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不慌不忙的摆放着棋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夫人哪里能受得这样的气,当下就要动手将棋盘给打翻过去,南开一把拦住,将她的手腕紧紧抓在手中,反倒是教训了她一顿,说她做事情太过鲁莽了,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夫人心想,这就是教训一下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有什么好可以考虑的,能发生什么事情不成吗? 南开对他们向来是尊敬的,因此当下也就看着二位爷问道。 “这老爷子走的时候说没说什么,两位竟然在家中看着家,这老爷子回来一看是这么个情况,还不把二位给训斥的惨兮兮的,要是二位爷能和我合作,那是再好不过的,我这边也是有很多位置适合你们两个的,再说我是为了正义在战斗,而老爷子完全是逆天而行,他想要独吞了宝藏,这是天理不容的,宝藏是燕王殿下的,我们谁也没权利要的,你们说是不是呢?” 二位爷感觉有些好笑了,这南开的口才还真是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这前边的话语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是个大坏人呢,后边才总算是说到情理道义上了,他们倒是想合作啊,但是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 青叶不想将误会和南开闹的深刻,以后要是回来给南开办事情了,这小子可能会心有芥蒂的,因此就对南开说道。 “其实你应该能看的很清楚了,他出去都不要我们跟着,也丝毫不和我们说,这是将我们两人就这么给革除出来了,他对我们不信任,自然也就不会让我们知道机密的事情了,这宝藏在什么地方也就只有他自己最知道。” 南开感觉有理于是便起身,让手下和自己一并的退出了营帐,夫人心中诧异便追上前来问南开。 “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大的面子,不是应该好好惩罚一下这两个人吗?这都是他的狗腿子呢。” 言语之间好像是在告诉南开,她准备要回去和人家去决一死战去了,南开心中一阵的烦闷,过来之后看到山洞中竟然只是关押这一个疯子的时候,他心底是有多绝望的,如是三番的设计,还是不能将宝藏的位置给探听出来,她竟然还好意思添乱,这就算是惩罚了二位爷,那又怎么样吧。 要知道这二位爷说的也是深有道理的,要是老爷子什么也不和他们说的话,那么他们又从何处去知道确切的消息呢,很显然这件事就是要防备着二位爷进行的,因此再追问下去也是一个结果,有什么不同的吗?躁动是要做什么,在这边是不能随便的久留的,只要老爷子发现是空城计之后,就会立刻回来的。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赶紧的和我一起撤退是真的,当然我们的一些埋伏的人,要负责将李兰的队伍给吃了,这个人实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要是留着她的话,我们势必要前后左右的去兼顾了,该出手的时候当然是要出手的,既然是在这丛林之中,那就难免会有一些私刑了,两方拼杀之下,不动手的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吧在他们的眼中南开做事情有些反反复复,让他们分外的吃不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杀人,什么时候不可以的,这山野之中本来就没人会管辖的,因此他们族人是习惯于对一切有侵略性的人杀无赦的,可是南开接手他们之后,就不要他们随便的动手了,而是要看人行动,这会儿说李兰的人可以杀了,那他们自然就有些沉闷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在负责狙杀李兰队伍的人是邢策和邢云两个人,而跟随南开的人都是在往外撤的,他们是遭遇不上李兰的人了,因此没办法大开杀戒的,这也是南开的用心,要是让他们来狙杀李兰的话,势必要引出他们嗜血的本性来。 邢云和邢策看看老爷子的人都已经撤回去了,当下就抓准了机会,掩杀过去李兰和她的人当然是没有防备的,当下就被挫伤的十分严重,李兰在潜逃之下,也是被打中了好几枪,但都不是在要害的部位上,之后倒是打中了邢策的手臂,逃脱而去,邢云要去追赶,却被身边的人给拽住了。 “李兰是个什么人,我们私底下是很清楚的,你父亲要来了,我们要保护你的周全,你去追赶她的话,有可能你就要被她给做掉了。” 邢策的心中当真是有些不愉快的,因为父亲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一个人,而去这个人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在关键的时候护着邢云,刚才他中枪这个人都没有出手,一直都在保护着邢云,这显然是父亲偏心眼了。 邢云当下也听劝不去追赶李兰了,回过头看见邢策的手臂中枪了,好心问了他一句,却直接被骂了回来,他心底很是不解,这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则是提醒他,说是少主人的心情不好,不要去招惹了,言下之意倒是要带着邢云走。 虽然他刚才都在保护着自己,但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计划,邢云是拒绝的,他只想跟着邢策一起回去,有什么事情父亲自然会到寨子中去说的,有什么必要非要将自己单独给喊出来呢。 他也没想到这邢云竟然一点也不配合自己的,因此当下就问邢云。 “你想不想去见一个人,你的父亲也约见了她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的吗?” 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是有些时候了,竟然还知道自己是这么形容沉沦的,当初是这么想过的,因为母亲对这个人也是有很深的敌意的,想着父亲竟然迷恋一个可以当女儿的女人,他心底就有些不太舒服的,可是那是父亲的事情,他不满也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想要怎样的。 如此看来是父亲的意思了,要自己过去就是要和那个沉沦见面的,说来这沉沦是怎么到了父亲的手上去的,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找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找到,而父亲才来了没几天,这沉沦怎么就在父亲的手上去了,他算是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了,见前边邢策也走远了,也就对这个人说道。 “那也成,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非要隐瞒了兄长,那我就跟着过去看一眼好了,至于三头六臂的说辞,也不是因为我好奇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 这二少主是害怕自己传话吗?他心中蓦然有些想笑了,不过看起来二少主可是比少主人要有趣的多,而且也算是有情义的多,至少邢云是不会随便发脾气的人,而邢策看着好像很风雅,其实不留神就要大发雷霆的。 “我有件事倒是不怎么的清楚,父亲为什么要让你在我身边待着呢,原先我是没去注意你,我原本以为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的,可是没想到你只是盯着我在保护,你没看当时我的哥哥都中枪了吗?为什么不过去保护他的周全呢,父亲这么安排岂不是在激化我和哥哥之间的矛盾啊。”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的,因为这件事这么安排了就只有他的父亲最知道了,邢先生要这么做,还有谁能拦截的住的吗? 要说他的话,他是不敢随便的去猜测邢先生的意图的,要是邢先生一个不高兴了,那自己还不是要下地狱去吗?因此他一直都是好好的办事情,不该问的事情就从来都不好奇的,这样才活到了现在,还混迹的这么好。 袭击过李兰的队伍之后,倒是有些收获的,因此回去之后邢策的心情好歹也没之前那么差劲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特殊的护卫,他心中就像是梗着一根刺一样,左右都不舒坦,这会儿见邢云竟然没回来,就有些怀疑,这邢云是单独上父亲那边去了,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要说些什么,这是支开自己不想让自己知道啊。 过来给他治疗枪伤的人,也是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打出去了,药物什么的都被摔在了地上,他现在才发现一个人要想控制脾气其实是很难的,根本就无法驾驭的啊。 “二少主问的问题,我真是没办法回答的,我就只是一个下人我能知道什么呢,老爷要见你,你就过去吧,不要让老爷久等了才是。” 还真是个老滑头了,打了一个太极,他什么也没打听到,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跟着过去看一眼了,他还真是有些不太想去了。 但是都到父亲的营地上了,也就只好闷声在外边等候,他进去通报去了,不多一时就喊邢云进去,他进去那个人却刚好出来,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竟然笑的有些诡异,这让邢云的心底默然的不太舒服。 邢先生抬眼见他站在那儿,有些木木的,便招手要他过去,他走了过去,看到父亲的侧边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刚才黑漆漆的愣是没看到。