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让南开刚起来的心又沉下去了。 拾荒者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而巫师的脸也跟着铁青起来,该不会是他们出来之前先吵了一架吧,虽然这个时候问,可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可有些事情不整明白了,他确实是寝食难安。 “我觉得你们可以坦诚一点告诉我,毕竟我们之后要经历的是要用过命的交情走下去的,这一点事实都不肯和我说,就实在是不够意思。” 拾荒者确实也是服气,南开肯定不是那种脑瓜子少根弦的人,他明明知道问这件事巫师会很难受,还要继续问,这是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这脾气,看来是没法改正了,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而南开在这方面非常的讨人厌。 巫师现在倒也无所谓了,问就问吧,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就是他们三个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不肯为了自由而出一份力吗?这有什么好了不起的,那是人家有全新的靠山,不像是他们这样没爹娘管的后妈的孩子,只能自力更生的,说起来也是他们丢脸些。 他拉过了拾荒者,他清楚拾荒者的脾气,这只要一皱眉了,那就准没什么好的举动,要是南开再不识好歹的进一步追问,这家伙还真可能上拳头打人,都还没出发呢,三个人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咬上了,让人看笑话不是吗? 那三个人是怎么说的,祝福你们一路顺风的,都知道云南穷山恶水的,还有刁民当道,要在古墓中下手找他所谓的资料,这简直比被邢先生杀死还要苦难些,邢先生也就对他们动一次手,可这而进入了云南真就不知道能发生点什么怪事情了。 蛊毒可是听说了厉害的紧,还有那个赶尸的把戏,哎呀这不可描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想说了,总之一句话,宁愿被这邢先生给做掉了,也不要去云南,更加不要跟着下古墓。 这三个人看着就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单独将自己和拾荒者排除在外了,所以子一说云南的事情,他们三个是如出一辙的反应,真的不要太整齐了,看着足够生气。 “他们许是找到了更好的出路了,所以对我提出方案不屑一顾的,也不管他们了,现在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联盟之中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分崩离析的,你要习惯这一点,要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坚定的守护什么,你可不要跟着他们一样摇摆不定的。” 巫师现在啥也不担心,就担心这小子也跟着变卦,可看小子现在的处境,他似乎没变化的资本了,因为这沉沦不肯答应帮忙,让他去见邢先生,无法和邢先生交易,那这小命就要时时刻刻的倒悬着,人家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来取的,这样的感觉不好受吧,这小子看着没机会在这儿翻身了,只能跟着自己找出路。 南开打听清楚了,也就放心了,他们三个沆瀣一气的,那么这边不是也有三个人在吗?左右气势上谁也不输给谁,再说这两个人还是队伍中比较靠谱的人,自己和他们在一处要比跟他们三个在一处安全的多,那个沉沦算是个自己梁子结大发了,他心想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原谅这个女人了。 “那行,我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动身吧,这抢来的车子还能开一段路,我看就算是进山也好用,他们是不敢报警的。” 查验了车牌号发现这车牌号是真实的,难不成真是邢先生集团中的车子,开着上路是不是招摇了一些,邢先生的爪牙虽然说没伸出来很长,可这云南也有一些他的手下在,要是被盯上,就因为这车子,岂不是死的有点冤枉了。 可眼下坐火车什么的都没自己开车来的方便,何况去的也是深山老林,回去的也是自己家乡,巫师也就打消了最初的顾虑,但是上车之前他还是和拾荒者仔细检查了车子的内部,害怕对方在车上动过什么手脚,检查完了之后,他们才上车,随后南开将车子开出林子,从山坡上斜插过去,直接上了国道。 走国道的话属于在绕行,因此这路程要比走高速多出来一半多,本来南开是想换高速走的,可是巫师的意思是国道安全一些,绕行就绕行吧,一切要以安全为上,天黑时分,他们到了一个休息站里边,要了一个房间休息,南开还从来没和别人一起住过,因此有些不习惯。 在外边开房间的时候,就和巫师商量了,要不然单独要一个房间,他卡上有的是钱,可巫师不答应,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三个人就必须睡在一起,吃在一起,什么时候都不能单独行动,不然会有危险的,要是他单独一个房间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都不知晓呢。 南开感觉他有些神经过敏了,就现在都上了国道了,都去云南的路上了,还能出什么意外,难不成那班人还能追上来砍杀了自己不成,他可不信邪,可最后为什么又要和他们一个房间呢,他是想,万一他们要是私底下商量什么,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人不能太相信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前几次不就吃亏了吗? 一定要知道长记性,他虽然有些不自在,可今天一天也折腾的挺累的,挨着床铺就睡死了,半夜里忽然被摇醒过来,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巫师,身边熟睡着拾荒者,这巫师干嘛要自己叫醒,看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南开也就明白了,他这是私底下和自己有话说。 巫师打开了窗户,一个小缝隙而已,刚好风能从这边出去,他喜欢抽劣质的香烟,前几次给他好烟,他都不屑一顾的,说是习惯了原始的那种味道,也不明白他说的原始的味道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他一脸愁闷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许是这拾荒者也不值得信任吧,还是他要和自己说云南的凶险,南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好安静的等着他开口,他那山羊胡看着焦黄一片,干枯的就像是野草一样,一点营养也没有,都是让烟草给熏的。 “有些事情我想在到达之前和你说清楚,原先你是联盟之外的人,可以不知道这联盟的厉害关系,可你现在是了,我是个过来人就该提醒你一句,这虽然看着是一个和政府合作的联盟的,可不是个正经的组织啊,我当时被圈进来,实属意外,我是误伤了人,就这样被拿住了把柄,当初挺傻的,认罪随便关几年比现在这样好很多,可我却选择了相信李兰的话,那可真是鬼话,我现在很后悔。” 巫师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和他先前的样子相左的太多,南开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也看着窗外也抽烟,不过他现在感觉不到丝毫味道,好像那叼着的香烟是假的一般,早知道自己是一个陷阱中刚刚出来,就又在另外的一个陷阱里了,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情了,这辈子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林林总总,好像一走了之,可是天大地大的,竟然都是想追杀自己的人。 要真是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自己也就认栽了,可自己分明是一点身份都没有的人,自己的母亲都像是丢弃的棋子一样的悲惨,他真的应该感谢一下李兰的不杀之恩了,拿着字的母亲当了替死鬼,自己现在逍遥自在的活着,果然不是亲生的,要不然小时候也不能那么对待自己,那么凶狠的神情,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都感觉很厌恶。 可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怀疑过,真是愚蠢的要死,父亲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有可能也是假的,可是他是真的在照顾自己,只可惜他那弱弱的性格对自己影响很大,到现在他还不能摆脱多少,总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什么都想忍让了事,可社会是这样的吗? 分明是自己退一步人家就进两步,这是要活生生的将自己给踩死的节奏,这样的情况真是要忍受下去吗?不可能了,既然都不是李兰的孩子,就不要有她的狠心,既然不是父亲的孩子,那就不要有他的懦弱,自己要有自己的样子,虽然现在还在找,但是他相信很快能找到的。 “我知道联盟有些怪诞,可我知道的也没你们多,既然你要和我说联盟事情,就多和我说说我的身世吧,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也一定认识我的生母吧,我说的绝不是李兰。她只是养着我,当做枪支在使唤,我现在所有的不幸也是她给的,我和你一样憎恨她。” 巫师好像被问住了,他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然后将烟蒂踩在脚底下,好像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将接下来的事情说给南开听,搞的南开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