身从拾荒者的房间出去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泄密,毕竟自己的行为已经让拾荒者觉察到了行动的异常,他似乎是做好了准备,明天会是风平浪静的,肯定什么事情也没有,小姐算是白等了,可自己也不能这个时候去和小姐说,自己说话不小心给泄密了吧,这样以后在小姐跟前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他只好顺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可晚上还是焦灼的就连饭菜都吃不下去,南开倒是在这个时候来了他的房间,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权术最受不了的是这样的注视,因此起身还算是客气的招待了一番,要南开进屋里来坐坐,正好自己的心情也有些不爽,能和他说说话也是不错。 南开进来也不是为了套近乎来的,而是他心中有些怀疑权术,这小子看起来是没什么嫌疑,甚至于被王文爱排除在了审查的范围之外,可是南开不管从什么角度上看,他都有些嫌疑,上次去解救失面的时候,他消失了一小段时间,那个时间段他干嘛去了,难道是出去小便了吗? “你那个同伴的伤势怎样了?这几天看起来一直都不太好的样子,我经过几次进去看了几回了,总是昏迷不醒的。” 权术一开口问的却是失面,这是在心中对上次的事情有所愧疚吗?他不是一向将他们这两个外来的人看做了蚂蚁,不管是做什么,他们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其实他进来就是想问问上次的事情。 既然人家开口关心了失面,就好歹给个面子,这事情可以稍稍后边来说,先一起喝杯酒好了,看他的心情很烦躁,应当是出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他在犹豫着,虽然面上看的不真切,可到底是能感觉出来的,以前他可不是一个特工,而现在他不得不是了。 “是啊,从回来到现在就没真正清醒过,我看她是坚持不了几天了,好在她将水城的秘密和我说了。” 今天早上他出门之前很不幸的发现了一样东西,他之前是很相信失面的,可万万没想到失面会用假意对待自己,竟然一直都在佯装昏迷,她这么做是想在营地的内部获得什么吗? 巫师给她的药物她接受了,这是要准备行动了吗?难怪是持续高烧不退部队,原来是在枕头底下一直放着一个热水袋,很好这样伎俩对待自己,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还给她擦洗过身子,现在想起来不免有些恶心了。 就像是当时要对付沉沦是一样的感觉,那个沉沦现在在做些什么呢,应当和秦队长过的很好吧,这两个人是死活也不想跟着他们进山的,是不是他才是计划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吊坠,从进来到现在这东西给自己帮了大忙了,这一阵子不见那个蟒蛇来,那蟒蛇应当是效忠自己的。 上次看到蟒蛇生出了一个蛇蛋,失面的神情有些微的诡异,之后有一阵子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的脖颈看,想来是在看自己的吊坠,忽然想到自己才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一环,这就不难解释巫师和拾荒者为什么要极力的劝说自己来这边了,看来要从自己的吊坠入手,找一找水城的秘密了,也许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可一切都要秘密的进行,免得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能太让人注意自己的行为,也不能让别人再知道吊坠的作用,现在蛇没来找自己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还不至于暴露出来。 可是他心中却焦虑起来了,老爷子能不能是因为宝藏的事情才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自己加入到联盟当中来,之后的一切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和邢先生一起合作的结果一样,他现在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因为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沮丧。 权术自然是不相信的,那个昏迷的人能和他说些什么呢,除非是他一早就知道水城在什么方位上,只是在假装自己不知道而已,不然他是绝对不能有水城的任何资料的,虽然他也急于想知道这些,但是不会因此而冲昏了头脑,他相信这个人完全是装出来的,上自己这儿来也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这是要来刺探自己吗? “原来如此,难怪小姐这么着急的要开始行动了,原先我就说过了,明天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是小姐的意思很明确,明天就必须要去,还说你掌握了很好的情报,要是被人抢先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个被罗通虽然像是个笑话一样,可是他有情报在的,没说话就被打死了。” 南开知道对方在旁敲侧击一些什么,这显然是不相信自己,水城的秘密他的确知道的不多,可是水城之中的事情他当真是和失面一起经历过的,这一切是做不得假的,明天的行动是为了要找出奸细来,希望权术不要将这件事给搞砸了才好。 “是啊,我也怀疑着呢,那天你最后的一刻钟去了什么地方,我和王文爱一直都找不见你人影,我们还要手下回去找了一圈,结果你在东侧的树林出来,你和是去方便了吗?” 话锋突然就变得有些犀利起来,本来一个生存在屋檐下的人,是最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要知道他是这边的半个主人了,对主人这不客气是不想继续住在这边的意思吗?南开竟然敢怀疑上他了,他权术是什么人,是将军确定的乘龙快婿,他竟然敢这么挑战自己,看来有必要告诉南开,自己的隐藏身份,就像是告诉拾荒者的时候一样,会让他们在瞬间闭嘴的。 权术已经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了,他眼神犀利的望着南开,然后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逼着他到墙角去,再告诉他。 “你想错了,我是最不可能有嫌疑的人,因为我真正的身份是王文爱的未婚夫,我不知道你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能不能识相的离开王文爱远一些,毕竟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脸上是骄傲的神情,这神情看着没啥毛病,不过细究之下却是一层自卑的外衣在上边覆盖着,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呢,一个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应该不会拿着自己的身份说事情,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出入,莫非是他没有和拾荒者说明天的行动? 因为妒忌的火焰,所以就这么耽搁了事情?这可是无法被原谅的行为,不知道王文爱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心情,一定是很想杀死权术吧。 南开一把撑开了他的身躯,他不喜欢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亲昵,就好像是要壁咚一样,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吗? 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时候一点也不害臊,还说自己是王文爱的未婚夫,看起来就像是个同性恋,死变态,南开在心中那咒骂了一阵,随即抬眼看着已经到了爆点上的权术,这个时候只要一句话不对,对方就要上拳头,这是常识。 “既然是这样,那看来是我看错了人了,应当是拾荒者无疑了,不过行动上的事情一定要通知到位,我不希望你因为妒忌的火焰让自己昏头昏脑的,要是王文爱知晓了,她一定会对你感觉到失望。” 权术虽然都没动手,可还是将对方的衣领子揪住,试着要将对方提起来,不过南开也不是纸糊的,一点也不好对付,特别是他利索的一个解锁手上前,就撑开了他的手臂,这么容易就逃过他进攻的人,身手那是相当了得。 “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不要你来教我,现在出门左转,抱歉我不能送你了。” 他竟然和日本人一样对着自己深深的鞠躬,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让南开十分的厌恶,八年抗战的历史读过一次之后,对日本人是深恶痛绝的,因此对于这样的鞠躬方式也是深恶痛绝的。 “没事不要学鬼子的那一套,这样很恶心的,门在那儿我真的该怎么走不需要你送我。” 权术再抬头对方已经走出去了,人到了窗外,就站在那个草地上,还和自己对视了一眼,他心中有些慌乱,还想着之前自己对拾荒者说过的那些话,好像真是自己泄密了,这天晚上拾荒者也很难入睡。 明天的行动一定要去参加,但是不能让王文爱和南开这么轻松就回来,试探自己是有些风险的,到底应该要怎么安排才稍稍合适一些? 他坐起身,想了很久之后,披着衣服在桌子前写了一张纸条,窗户上的信鸽已经到位,就让这信鸽将信息带出去吧,他们可以监视自己手机的一举一动,但是却万万想不到他还有信鸽,再说这山中信号全无,手机纯属摆设。 也只有在营地之中,才可以稍稍的借助于高科技的照顾,将需要的信息递送出去,但那都是指定的区域,比如说将军的寓所,而自己根本就不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